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1 / 2)
海灯节的轻松延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旅行者这段时间似乎也没有停下旅行的脚步,在附近到处乱逛着,问他他就说正在做任务,和谁谁要干什么。
我真佩服他和派蒙的精力。假如我有他们这么好的精力,我觉得我还能再干一次大事,而不是在床上囫囵睡了七天,最后被艾尔海森忍无可忍地抄起来去散步。
这种天气冷的要命,最适合躺在床上睡觉了,真搞不懂他把我捞出来是干什么,他要出门玩就自己出门嘛,这么大个人了,又不是不知道照顾自己。
哎,算了,谁叫我心地善良,陪陪年轻人吧。
我们从璃月港走到轻策庄,去我父母的墓碑前逛了两圈,采了点花给他们打扮了一下,然后又去了翘英庄,说意外也不是很意外地在附近看见了钟离先生。
他是和胡桃一起来的,两个人走在水面的石桥上,一前一后,胡桃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薅过来的马尾一甩一甩,钟离先生则背着手走在她身后看着风景。
青绿色的湖和天在他们身后延伸出去,融入黛色的山。
我抬起胳膊和他们打招呼:“钟离先生!胡桃!”
胡桃回头精准地找到我,“哎哟”了一声,跳起来晃晃手道:“那不是风笛姐吗?风笛姐,你怎么也来了?”
我拉着艾尔海森跑过去,在他俩跟前停下:“准备买点茶叶回去喝。你们呢?”
“我们也是来采购茶叶的,堂里的存货不够了,来补补货。正好一起?”
我点头,反正到最后也是钟离先生买哪种我们就买哪种,不用动脑子,多快乐啊。
四个人加海参从石桥上走下来,胡桃拉着我聊天,不知不觉中我就把艾尔海森落在背后了。他也并不在意,正好后退两步和钟离先生并排走着,我们在前面说话,他俩就在后面说话。
又过了两座石桥,胡桃握住我的手腕,就问:“你去不卜庐看过了吗?怎么忽然间就瘦了这么多啊?”
我笑了笑:“不是生病了,只是最近的事比较多、比较忙。”
“忙到没时间吃饭吗?”她像摆弄什么木偶一样,举起我的手摇晃了两下,严肃地说,“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别提前投入死亡的怀抱。”
“我明白。”
我颇有些唏嘘地想,怎么每个人看到我都这么说呢?莫不是这幅身躯的模样实在太过清减可怖?应该不至于吧?
我将手抬起来对准日光,看着光线穿过指缝落下来,它照穿血肉,就像是一盏点燃了的红灯笼,颜色介于橙与红之间。
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啊。
我只是瘦了点,之后会好的。
这么想着,我突然记起来之前陷在潮湿的暖香里时,艾尔海森握着我的手臂,低头亲吻我的肩膀。那时我似乎听到了他口中没能控制住的叹息,而那个落在锁骨上的吻轻得就像是一缕风。
越回忆越觉得我欠下艾尔海森很多,好像去年海灯节我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应该将他推得远远的,这样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就不会有如今这么多的愧疚。
但过去不可更改。艾尔海森的选择是他做出的,他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而这实际上与我无关。
况且,我想得再多,也没什么用。我无法去补偿他,连承诺都难以给予。
大概正是因为这种心态,所以我包容他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做出的所有事,不去过多地揣测,也不去询问。
步入翘英庄,钟离先生轻车熟路地带着我们找到了他认为最好的那家茶商,然后胡桃购置了茶叶。我们要买的量比他们的少,但这茶是真的贵,付钱的时候我就在思考这茶叶以后怕不是得供起来,真不愧是岩王帝君喝的茶。
胡桃在翘英庄似乎还有正事要办,先生和她一起去了,我们就先行回家。
路上我紧张地看着艾尔海森手里的茶叶,对他说道:“这二两茶叶比我都贵重,你可要悠着点。”
艾尔海森说:“你不是说自己价值连城吗?这似乎还没到连城的地步,至少买下一个翘英庄不太够。”
我被他噎得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该怎么反驳,歪了歪头才咕哝着说:“总之它在我们家,已经算得上是需要很多钱的程度了。”
然而艾尔海森一边伸手撩过我的头发别在耳后,一边说:“我提醒你一下,你屋里放着的那些陶瓷摆设,如果想卖出去,每一样的起步价都为百万摩拉,甚至是千万,上不封顶。”
我倒抽一口气:“我知道他们很值钱,毕竟是帝君和其他仙人送的,但也不知道他们这么值钱——我该不会是我们家最不值钱的吧!”
艾尔海森的脑子抵得上一个国家,海参这种具有自主意识的机器人世间难寻,家里随便一个摆设都那么贵,这样看下来,好像我真的最不值钱。
但艾尔海森是这么说的:“换个角度想,你是最有钱的,毕竟那么多值钱的东西,都是属于你的。”
我立即眉开眼笑:“你说的好有道理。”
这么一想,哦,原来我是隐藏富豪啊。
海灯节过后,旅行者踏上前往至冬的旅程。临行前他来找我,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艾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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