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1 / 2)
她玩了一圈,回到王府正好天黑,远远看见王府门前停着车马,很华丽的样子,萧邈亲自送个客人出了门,是个穿着紫衣的中年人。那人像是还有话要说的样子,欲言又止,萧邈倒是一贯冷冷的。
虞青等人一走,就上去问萧邈。
“谁呀这是?”
“你不是会望气吗?看不出这人是谁?”萧邈道。
“大官都一个样,分不出来。”虞青乱猜:“难道是你舅舅?”
“我舅舅在外地做官呢。”萧邈并不生气:“这是老叶相的弟子,上一科的春闱主考官,这一科被换下去了,心有不甘,上我这游说来了。”
虞青不懂人间官场的弯弯绕,但也会问:“那这一科是谁主考?”
“父皇重用陈溪山,多半是在陈溪山的弟子中选。”
虞青记得清楚:“陈溪山不是太子太傅吗?”
“对。”萧邈一面往书房走一面教他:“春闱三年一次,考出来的进士都算主考官的门生,以前都是老叶相独占,一朝天子一朝臣,父皇是给四哥机会培植他的势力了。”
虞青听了个半懂不懂,还在疑惑,又听见萧邈道:“还有两天春闱就开始了,这几天你别去找林舜,有事来找我就行。”
他不说还好,既然说了这话,虞青哪有不去看看林舜的道理。果然林舜有点怪怪的,躲在书房看书,门也不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等到春闱开始,她才从书房的侍女红叶那里知道原因。据红叶说,京中每年春闱都是二月九号左右开始,今年晚了一个月,而林舜每次都会从春闱那天开始闭门九天,连饭都是送进去的,几乎不见人,只有个侍卫会来几次,给他送点东西。
虞青的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
她自己查了两天,查不出端倪,想出一个办法来,这府里人人都是人精,最好骗的只有一个,就是罗骥。她找个机会,把罗骥叫出来,给了他个任务,让他去逮那个侍卫,罗骥问原因,她只说是正事。
罗骥果然老老实实守在林舜书房外,守了两天,在十二号上午把那侍卫逮了个正着,从身上搜出一卷东西来,是句话,“其政察察,其民淳淳”。
罗骥和虞青两个人读的书加起来都不超过一本,两个人看了半天,不懂意思,问那侍卫,虞青比较吓人,道:“说不说,不说我把小白放你身上去了。”
小白立刻从虞青袖子里游出来,嘶嘶吐信,小侍卫吓得不行,苦着脸老实交代:“我真不知道,我只是按林管家的命令,去文昌庙的银杏树下找人买了题目,送给他,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题目?这是个题目?什么题目?”虞青问。
小侍卫也十分惊讶。
“这是春闱的题目啊,春闱一共三场,三个题目,这是第二场的。每场考三天,一般早上考生进场,中午题目就出来了,这都是惯例了,高人你不知道吗?”
“那不是可以作弊吗?”虞青脑子转得倒快:“准备好高手在外面,等题目出来,现做,做好了送进去,还能赶上交卷呢,横竖有三天时间。”
“哪有那么简单?”小侍卫倒是个京城通:“春闱可是国家大事,三年一次,满朝的文官都从春闱中选出来,作弊可是死罪,十年前圣上倒江南派,就是因为春闱舞弊,王谢林方四姓全部遭难,咱们林管家也是那时候遭的难,不然怎么会只能自己拿题目做着玩呢。可惜他每次做完都只能烧了,太浪费了,有次我斗胆,捡了两页没烧完的去给个书生看,那书生都夸说是锦绣文章呢,还说想结识写文章的人,唉,真是造孽……”
虞青不解:“你是说,林舜每次把自己关起门来,做的都是春闱的题目?他这么喜欢做,怎么不自己去考个状元呢?”
她这话一问,罗骥和小侍卫都笑了。罗骥道:“还说我傻,你比我更傻,这话都问得出来。”
“我怎么傻了?”虞青还是不懂:“我说的对的啊,林舜去考个状元,还能做官,对萧邈也有帮助啊。”
小侍卫比罗骥还是知世事一点,叹息道:“谁说不是呢,但高人你忘了一件事了。”
“什么事?”
小侍卫看了一下周围,才低声道:“高人你难道不知道林管家的身份?”
“什么身份?”虞青不仅不懂,还凶:“再卖关子,我放小白咬你了。”
小侍卫深深叹息一声,只能直说了。
“十年前王谢林方四姓遭受大难,方姓当家的是咱们王爷和林管家的师父,当时的太傅方其慎大人,他死在了狱中,他的儿子方子溪大人如今还在诏狱当刑官呢。林姓更惨,被抄了家,成年男子都处斩了,只剩下咱们林管家,当时他是咱们王爷的伴读,因为德妃娘娘求情,圣上开恩,只判了林管家腐刑……”
“腐刑?”虞青还是不解。
“嗐,我直说了吧。”罗骥听不下去了:“你在王府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吗?咱们林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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