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恼火 她儿子今天被忽悠。(3 / 4)
家里真没有人。
进厨房看了眼菜篮子不在,猜测婆婆带儿子去小菜场还没回来。
余光看到条基、茶几上乱糟糟地放了一堆东西,全是昨天客人上门带的礼物。
带包装的,不带包装的全部放一块。
云木香看不下去,准备整理一番,就发现放在茶几上的网兜被开了个大窟窿,里头包果子的油纸已经撕开,冰糖包装也抠了个窟窿。
额角青筋突突跳了两下。
不用猜,肯定是她好儿子干的!
解开几个网兜,把拆了包装的先放一旁,包装完好的冰糖和红糖,同水果罐头一起放进厨房柜橱里。
茶叶、烟酒拎去杂物房,房间里打了个简易的小货架,堆着平时收到的礼。
云木香把成条的牡丹香烟叠熊猫牌卷烟上头,给手里的茶叶和大前门腾位置,酒放在最下面的箱子里。
石库门放黄酒箱子,乙级大曲和小茅台装白酒箱里,角落还有个红酒箱子。
长辈大多送黄、白酒,云木香一些同学才会送红的,送得少,反倒留得久。
因为没人送,云木香没人陪也不想喝。
她费劲把巷子推回原位,出去再把带铁盒子的饼干和点心拿进来。
直到瞧见还有咸鱼腊肉,最夸张的是用麻绳绑住的一大捆粉条。
云木香纠结一下,正打算给抱厨房去,杂物房里闯进来给人。
“妈妈!你在干什么。”
半掩着的门哐当一下摔在墙上,吓云木香一大跳。
“噢呦!周淼淼你要吓死妈妈呀。”
淼淼戴着小雷锋帽,围着围巾,遮得小脸就露出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正费劲地举着双手。
“妈妈!烘山芋,我给妈妈挑了个最大的!”
“你先出去,这屋里都是灰尘,妈妈一会洗了手再吃,你先捂捂手。”
淼淼没走,小眼睛盯着货架上头的一个褐色盒子。
“妈妈,那个是什么呀!”
“哪个?”
“黑黑的那个!”淼淼趴在货架上,把红薯放在架子上,一手扒着货架,一手往上指,“就那个!”
“这?咖啡豆。”
“好吃吗?”淼淼歪着头故意说:“淼淼吃过豌豆黄,绿豆糕,还没吃过咖啡豆哎!妈妈,咖啡豆是什么豆,是不是甜甜的。”
云木香低头,对上那骨碌碌转的小眼睛,笑着点头。
“是啊,甜的,还能加奶加糖。”
“哇!”
淼淼舔了舔唇,重新抱起山芋,“妈妈,我拿这个跟你换那个,好不好。”
云木香抿着唇,笑着捏了把儿子的小脸。
“这么客气,妈妈今天心情好,请你喝。”
“是喝的?”
云木香点头,把咖啡豆拿下来给淼淼抱着,“拿好,洒了可没得喝。”
她把拎进来的粉条再给拎出去,膝盖顶着淼淼屁股出杂货房,反手把门锁上。
“东西都收拾好啦,我还说下午弄。”
“妈妈,粉条放哪儿?”
“先不着急,分一半出来给你妈拿过去,还有那腊鸡,火腿都切点。”周母说着要操刀。
“给粉条就好,我爸不吃腌的肉。”
该说不说,云木香觉得她爸就是她妈惯出来的。
云母在肯定要吐槽。
老二别说老大,父女俩一个样。
在周母看来,就是云木香故意这么说。
对于小儿媳妇娘家就在隔壁,却一向分得清,婆家是婆家,娘家是娘家这点来说十分满意。
可比老大媳妇那双漏斗手好太多。
周母笑容深几分,“行吧,你看着办。”
大不了下次做好,让淼淼给端过去。
婆媳俩收拾,几分钟就把东西全部归位,云木香甚至还发现了一篓子鸡蛋,全是昨儿詹弘毅送来的。
“詹叔叔这是把家里东西全送我们家了?”
周母听到这称呼,抬头看云木香一眼,“怎么不叫干爸了。”
“鱼肉蛋这些都是他爸家里攒的,说是人被抓东西放着也是便宜外人。”
当地认干亲要拜过祖宗才算礼成,早些年还要摆酒认亲,不过现在破四旧,一些民俗也被划分过去,逐渐没落。
“不是玩笑话嘛。”云木香话题一转,说起旁的,“詹叔叔他父亲有可能被判刑吗?”
孝顺可是我国传统美德之一。
“军事法庭和地方有壁,也说不好,总归部队还需要你詹叔叔,今早你走后,他酒还没醒全,就被俩勤务员给扛上车,说是要送去火车站。”
“噗嗤。”
云木香想到那个画面,没忍住笑出声来。
“詹叔叔酒品有一点点差,以后还是要少喝。”
“装的,他们这种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周母点到为止。
昨儿晚上回屋,老周跟她抱怨半宿。
“姓詹的他为老不尊,一把年纪还搞这么幼稚的手段。”周父气呼呼的,酒劲发散到脸上特别红。
“说什么,你把舌头捋直再说话。”
“詹弘毅,故意吓唬我们几个老家伙,他根本没喝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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