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嘎7(2 / 3)
着冷梵的手,触到她微凉的指尖,稍稍皱起眉,手臂不知不觉用了力,冷梵被拉得撞进他怀里。
“我包里还有一件外套。”陆恒川说着卸下户外背包的腰带。
冷梵按住他的手,“不用,穿太多了不方便活动,我不冷。”
这句话也不是赌气,不方便活动是真的。
不知为何陆恒川的表情沉了下来,却闷闷地说声“好”,拉着她往前走,让她走在自己身后。
冷梵以为陆恒川会再坚持一下他的意见。
她预判错了。
这件事无关紧要,那么其他的呢?
她望着面前的身影,他高大挺拔,赤诚纯粹,似雪山,更似深不见底的渊潭。
连续走了快5个小时后,方以明忽然情绪崩溃,原地蹲下抱着头大哭。
成年人们围着他,轻轻拍他的背,平静悲悯得如同参加自己的葬礼。
冷梵摸摸他的头,坚定地说:“方以明,站起来,我们继续走。”
方以明抹干眼泪,听话地拉住冷老师的手。
再往前,他们发现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决定稍微休息一下。
陆恒川拿出他仅有的几块压缩饼干分给大家,然后在冷梵身边坐在,两人分了最后两块。
这几天六个人隐隐有了分组,起初是有些巧合在,但后来他们这个组合充满了刻意。
杜叔和汪云湘看在眼里,体贴地为他们留出空间;何宝青满脑子都是汪云湘,根本不顾上别的;方以明则懵懵懂懂的,尤其是之前看到过陆恒川在冷噶错给冷老师照相,还以为他们早就认识。
他们这点小小情愫在眼下的生死大事前,少了几分浪漫,多了几分连当事人都不愿意多说的隐晦。
再度启程,身边的景色已无新意,绝望在每个人心中滋生蔓延,应对的方式无外乎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地埋头向前走。
他们又走了四五个小时,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
只有一个帐篷,虽然大家挤在一起更暖和,但薄薄的帐篷不足以抵御雪山夜间的风雪,他们很难露天熬过这一夜。他们不能就地扎营,不断朝前走是唯一的选择。
傍晚时分,阴沉了大半日的天空露出了橙色的光芒,继而渲染成了淡淡的紫色。
绕过一道小山时,迎面的晚霞让他们不由得驻足观望。
“临死前能看到这样的景色也值了。”方以明喃喃道。
杜叔忍不住轻轻给他后脑勺一个巴掌,“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汪云湘已经走不动了,两个多小时前何宝青先是架着她,后来只能背着。
冷梵的状态也不太好。
原本瓷白的脸颊现在淡淡泛红,嘴唇煞白,呼吸时突出的热气一团团飘在冻得发红的鼻尖前。
她的负重和杜叔的几乎差不多,男女体力上的差距在这时体现得直白而残酷,杜叔在还要照顾方以明的情况下,也比她脸色好。
背上忽然一轻,身后的背包先是向上一提,又向下沿着胳膊滑出手臂。
回头看到陆恒川把背包里面最沉的热水壶抽出来,不由分说地放进自己背包里。
当时分物资的时候,都是大家摊在一起统一分,包括冷梵的背包,也是牧民留下的旧包。包里的东西都是公用的,不存在什么个人隐私。
“你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冷梵劝阻道。
“不算什么。”陆恒川说。
冷梵还想再坚持,眼前忽然一阵黑,许久都看不见东西,只能听到陆恒川焦急地在她耳边叫她的名字:“冷梵,冷梵!”
她抓着陆恒川的手臂,用颤抖的嘴唇安慰他道:“是低血糖,我没事。”
足有十分多钟,她才慢慢缓了过来。
最先看到的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连日来的疲惫和日复一复的绝望都没在他眼底掀起一丝波澜,此时他眼中燃起无光的火焰,炽热地凝视着她。
“我好多了。”冷梵正依靠在一块石壁上,身上裹着一次性保温毯。
她挣扎着坐起身,被陆恒川轻柔地按住,“不要动。”
汪云湘的状态也不太好。
再这样走下去,大家走完都得倒下。
陆恒川和杜叔商量,两人先去前面探路,其他人原地等候。
“如果3个小时后,我们没有回来,你们就沿着这条路继续走。”陆恒川交待道。
“这里不像山洞,我们原地等着也不是事,要不一起走吧。”汪云湘不放心道。
“妹子,你们体力已经消耗很多了。一旦走错了路,怕是坚持不到公路。我们先去探一探,然后回来接你们,至少能保证往正确的方向走。”杜叔说。
何宝青也有点不放心,除了作为自然摄影师的陆恒川以及对这里比较熟悉的杜叔,其他人的野外生存能力近乎为零,他是剩下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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