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1 / 2)
病好了以后,我们还在须弥城待了一段时间,和旧友见面。
旅行者早已离开了须弥,前往枫丹。不知道他对于我留在枫丹的戏剧评价如何,现在是听不到他说话了,不过过段时间,我可以亲自去枫丹看看,毕竟想来枫丹的预言就要到时间了,我很期待那儿的神明会做出什么违抗命运的举动。
从本质上来说,我期待她成功,打破命运,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命运不会成为人未来唯一的道路。另一方面我又不希望她打破命运,过早地引来天理的注视不是一件好事,且,那会让我认为最终我要做的事是存在风险的。
提纳里和赛诺带着柯莱从道成林里来看我,见面第一眼就皱着眉头说:“才两个月的时间,你怎么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幅样子?是没吃过饭吗?”
我道:“没办法,旅途路上太辛苦了。”
“得好好养一养。”提纳里絮絮叨叨地说,“你这和柯莱刚来道成林的样子差不多,脸色苍白得和吃了毒蘑菇一样。”
我说不愧是巡林官,打个比喻都这么具有丛林色彩。
然后我就见赛诺一抖擞,对我们说:“她‘菇’单一人上路,没有人看着,以她的‘蘑’怔情况,肯定真的在旅途路上吃了很多的蘑菇。”
我们都僵了一会儿,他又接着说道:“而且说不定都被同化了,你看她,喜欢蘑菇,脸色苍白——之前我们不是见过一个白色的蘑菇吗?该不会那就是你的本体吧?”
我道:“你这已经超出了冷笑话的范围了。”
“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他用和艾尔海森一般的语气瞎说。
我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对艾尔海森道:“我想喝蘑菇浓汤——”
赛诺用“你怎么吃同类”的表情看着我,我差点让他滚出去和雷史莱姆打超导,缓了一会儿才说:“过段时间我要去沙漠。”
“啊?你不是刚回来吗?”提纳里有些担忧地说,“会不会太频繁了?”
我笑了笑道:“不要紧的,这次艾尔海森和我一起去。”
他听我这么说,一下子就放松了,点了点头说:“那就好。”
我觉得他的情绪起伏很有趣,好像有艾尔海森在,我所遇到的一切难题都会迎刃而解一般。
随后我仔细地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的。艾尔海森几乎解决了我遇到的大部分困境,年少时的住房问题和生活自理问题,如今每次计划改变之后的细节处理问题。可能在别人眼中,艾尔海森始终是我生活的维系者。
和他们分开之后,回家的路上我对艾尔海森说出我的想法。他也很同意,道:“我庆幸有的时候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我嘟囔了一句:“我一个人生活的也很好啊。只是会想你而已。”
他什么都没说,等我们回到家,我已经把这句话给忘了,只顾着去房间里拿纸笔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却突然听见他在我身后说:“我亦是如此。”
我头也不回地说:“我知道。”
我们打算在一个星期之后前往沙漠,在此之前,我写了很多封信,两封给穹,一封给仆人,一封给丑角,一封给钟离先生,还有两封送往至冬宫。
穹给我的回信是和冰神的信一起送来的,这会儿他已经在至冬了,最近承蒙公鸡关照,另外说明了他的工作已经完成,情况都被负责人接受,以及他被女皇召见了,并且告诉我,女皇似乎知道我想做什么。
他们这些神明都有一种天生的直觉,亦或是经历年岁够久,对情报掌握的多,人心思把握很到位。
我有点遗憾没有再瞒着她更久一些,但想想也知道不太可能,乐一早已在她面前袒露了自己的目的,而我们自始至终是一个人。
果然,在接下来女皇的回信里,神明用最云淡风轻的话对我的行为进行了回复。
【做你要做的事,顺应命运,然后击败它。不必担忧未来,至少我会抗争到底,直至最终的和平。】
我感谢她的支持,却又觉得在意料之中。毕竟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女皇想要一个没有天理注视的世界,想要法则回归正常有序的状态,想要人民为自己谱写命运的篇章。而我想要一个自由的未来。
为了这些,我们义无反顾地压上了性命。
同样的话语呈现在钟离先生的回信里,他同意了我拜访若陀的请求,但也说明了一件事。若陀龙王经历漫长的磨损,理智残留一线,我想要与他正常的沟通,恐怕要费不少力气。所以他准备和我同行。
“同行”的意义即表明,他接受了我对自己结局的安排,也准备接下这个本不属于他的责任,成为新世界的创始人。
这很好。我把最大的荣耀赠予了他,即便在新世界里,人们不会记得神明。
而在仆人的回信当中,她向我说明了旅行者的动态,表明她已经和旅行者见过了面,此时对方已经进入梅洛彼得堡,探查公子的行踪。
我有意探寻公子的所在之地,得到的却是模糊不清的命运。这让我稍微觉得有些棘手,毕竟这种命运的模糊并非是与神明纠缠的模糊,而是无法探查、世界之外的模糊。
我意识到,达达利亚已经接触了宇宙,或者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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