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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晌午已过,天光仍然明媚得耀眼,照得那龙凤袍闪闪发亮,特别是中间那个水红的鸳鸯戏水肚兜,甚至还反着光,在众人的目光中格外显眼。
“……”
这两件衣袍是银杏放的。
自家主子没有争宠的心,不代表奴婢没有,所以银杏偷偷把主子的肚兜这样放了,想着有一天总能用上。
没想到用得这么快。
“银杏,收起来吧。”安云初面不改色脸不红地说。
嗐,都成年人,早就过了要脸的时期。
银杏手忙脚乱地将衣袍收好。
安云初的表情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们搜到什么了吗?”
禁军躬身行礼:“回皇后娘娘,没有。”
一旁的张昭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没有找到?”
禁军首领依然说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本宫进去搜搜!”
张昭仪正要走进去,被银杏拦住,一双眼睛从她背后看过来,肿起来的半张脸又开始疼了。
她不敢再说话,恨恨地退下。
“容妃,你现在有什么话说?”
容妃皱着眉头望过来,看了眼银杏手中的衣袍,眼神意味不明,
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容妃垂眸掩去眼中的不甘,再抬眼时,她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牵强:“嫔妾愿赌服输,明日伏羲琴会送到坤宁宫。”
安云初微笑着颔首:“多谢容妃割爱。”
说完,她扫视一圈,淡淡道:“如此,各位都没有异议了吧?”
她的语气依然如开始那般波澜不惊,好像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众人都躬身行礼,低垂着头不说话。
安云初转过身来,看向皇帝:“恳请皇上给臣妾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当然是这件事由谁引起的,就从谁开始算账。
跪在一旁的郑美人早已瑟瑟发抖,她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张昭仪,见张昭仪偏开头不看自己,脸色又苍白了一度。
应轩深深地看了安云初一眼。
事情进展到现在已经明了,自己刚才好像看轻了安云初。
他掀起眼皮,淡淡地看向了郑美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郑美人不复刚才的慌张,此时心中悲凉,脸色灰败,她闭了闭眼,颓废地低下了头:“是嫔妾嫉恨皇后,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种错事,嫔妾知错了,请皇上和皇后娘娘饶嫔妾一次,嫔妾再也不敢了!”
她说一句话就磕一次头,额头上的血流下来,将她那张美丽妖娆的脸弄得面目全非。
她还有家人,她不能供出张昭仪。张昭仪家世好,父亲是定武侯,若是想对付她的家人,易如反掌。
就算她供出来,张昭仪也有法子脱身,不如卖个好。
皇帝不再看她,眼底冷淡,声音漠然:“郑氏谋害皇后,夺位份,贬为庶人,去冷宫吧。至于你的宫女,乱棍打死。”
郑氏骤然抬头,满脸惊恐。
她位分低,又没有得到过皇上的宠爱,打入冷宫后,冷宫之人得知她被皇上厌恶又会怎么对她?
郑氏浑身打了个冷颤,她满脸惊恐,知道皇上不喜欢被别人碰,抓住安云初的衣摆,不断磕头求情:“皇后恕罪!嫔妾知道错了!求皇后娘娘帮嫔妾求求情!”
安云初被银杏隔开。
郑氏和张昭仪交好,这不是一个秘密,如今看来,她并不受张昭仪器重。她又坏又蠢,位分还低,刚好可以被张昭仪用来做一把对付安云初的刀,刺中她了更好,没刺中也没什么损失。
后宫险恶,但是由于皇上并不重色,如果这些后妃安安份份的,哪怕过得艰难点,还是可以活下去。
可是郑氏却有争宠的念头。
她不甘身为美人,想要投机取巧却害到了自己,为了脱罪还想拉安云初下水。
若不是安云初早有防备,现在估计皇后之位都保不住。
安云初没有说一句话。
郑氏很快被人带走了,坤宁宫又恢复了平静。
众后妃看安云初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不在有以前的轻蔑和嘲讽,现在是一点这样的情绪都不敢表露了,生怕像张昭仪一样被掌嘴。
应轩:“皇后可满意?”
安云初很识趣地点头。
今天掌了张昭仪的嘴,赢了容妃的琴,还初步立了个威,她没有什么好不满的。
皇帝转身正要回养心殿,走到容妃旁边的时候,容妃张了张嘴,想邀皇上听琴,却见皇上又走了回去,到了安云初身边。
这突兀的动作,一时间让其他人都噤了声,不解的视线游走在两人中间。
应轩垂眸,看着安云初,眼神讳莫如深,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声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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