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2 / 2)
她逃离的可能。
心动和着丝丝甜蜜将胸口塞满,她压抑着嘴角的笑,像只狡猾的小狐狸,空闲的手悄悄下移意有所指的在他按住她肚子的手背上轻挠了挠。
下一秒,作乱的手就被他捉住了,手指强硬地插/入指缝,紧紧相扣。
“认真点。”他懒懒散散地警告她,“天黑前写不完就不给你饭吃。”
苏檐雨拧起眉,抬头控诉地瞪向他:“凭什么!”
沈梵桉淡淡垂眸,目光落在她红红的嘴唇上,语气理所当然:“因为都是我在写。”
“我也可以写啊。”
苏檐雨最受不了被小看,她挣脱开男人的手,拿过一张空白的请帖,刷刷写起来。
沈梵桉歪头看着她低头奋笔疾书的模样,侧脸柔和,边写嘴里还边念叨着,可爱得不行。
“怎么又能写了?”他故意问道。
苏檐雨一顿,梗着脖子狡辩:“就——突然有力气了呗。”
沈梵桉偏头无奈轻笑,看破不戳破。
一张写完,苏檐雨邀功似的举到他眼前:“怎么样?”
斜了眼她亮晶晶的黑眸,沈梵桉抿直唇线,轻咳一声,接过看了看,视线在最后落定,缓慢地念出声:“everything can be expected in the future.”
落款:沈太太。
他的发音很标准,低磁醇厚的嗓音读起英文来有种别样的性感。
沈梵桉莫名觉得这句话特别熟悉,但他没细想低头重新看向小姑娘,眼尾轻挑:“这种励志类的祝福不太适合婚礼吧,沈太太。”
苏檐雨没有注意到他那声略含宠溺的沈太太,只认真观察着他每一寸的神情变化,最后有些失望地抿抿唇,耸肩道:“这句话是我从小到大的座右铭,给了我很多力量,我就想把它写到我的婚礼请帖上。”
苏檐雨孩子一样的小任性令沈梵桉心生愉悦,他很乐意看到她耍赖撒娇的样子,非常鲜活动人。
“好,你喜欢那就写。”
两人分工终于赶在落日余晖被地平线彻底吞噬前写完了所有请帖。
写完最后一个字,苏檐雨立刻伸了个懒腰,僵硬的四肢得到绽放,骨节发出咔哒的声响。
沈梵桉起身将散落的请帖收拾好放进袋子里,哑声说:“给你朋友的由你自己去送,其他的都交给我。”
“知道啦。”苏檐雨笑容乖巧,讨好地揉了揉他稍显僵硬的胳膊,“沈总,我可以点餐了吗?”
刚刚她肚子发出了不合时宜的“咕咕”声,沈梵桉为了让她再坚持会,便哄她待会亲自下厨做饭。
沈梵桉闻言挑了挑眉,站在那没动,低眸一声不吭地望着她。
苏檐雨微怔,眼睛眨巴了两下,目露不解。
她哪句话说错了吗?
在她疑惑茫然的眼神中,沈梵桉弯下腰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苏檐雨一惊,长发在空中荡出一道弧度,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干嘛呀?”
沈梵桉唇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手扣着她的后背稍稍用力,迫使她的脸凑近他的。
温热的鼻息落在面上,苏檐雨心口一窒,长睫扑闪,眼神仿佛惊慌失措的小鹿。
沈梵桉喉结滚动,嗓音很哑:“叫我什么?”
大帅哥冲击性极强的脸近在咫尺,苏檐雨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反应过来:“沈,沈总啊。”
“不对。”沈梵桉撞了撞她的额头,力道不重,“你该叫我什么?”
苏檐雨眨了眨眼,语气商量:“哥哥?”
额头又被撞了下,她轻“啊”了声,拧眉耍赖:“我不知道了。”
沈梵桉眼底漾出无奈,他心内暗道她的迟钝,柔声提醒:“我们已经领证了。”
话音刚落,苏檐雨手指猛地攥紧,低下头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啊啊啊啊啊!
她知道该叫什么了,可实在是羞于启齿。
瞧出她在装鸵鸟,沈梵桉抱着她走到厨房,将她搁在岛台上,双臂禁锢在苏檐雨身侧,微微躬身,视线与她齐平,不容许她逃避。
“我想听。”他语气软了下来,带着请求的意味。
苏檐雨呼吸一滞,热意延伸到头顶,抬手颤颤巍巍地拽住男人的袖口,红着脸嗫嚅道:“老公。”
“听不见。”沈梵桉蹙了蹙眉。
“老公老公老公!”苏檐雨凑到他耳边喊起来,“行了吧。”
下一秒,沈梵桉用力抱住了她,手指插在她发间揉了揉:“点菜吧。”
“……”
真腹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