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除夕那夜,所有人都在院子里抬头看向绚丽繁华的烟火,阮松萝也仰着脖子欢呼着,眸底纳入的光彩,灿烂生辉。
唯有容景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阮松萝发间的红宝石簪子上。
许是这目光过于灼热,她蓦然回头,两人视线交织在了一处,此时一道更响的声音在半空中炸开,不难想象这一次的烟火会有多美。
然而两人都没有被吸引住,而是静静凝视着彼此,默默无言,只有两颗不知情的心跳的越来越快。
许久,容景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轻轻塞进阮松萝手中,她下意识接过,惊讶又好奇的用眼神询问,他却一个仰头欣赏起了烟花。
她想打开盒子又觉得此刻氛围些许诡异,内心还有股子莫名的激动和羞涩,更何况人多眼杂的,便将锦盒藏进了衣袖,也若无其事的仰头。
烟火结束后,大家毫不吝啬的说出了新年贺词,互赠准备已久的礼物,在又一次得到容景给的礼物后,阮松萝心里跟被猫爪了似的。
他送的是用黄金打造的小动物,拳头大小的小猫,小狗,兔子,猴子之类的,大家可以随意挑选。
那她藏起来的也会是这些吗?
阮松萝低头思考着,指甲一直在袖中抠着锦盒,猝不及防听了一句‘新年快乐’,接着脑袋一重,被轻轻揉了两下。
她受了惊一般跳开,猛然回头:“你——”
可身后已经没人了,追了几步只在拐角看到了一片衣角。
她摸着发间被抚摸过的一处,似乎还能感觉到点点余温。
可深入一想,又怀疑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算了,还是回去看看锦盒里是什么礼物。
回房间打开锦盒,发现是两层,还有纸条写着二选一。
第一层是一只通体翠绿的玉佩,研究了一番发现似乎不是完整的。
或许说,玉佩本该是一对儿。
那另一块玉佩呢?
握着玉佩的手隐隐发热,阮松萝内心复杂,脸上浮现纠结的神色。
打开第二层,里面全是银票,各种契书。
她有去想他哪来的这么多身家,只是想着,和玉佩相比,十几万两的银票反而更容易接受。
忽略心头淡淡的怅然,阮松萝将玉佩还了回去,卷着一堆银票和房契慢慢进入了梦乡。
次日,阮松萝听见了外面的叫喊声,虽然很快被压了下去,还是听见了容景的名字。
她一个激灵跳下床,将银票叠好放回锦盒,打算全部还给他,这么重要的东西,她一个也不敢收。
推开门,阮松萝顿时惊住了,眼前的一切都铺上了银装,抬头是鹅毛大雪,低头,屋檐下还结着冰柱,什么时候下的雪?
脚踩上去咯吱响,没有多厚却也不薄,半指的深度。
寒风一吹糊的眼睛都睁不开,她回屋裹了件毛茸茸的大麾才再次出来,循着声音,进了大厅。
大厅里,大家都凑在火炉边烤火,老夫人手上拿着一封信,眼神透着担忧。
阮松萝发现除了容景不在,也没瞧见周叔。
“怎么了?”
都这种神色,太奇怪了。
老夫人朝她招了招手,待落座,将信递给了她。
“昨个半夜下了雪,景儿担心大雪封路耽误了去京城,便和小周一起走了.......”
他——走了?
眼前的字迹随着老夫人的话,一点点变得模糊不清。
阮松萝愣了许久,被青水扯了扯才缓过神,看向老夫人时笑着安慰:“别担心,他不会出事的。”
“是啊,那孩子文武俱全,是不用担心,只是.......”
只是突感离别,还是没有好好道一声再见的那种,难免有遗憾和惆怅感。
阮松萝亦然。
她还没明确拒绝他,还没将东西还给他。
在她看来,他这一去铁定不会回来了。
她看向被留下的其他人,最后只在桌底拉起了青水的手,其他人也会是过客,离别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或许等这场雪停了,这屋子便空了。
青水感知到了小姐情绪的低落,悄悄握紧了她的手,想将自己身上的温度传递给她,在这个下雪的冬日,给予一点支撑。
除了少数知情人,没人知道,一场灾难已悄然降临。
这雪下的断断续续,积雪终日不化,四五天后,百姓们纷纷从紧闭的门户探出头来,面面愁容,寒风一吹,有飞雪溅入,惊的右眼皮狂跳。
又过了一两天,家里的粮食吃完了,大家发现不对劲儿,疯狂的上街去抢购粮食和御寒之物,生怕去晚了就没得吃了。
然而到了米粮铺子一瞧,人确实多,但不像往日那般,一传出来个谣言就涌出无数人争执抢夺,现场井然有序,仿佛是万籁俱寂的深夜。
冬日里,阮松萝格外困顿,又怕冷干脆半日的窝在床上,醒了睡,睡了吃,无聊了找人过来打打牌,日子很是惬意。
知晓外面的事儿还是因为邱嫂子过来送粮食的原因。
“........外面可热闹了,听说大雪封路,进不去出不来,要成灾了,都在外面抢粮食呢,我虽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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