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2 / 3)
的母妃分庭抗礼,剑拔弩张,只有她地位超然,盛宠不亚于这双方。萧邈一直没有封号,只是比照其他皇子封王的待遇,也让人怀疑天熹帝的心思。
但这事一出来,所有看好萧邈的心都歇了,但凡天熹帝看重他,怎么会把他扔进这漩涡中心呢?
当然也有人说是因为萧邈从来没有朋党,孑然一身,连自己外祖父家也不怎么亲昵,更不会像赵王魏王一样大肆张罗人才,府中幕僚都数十位,所以天熹帝看重他处事中正,让他来彻查此案,平息一下京城里那些不堪的传言。
但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昨晚明政殿有一场大闹,父子离心,让萧邈去查案,恐怕是圣上的一时气话。
话虽如此,但天熹帝一宣布让七皇子萧邈去查赵王府的事,还是掀起轩然大波,群臣议论纷纷,有说帝王家事不宜如此大张旗鼓的,有说幼儿夭折是常有的事,真要当做刑案来查,恐怕贻笑大方。
反对的多半是太子一派的文臣,但魏山林毕竟是武将,朝中半数左右的文臣,都以叶丞相马首是瞻,叶丞相是赵王的外祖父,孙女叶娉婷又做了赵王妃,显然是站在赵王一边的。
老丞相站在文臣前列,两朝的元老,做过帝师,已经是八十来岁的老人了,御前赐座,阖目养神,眉毛都白了,身体一晃一晃,倒像是在打瞌睡。他门生故旧满天下,其中最看重的务实派其实都外放了,还在朝中的都是些能言善辩的世家子弟,围着吵成一团。看得出其中有些人是有所犹豫的。
站在赵王一派来看的话,此事也是事关重大,天熹帝若有意偏袒的话,定会让太子一派的官员来查案。能让这个向来冷面的七皇子来查,已经是十分公正的决定了。毕竟,昨晚明政殿那一场大闹,谁不知道七皇子连太子母舅魏山林都不怕得罪?
事实上,天熹帝一直不彻查此案,可能就是因为刑部都是老叶相的门生,用起来难免伤了东宫。对于双方来说,萧邈都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但也正因为他无朋无党的缘故,太子和赵王双方都不放心用他——谁知道萧邈的公正是不是对方营造的错觉呢?
说来好笑,朝堂一片喧哗中,反而只有站在皇子队伍之首的太子,和他身后不远处的赵王,始终安静。仿佛这一场争端与他们无关。
天熹帝等他们吵累了,直接拍板,让萧邈领了大理寺少卿的虚职,以钦差身份,去查赵王府的事。
圣意已决,谁也没法再争辩,只有几个御史还在那摇头叹气。
就在这时,却有一个小黄门,小趋步从殿后出来,朝正在伺候的李福子打个眼色,李福子过去,两人交头接耳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李福子又像个影子一样轻手轻脚地回来了,弓身到皇帝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天熹帝又道:“按理说,小七的年纪,也有点年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发苍苍的叶相登时离开了御赐的凳子,就颤巍巍要往下跪,别说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连皇帝也吓了一跳。李福子连忙下了丹陛,扶住了叶相。
“恩师,你这是干什么。”天熹帝十分无奈。
“圣上,后宫干政,是国之大忌啊……”
叶相这话一出,早有文官纷纷跪下来的,大声劝谏皇帝,无外乎是那一套说辞,牝鸡司晨,后宫干政……那小黄门见状,连忙又隐到殿后了。
天熹帝无法,又被抓了个现行,狡辩不得,只能道:“皇后也是好意,提醒我要给小七找个见证,他毕竟年轻,万一遇到什么棘手情况,不好独断。”
“七皇子边疆都去得了,小小一个案子,还查不得?”“七皇子沉稳睿智,有大将之风,有人掣肘,反倒不好……”那些叶相一派的文官又嚷起来,言辞恳切,情绪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支持的是萧邈,而不是赵王呢。
一片喧闹中,天熹帝都有点头疼,这时,叶相又颤巍巍道:“不过依老臣之见,给七皇子找个膀臂,也是好的。”
说来也奇怪,他一出声,那些文臣也渐渐静了,天熹帝也知道这位“老恩师”是退让一步了,于是也用商量的语气问道:“大理寺卿傅寿,做事还算稳妥,如何呢?”
“傅寿虽然中正,到底是官场中人。”叶相慢吞吞忖度道:“老臣之见,还是不妥……”
天熹帝懂了他的意思。
“那就从鸿恩寺拨个懂刑名的老人去吧,有个人在旁边辅佐,多少好点。”
叶相没再说话,而是颤巍巍跪下来,道:“吾皇英明。”
其他臣子也山呼起英明来,场面一时之间君贤臣明,其乐融融——如果忽略掉天熹帝脸上那一闪而过的阴霾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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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邈走得早,因为还要去拜过宗庙,况且等到散朝后免不了许多官员过来寒暄纠缠,李福子亲自送到宫门口,大理寺卿傅寿和宫中指派的仵作众人簇拥着他出了宫门,都知道这事关乎夺嫡,神色肃穆得很。
林舜知礼,这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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