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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自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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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哭完,裴妙仅用两三天就反应过来了。

情绪上头的时候智商等于被狗吃了,冷静下来又比谁都清醒。她不是傻子,两个人都太了解对方的脾性,知道往哪捅最伤人。那招数她也不是没对解彧用过,解彧会愿意主动朝她低头,但她不是,她是那种宁可鱼死网破,不让双方都好过的人。

到最后困惑她的一个问题,不是解彧喜不喜欢她,而是他为什么要沉默。

她想不明白就注销了手机号。

强硬得和过去一刀两断了,就像是一场新的重生。

裴妙靠做花束转移注意力,没想到,林荫会主动找上她。

那天是个大晴天,乐婉之接了一个很长的电话。顾客要求把花送到马路对面的车里,她让裴妙亲自手写了一张贺卡: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裴妙照做了,乐婉之又让她把花送出去,她不疑有他的出去了。

当她找到那辆车牌号,轻轻敲了敲玻璃窗,玻璃缓缓划下时,她对上了林荫的眼睛。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林母离开了,留给两个小孩独处的时间和空间。

因为女儿在家连着闹,叨叨得夫妻两头疼,他们只能应了她的要求,私下找人调查了裴妙家的家庭住址。

找一个消失的人,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

“新雨,你连我也不要了,是吗?”

林荫说哭就哭,“说好的永远都是朋友,你是想和我分道扬镳吗?”

能在高中遇见像林荫这样的小太阳,裴妙一度觉得是老天爷馈赠给她的礼物,她很庆幸这场遇见。是她先退出她们的友情,裴妙自责地垂下眼眸,“对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

甚至不用裴妙多哄,她都能把自己哄得服服帖帖。

林荫一把扑向了裴妙,死死地箍着她的手臂不松开,“你说的欠我一个人情,我现在要你还我,不许再跟我玩消失。是解彧干得混事,你怎么可以连坐。就算你出国了,我们也能是朋友,你还是我林荫唯一的老婆,新雨,我永远跟你是一边的。”

“到时候我定两个闹钟,一个中国的,一个你的,我们跨时差聊天也不是不行耶!你一个人在外,要是遇到不开心的事就跟我说,我都回在的…………”

她很贴心的什么都给裴妙考虑好了。

裴妙觉得如果自己再退缩,真的矫情了。她喉咙哽咽着,答应她,“好。”

她们站在路边聊了很久,林荫把在学校里怎么暴打瞿雅的事跟她说了,裴妙才知道有照片的存在,并不慌张,反而好奇那些照片究竟长什么样,能让校长面对几波势力,也不愿意松口她留下的事。

“你这么光明正大的,周主任没收拾你?”

“她作弊的次数多到可以被劝退处理了,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闲情来追究我的问题吗?而且就算追究了,我还有我爸妈撑着,校长见我都要礼让三分。如果她要是能有解彧那显赫的成绩,可能还要稍微波折波折怕什么……”

父母永远是孩子最坚强的后盾,永远不会背叛。

林荫说话时,尽量淡化解彧的影子,偶尔还是会带到他。

刹那间,裴妙就明白了解彧沉默的原因。为了让她走,不惜扮演坏人的角色,难为他煞费苦心了,她是不是还要夸他的深明大义?裴妙气笑了,她不知道解彧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出国的事,现在再去追究这些,都没必要了。

瞿雅的事只是一个导火索,没有这件事她和解彧之间也迟早有一架要吵。

你赢了,解彧。

如你所愿,我走。

“我抽根烟。”裴妙用眼睛询问她的意见。

林荫愣了愣,看她没动,随后说:“你抽。”

裴妙把一根烟放进了嘴里,熟练地拿着打火机点着了,林荫听到她咬破爆珠的声音,想蹭一口,她胳膊往边上一伸,没给。

林荫看她纤细的指关节夹着香烟,脸被烟给蒙住了,她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新雨,你什么时候打得右耳洞?”

林荫看到她右边的耳垂上,多了一个大大的耳环。

“对称了,好看点。”裴妙不在意地说。

林荫说得没错,爱情里的她很矫情。一边想记住,一边又想遗忘,真的自我矛盾。

裴妙无法去定义她和解彧的这段情感究竟算什么,像是谈了一场不算恋爱的恋爱。

林荫索要了她新的联系方式后,走之前还不忘奶呼呼的威胁她,不许她玩消失。

裴妙又站在马路边抽了一根烟。抽烟的事她也没瞒着爸妈,乐婉之只是让她适度。

她的记忆会被新出现的人或事推进,填满,没了学习后,她的时间都是自由的。

裴妙乘飞机又去了一趟常青市,爬了一回她自以为不会爬第二次的青台山。

那天下了一场暴雨,石阶很滑,铁链上全是水滴,湿滑得握不稳。

她花十元在山脚下买了一件黄色雨披。身后无人倚仗,她不能无所顾忌地向上爬,要注意脚下,要注意身后等等各种因素。她用了四个多小时才爬到了山顶,差不多是上次的两倍多。

红色挂满枝头,随风遇雨的纷纷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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