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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为嫌弃地瞪了谌良一眼,才道,“他后宫乱,于我有什么关系?”
北夏兕族后宫全是灵均帝的女人。难不成说十岁的夏王蕤去祸害了他那群妖娆的妃子?不说“妖娆”倒真的对不起灵均帝那座后宫里的女人们。哦,不,甚至不能说是女人们,因为就公子谌良所知,那座盛大的后宫内已经没几个“女人”了。
南夏王国十岁的稚子诸侯谌良笑得阴恻恻,露出两排阴森雪白的牙齿。“王,这可是吞灭北夏的大好机会!只要您一声令下,某愿为先锋官。”
又来!夏蕤肚内腹诽,不由自主想起上一场与北夏的战役,谌良在新年宴席上被夏王蕤命为先锋官。
出发之前,夏蕤曾在盛怒中指责谌良身为鬼王,只管收礼,浑然忘了如今已托生在南夏,居然手滑,在南夏自家土地上收割了十万阴兵。夏蕤告诉他,要收阴兵魂魄也得去敌国收,比如北夏。
暴怒中的夏王蕤命令谌良必须去北夏收回同等数量的阴兵魂魄,换句话,北夏死的人只能比南夏多,绝对不能比南夏少,一个都不能少!
于是,那一战,北夏殁了十一万将士。
如今鬼王谌良又来请命!夏蕤不动声色地扭头看天,耸肩叹了口气。“你当我偌大南夏无人吗?北夏如今妖祟满街,人心思乱,早就溃不成军。我便令季忧带着他那三个儿子出战,也一样能赢。”
提起季忧大人,公子谌良美貌如少女的脸上便有些抽动。他尽量控制住这具美丽到不听话的肉身,笑道,“他们虽然也能赢,但你我都知道这不是一场凡人的战役。凡人,如何能去北夏兕城替我收回那一城妖鬼的魂魄?”
谌良笑得阴森森,两排白牙里伸出一条粉红色的尖舌,舌尖舔拭齿缝,有一种天然嗜血的鬼王风范。
夏蕤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额头鲛人泪的珠光明亮婉转,照出南夏帝国这个十岁君主的沉思。
他眉目五官看似漫不经心地随意组合在一起,却达到了特别惊人的效果。
眉毛单独看,也就是眉毛。眼睛较特别,比一般人的眼睛漂亮,眼角上扬,颇有直飞入鬓的架势。——特别漂亮的一双眼睛!
直到夏蕤踱到她身边,魅女应怜还在盯着他那双特别漂亮的眼睛看,直到在那双特别漂亮的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个雪青色裙子头上簪朵玉铃花的年轻少女的倒影,魅女应怜还在琢磨,咦,他眼睛里的这个人是谁?
耳边听见公子谌良咳嗽了一声。
他咳嗽的很大声。
事实上,在踱步入花园前,谌良就咳嗽过三次了,气得鼻子都有点歪。
魅女应怜终于反应过来,立刻像一个人间少女那样拜了下去,低头不敢出声。
\"你是刚幻化成人,还不认识自己的样子?\"夏蕤以手摸了摸下巴,目光充满了好奇与喜悦。
他似乎很高兴见到了一只不那么成型的妖鬼,跟在一个很成型的鬼王身边,给鬼王带来气恼。
鬼王谌良不看他,扭头看天。
天色晴和的不像话,春末夏初的季节,空气朦胧,飞扬了无数细碎的落花花蕊。
谌良脸色突然转为阴郁。他抬手一指北夏王城的方向,沉声道:\"现任北夏君主灵均帝弑父自立,残暴好杀,尽数掳掠人间美色。北夏本已穷途末路,为何突然天象有变数?\"
“朗朗乾坤,如何观察天象?”夏蕤懒洋洋拖着脚步走过来,不以为然道,“鬼王就是与众不同!凡人看天象都是夜观星辰,鬼王在大白天跟孤说鬼话。”
鬼王谌良的脸抽搐了一下。他仗着人世间这张美死人不偿命的皮囊,笑道,“王您又开始说笑话了!北夏这一战,迟早要打,为何要继续拖到北夏有诸侯援手再去打?到时候,南夏士兵死的人数怕更多,局面更难收拾?”
夏蕤抬起眼皮,阴郁地一笑。“北夏君主无道,也会有天助?”
鬼王谌良咂舌道,“就怕夜长梦多……本来也不担心,但眼下雪山神女不知去向,天心难测啊!”
夏蕤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提起希。自从登基前夜他驱逐了希以后,任何人、在任何场合都不得提起这个神女。
哪怕神女希的壁画就在殿前凿刻的栩栩如生,一身紫衣,背负素女剑,双目是没有落墨的雪白。
也只有鬼王谌良,敢在他面前亲口提起神女希!
他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王,你们的姻缘乃是天定,关系到南夏帝国的命数。您……为何要娶一位凡间少女?不怕激怒神女,从此再也不踏入南夏国土吗?”鬼王谌良却不放过他,疾步上前,大声疾问。
夏蕤没理他,更没回头,置若罔闻地拂袖去了。
鬼王谌良一脸失望,深深叹了口气。
与北夏的战争不起,阴兵无法大量增加,手里魂魄不多,来人世搅和这一场生死局做什么?
谌良心内快速打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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