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3)
告状是要告状的。
虽然可以会被队长撅回来,但跟废话总会有人说一样。朱姜也不是真奔着把“针对暗卫计划”的帽子扣牢在寇老太太头上去的。
她就喜欢每次巴拉巴拉输出一大堆的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其实无用的东拉西扯的话,再看看对面人无语凝噎的表情。
没办法,暗卫压力大嘛,她也需要一点缓解压力的方法。
虽然有把压力嫁接给别人的嫌疑就是了。
说回来现在的这场闹剧,虽然先行刊发行遇到不利,被老太太撒泼喊冤地撕掉一张,发出去的那部分效果不尽人意。等等……
这样想着,朱姜面色越发凝重。不好,这损失有点大啊……
效果不好就会影响报社发展,报社发展不好她哪来的热闹可看。没有热闹可看她就会萎靡不振只有折腾队长队友才能获得缓解压力后的一点点喘息。
关键是她心情不好就不想干暗卫的任务,当然这一点可以适当拖延,没那么重要。
这些都是她伟大崇高理想之前的阻碍啊。朱姜遗憾地扼腕——但是……
谁会跟将死之人过不去呢。
朱姜冷淡地眼神从寇老太太身上一扫而过,如果刚刚她只是奇怪为何会放任这么一个老太太在大理寺门前闹事,而不加阻挠,完全不像是他的行事作风。
而在听到刚刚只有她能听到的那句心声之后,倒是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个寇老夫人,只是他放出来的一个饵而已。
在寇老太太喊出“寇丰救泉城”有功时,一个同样的声线只出现在朱姜的脑海里。
那语气阴森狠厉:“功劳是假的又如何,那人死了,这功劳只能是我儿子的。”
这声音与寇老太太凄切地哭诉自己儿子如何夙兴夜寐劳累守住堤坝,护住泉城百姓的如鸦泣血的哭求声混在一起。
越是外表可怜,内心的声音越阴鸷一分:“死无对证,这功劳能救我儿一命,那人死的也算值了。”
这声音只有朱姜能够听到,周围人都被这哀戚的哭求声影响,即使那寇丰所做罪证皆被列明在册,也有人面露不忍:“哎呀,这也是有功之臣,何至于让家中老母落到这样的境地……”
朱姜习以为常地耸肩,世人怜弱,人之常情。
毕竟也不是谁都像她这样聪明伶俐又慧眼如炬,独具一格又别出心裁。
她视线从依旧闭门不出的大理寺正门前扫过,啧啧一声表示失望。——照她说,就该从大理寺找一人出来跟这对垒。
寇老太太哭一声就念一桩他儿子的罪状,最好再把从寇府搜出来的那些贪污罪证摆到她面前。
文字还是没有实物直观,老太太念叨的他儿子的功劳,说要功过相抵,先看看他儿子做了多少错事罢。
朱姜摇了摇头,不过像她这么优秀的毕竟还是少数,她现在已经出来开报社了,多的是和其他人打交道的机会,她要学着接受别人的不完美。
比如,在猜到那人的计划后,怎么样从中获得更多的经费,来建设她的报社……哦不对,是用来建设暗卫联络处。
唉,都怪这些贪官一个个的不主动,导致上头说好的奖金没能发放到位。
朱姜扼腕地想着,这样耽搁下去她的报……联络处要到这么时候才能建设好呢。
她猜到的计划说起来也简单,从寇老太太的心声里能知道寇丰当年不知道是夺了谁的功劳,恬不知耻心安理得地这时候拿出来,企图救自己的命。
这件事的蹊跷在于,要想把这样一件事瞒下来,全盘归拢到自己身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时京中应该还要有人为他遮掩才对。
寇丰和他母亲才能这么笃定这份功劳这时候说出来不会有人冒出来否定。——这些能否定的人,在当时就已经处理妥当了。
而这人为什么要为寇丰遮掩呢?
朱姜现在还想不明白,但她肯定这里头还牵扯的有别的。
而另一件令她肯定的事情,是布局之人,以她对布局之人的了解,他的目的一定是这躲藏在寇丰背后之人。
一个靠着儿子才有如今优渥生活的老妇人,在家族遭受灭顶之灾后会做出什么事来?
儿子被抓,举族将要覆灭,只剩下一个老妇人在外奔波求助。等到明白再不向背后之人求救,儿子孙子都只有死路一条的时候,再怎么害怕之后的报复,也只有大着胆子去求一求了。
用之前的事情威胁也好,捏着把柄半真半假地哭求也罢。后面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官府出手,一个老太太就足以把整滩水搅浑了。
朱姜在心里暗叹一声,这才像是那人的作风嘛。
明着来的阴险狡诈,背后之人再次出手为寇丰遮掩自然是好,名正言顺地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背后之人明哲保身,不愿帮忙?
不帮忙寇丰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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