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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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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不管是用膳还是别的时候,都是冯乐真主动打开话匣,他则负责偶尔接一句,眼下冯乐真一句话也不说,他便不知该如何挑起话头了,一来一去的饭桌彻底沉默,只剩下碗筷偶尔碰撞的声响。

冯乐真用了一碗粥便要起身,心不在焉的闻歌下意识拉住她的手:“你去哪?”

冯乐真看他一眼,不语。

“……这么多菜还没吃,你坐下。”闻歌不知该怎么跟她说话,干脆板起脸。

冯乐真也不与他犟,又坐下用了些吃食。

闻歌好几次偷看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她再次起身离开,他才连忙开口:“你等一下。”

冯乐真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他。

闻歌还未有所行动,脸颊便泛起了热意,于是又站在原地纠结起来。

冯乐真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等着,想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就这么僵持许久,闻歌似乎终于下定决心,拉起她的手贴在了自己脸上。

“你捏吧。”他的

() 语气视死如归。

冯乐真无言一瞬,将手抽了回来。

闻歌愣了愣,心情突然很差:“这也不行?那你打回来总可以了吧,老是不说话有什么意思……我也不是非要与你说话,你安静点我反而更高兴,只是凭什么?你的命还捏在我手里,凭什么对我这样摆脸色?”

冯乐真眉头微扬。

“说话!”闻歌感觉自己心底好像埋了一座火山,正噗噗地冒着白烟,只差一点点便要迸出可以烧毁一切的岩浆。

冯乐真:“你是不是忘了,下午的蹴鞠本宫输了?”

噗噗冒着白烟的火山突然哑火,闻歌也愣住了。

冯乐真幽幽补充:“本宫可没有违背赌约,是你非要本宫说话的。”

火山又烧了起来,只是这次烧的范围很小,局限于闻歌本人。他浑身发烫,感觉自己快要熟了,尴尬大多生气:“你又骗我!”

“本宫连话都没说!”冯乐真的语气可真是冤枉至极,若不是她眼底泛着笑,闻歌真以为自己在诬陷好人了。

两人再次对视,冯乐真笑了,闻歌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房间里。

“年轻人,就是经不得激。”冯乐真惋惜地叹了声气,抬头看向前方高墙。

都十余日了,想来要不了多久,阿叶就能找到这里来了。

夜深,宵禁。

大街上除了巡逻的官兵,已经一个人影都没了,阿叶一身夜行衣,带着人在黑夜遮掩下的月城来回搜寻,这些日子他们已经查完了城东和城北,如今只剩下小巷密布的城西,以及如荒野一般却地窖极多的城南。

“城西的巷子年久失修,大多数人已经搬走,不像有人住的地方,咱们还是先搜城南吧。”有人提议。

阿叶站在高楼之上,看着灯火不多的城西巷子,沉默许久后开口:“先搜城西,我感觉殿下就在这里。”

“是。”

黑夜漫长,却总有结束的生活,等一夜过去,闻歌以为自己的尴尬已经少了许多,但见到冯乐真的瞬间,他便发现自己想错了。

冯乐真见他脸上泛起薄红,便识趣地没有再提昨晚的事:“今日天气不错,将被子扛出来晒晒吧。”

“……嗯。”闻歌见她没有撩拨自己,默默松了口气。

晒被子这种活儿自然归闻歌,吃过早饭,他便在院子里系了根绳子,将被子一一取出来晒上,冯乐真在旁边看了许久,又从柴房里捡了根干净的木棍,在他晒的被子上敲敲打打。

“你做什么?”闻歌问。

冯乐真惊讶:“你不知道?”

闻歌:“我该知道?”

“晒被子的时候就是要像这样敲一敲,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难道没有自己晒过被子?”冯乐真问。

闻歌:“我的衣食住行都有人照顾,为何要亲自做这些事?”

“谁照顾?”冯乐真笑问。

闻歌:“当然是宫里的太监。”

话音刚落,他意识

到冯乐真在套自己的话,眼神登时冷了下来:“我劝你还是安分些,知道得越多,你只会死得越快。()”

本宫不过是跟你闲聊几句,你怎么又突然威胁上了??()”冯乐真也皱眉。

闻歌冷哼一声,扭头进屋去了。

看着突然关上的房门,冯乐真脸上的不悦一扫而空,仿佛刚才因为他的话不高兴只是一种错觉。

“警惕心太重,什么话都套不出来啊。”她摇了摇头,继续敲被子。

虽然对冯乐真时不时套话的行为很不满,但两个人关起门来过日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闻歌只在屋里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将这种不愉快抛诸脑后,挽起袖子给她做饭去了。

午膳是土豆焖鸡,营关这边常见的一种大菜,用地锅一炖味道极佳。自从接连吃了五天萝卜白菜后,冯乐真还没说什么,闻歌先够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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