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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缘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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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诺从高处大石飞下来,看着一脸麻木的拾弦,投来疑惑的目光:“为什么不跟杀烬走?”

因为我的灵魂、我的生命终将交付给云涂大业,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已经不能分给杀烬,可这些,除了苏厉峰,谁还会懂呢?拾弦心凉如水,自嘲道:“他是神,我是魔,能有什么好结果?”

可她脸上的哀伤逃不过炎诺的眼,炎诺完全不懂她:“你来离火部,到底想要什么?”

拾弦抬起脸:“我想学狱火八式。”

上次她也说过要学狱火八式,不过炎诺给她贴了张忘时符,她忘了自己曾经说过。这次态度更是坚定:“我要变强,强到足以掌控自己的命运。”而不是不明不白地被狱火烧死,不清不楚地来到异世。

拾弦拽住炎诺的衣袖:“我拜你为师,好不好?”也不管炎诺答不答应,拾弦跪下,朝炎诺行了一个大礼:“徒儿拜见师父。”

炎诺嘴角一抽,你这是强行拜师啊!他示意她起来:“这事儿回去再说。”

拾弦没动:“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我没说不教你狱火八式。”

炎诺答应教她狱火八式,不过没谈拜师的事情,嘱咐拾弦好好休息,明日方有精力练功。

拾弦睡不着,在院中弹了一会儿琴,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她停下手,把琴竖抱在怀中,怔怔地看着天上变幻莫测的光晕。

那些光晕时而细长,时而椭圆,形状变化毫无规律可言,颜色亦瞬息万变,如同诡变的命运。

一阵清风拂过,拾弦身边多了一个人。

“怎么不去睡觉?”炎诺问。

拾弦:“睡不着。”

她紧紧抱着琴,那姿态如同抱着自己的恋人,炎诺猜测:“这琴是杀烬送的?”

“不是。”拾弦垂下眼帘,看着琴上的八根弦,目光温柔而哀伤:“它是我的信念。”

是我的故乡,是我要守护的东西。

拾弦抬头看炎诺,问:“暗夜魔族被诅咒所困,除了幽冥极地,这世上可还有让魔族力量不会流失的地方?”

炎诺摇头。

苏厉峰曾说过,身为魔族的炎诺在云涂作战时,力量在白天亦没有变化。

“若是天外还有世界,那里也许是诅咒不能到达的地方。”拾弦试探把话题引向异界之门,“如果能打开一条通道,让我们去往天外世界就好了。”

“天外世界?”炎诺嗤一声,“就算真的有,不一定是好事。”

拾弦:“何以见得?”

“谁知道天外世界是什么样子呢?也许凶兽横行,也许洪水滔天,也许那个世界的修者,比九州强大许多……若是那样,还是好事吗?”

“也许他们比我们弱呢?或者,那个世界除了灵气,没有其他危险。”拾弦继续探炎诺的口风,“到底有没有办法打开通道呢?”

“你想掀起一场大战?比神魔之间更加可怕的战争?”炎诺眯了眯眼,这个女人的想法好危险!“如果天外世界真的有人,通道被打开后,不同的文明相碰撞,战争无可避免,两个世界都将生灵涂炭,弱势一方会被灭族。”

拾弦惊讶于炎诺的智慧,事实正是如此,在异界之门打开后,九州与云涂爆发了大战,双方死伤无数,但九州略占上风,云涂有覆灭的危险。

咦,你干嘛用看灭世魔头的目光看着我?拾弦汗颜,灭世魔头明明是你好不好?

三千世界充满未知性,打开异界之门,是一场赌博。炎诺得打消拾弦的危险念头:“三千世界,各自安好,这才是天道。别说我不知道怎么打开通道,如果我知道谁有办法,我一定阻止他。”

拾弦:“万一你没能阻止……”

“那就放下矛盾与成见,联合人神魔三族,即刻御敌。先下手为强,要在对方没反应过来之前,把他们的尖锐力量消灭。”

拾弦目瞪口呆,不愧是魔王,胸襟与策略皆令人叹服。他虽不惧战,但并不好战,主观上也不愿意开启异界之门。

那异界之门到底是怎么被开启的?

拾弦迷茫。

炎诺揉了揉她的脑袋:“别胡思乱想,回屋睡觉。”

拾弦被炎诺赶回了房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眼前又浮现出杀烬的脸,他的脸上写满难以置信,痛苦让他的眉心蹙起,哪怕是被关进白净山,他也没有出现那样的表情。

心上仿佛被无数丝线缠住,越收越紧,血珠渗出来,痛得拾弦蜷缩成一团。杀烬大神,你会不会像我一样难过?

放下我吧,就像我放下你一样。

风雷部议事会后,震临找了个僻静的练功,魔气所过之处山石崩裂,鸟兽不存。看时间不早,他停下手,该去巡逻了。

震临刚收起剑,一阵罡风袭来,夹带着猛烈杀气。震临心上一凝,提气护体,但却被打飞数丈。他快速爬起,烟尘之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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