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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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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了朱雀门,十七匹马一牵出来,罗骥总算意识到了不对劲:“七皇子,卢宏他们呢?”

林舜拉了一下他的袖子,让他不要再问。

萧邈没有回答,只是选中一匹赤红马,翻身上马。

这匹马正是卢宏的爱马,一路从边疆带过来,爱惜得不得了,连喂马的草料都要亲手挑拣过。罗骥他们都笑他对马比对老婆还要好。

“不准跟来。”萧邈冷冷道。

赤红马一骑绝尘,在朱雀道上飞驰而去,满地雪光映着月光,留给他们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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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邈策马离了朱雀道,京城已是深夜,宵禁时刻,道上空无一人,马蹄踏着雪,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

他穿过一个坊市,勒住了马。

“我说了,不准跟来!聋了吗?”他对着身后冷冷道。

积雪的院墙上,忽然簌簌地落下不少积雪。

“哦哟,发脾气哦!”一张比月光还干净的脸从院墙上冒出来,头上还顶着个怪模怪样的冠,笑得眼弯弯:“谁惹了你啊,七皇子。”

对于今天下午在猎场的对话,虞青对小白宣称的是“看到没,萧邈已经被我说动了”,小白虽然半信半疑,但她对人间也是纸上谈兵,半懂不懂,只能相信她的“君上”吹的牛。只是挠破了头也想不通,既然有了起色,说明虞青的雷劫没那么危险了,为什么自己的内丹还是一片漆黑呢。

但虞青骗得了小白,骗不了自己,她还是怕雷打的,所以一看到卦象起了变化,就连忙跑过来了。来了一看,萧邈果然情况不好,神色冷如冰。

听了她这话,七皇子殿下倒也没发脾气,只是冷冷扫了一眼,道:“你这么想知道?”

虞青还是要面子的,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想知道。她哼了一声,也不接话,自己在院墙上站稳了,踩着屋檐,装出一副得意神色,道:“先说明白了,我可不是故意来找你的。我是每日例行巡守京城,修真之人,要沐日月精华,求长生之道……”

“妖道也修仙?”萧邈骑在马上,抱着手,冷冷地道。

虞青对那个字一听就炸了毛,但发脾气肯定更显得心虚,虽然气得牙痒痒,还是道“什么妖……妖道?我可告诉你,现在这京城可是我的地盘了,我每天都要巡视一遍,城南的小燕雀们,城东那条大泥鳅……谁见了我不俯首称臣。”

别看她站在院墙上,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看起来两人位置一高一下,但其实虞青没站到什么上风。萧邈只是抱着手看着她,神色淡定得很,就让她有点心虚。尤其是她在妖字上还结巴了两下,萧邈这家伙实在聪明,恐怕又要猜到点什么了。

好在萧邈今天异常好说话,还接她的话。

“这么厉害?”他挑了挑眉毛,一副刮目相看的样子。

虞青还是不了解他,要换了林舜,一定知道他这人越是盛怒的时候越是神色平静,像严整结实的堤坝,谁也看不见背后洪水滔天。

但虞青偏偏就是那个在堤坝上跳舞的家伙。

“哼,你以为呢。告诉你吧,我今天给你卜了一卦,早算出来了。两龙相冲,你这次进宫肯定被你爹骂了吧,贪狼星又冲帝座,好像又有仗要打了。你的运势也怪,太阳在卯,蜚廉白虎同宫,用人间的说法是和牢狱有关,我怎么觉得你要主刑狱,当大官了……”

“说完了?”萧邈神色不动。

虞青没想到说到这份上了他还不心动,演义中那些主公遇到高人哪个不是恭恭敬敬,三催四请,明明她也算得上料事如神了,萧邈还是对她毫不客气。

“没说完!”虞青气哼哼地道。但她一时也想不到什么话说,只能气势汹汹地瞪着他。萧邈穿了一身玄色礼服,圆领锦袍的暗纹是团龙,光华内蕴,映着雪光,青年英挺身形骑着骏马,有种石像般的质感,似乎用尽全力也无法撼动他一根头发,实在让人灰心。

“我真是不懂了!”虞青终于发了脾气,她穿着她的青袍,气得在院墙上张牙舞爪,穿着靴子的脚踢得院墙上的瓦都掉了下来,来回转了两圈,对着萧邈发难:“你怎么就看不上我呢。上论黄老之术,修仙问道,下到观星望气,打卦问卜,这京城里还有谁比我厉害。就是今天猎场那个脏东西,真打起来我也不怕他。你不要我,还想要谁?你怎么这么不识货,不会是个傻子吧!”

她也算努力了,早在萧邈到江南前就辛辛苦苦布下疑阵,虽然简陋了点,也算是大场面了。后面更是花样百出,求长生,求美色,求权势,趋吉避凶,甚至愿意帮萧邈夺取皇位这种话也点了两下,换了哪个凡人不动心,偏偏就有萧邈这样的家伙,简直是顽石一块,哪怕虞青有点石成金的法术,也动不了他这块又臭又硬的大石头。

“林舜都说了,人家都请了那么大江湖骗子来家里坐镇,你呢,我这种真神在这,你还不要!这洛阳城现在邪气冲天,到处是脏东西,我看你靠什么保命!”虞青气得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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