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3)
几息之后,手臂中的麻痹感消失,放下心里的念头,阿七伸手按了一下那个位置,没有感觉到异常,应该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不用在意。
阿七想到了自己进入人类身体后第一次腿脚麻掉的感觉,说实话,她不喜欢。
走到楼上,阿七打开门,看见禅院惠正在和中岛敦玩。
说是玩,其实是禅院惠看着中岛敦驯服自己的耳朵和尾巴。
禅院惠见到姐姐进来,简短地打了一声招呼。
阿七对他笑了笑,走过去,一手按了按中岛敦的耳朵,声音中带着笑意,“敦和惠,我们要下去吃饭了。”
走到姐姐身边,禅院惠抬头,“敦,今天会一直是这样吗?”顿了顿,“有耳朵和尾巴的样子。”
“是哦。”,转过身,阿七摸了摸禅院惠的头顶,“我把敦用不了的力量引出来变成了耳朵和尾巴。”
“因为姐姐想看看敦长出兽耳的样子。”悄悄向禅院惠眨了眨右眼,小声告诉他,不让敦听见,防止他委屈地看自己,毕竟敦真的因为驯服不了耳朵和尾巴在生气。
什么?中岛姐姐也会有恶劣的想法吗?禅院惠仰着头,绿眸看着姐姐,神情中浅浅表现出一点不敢相信。
不,才不会,中岛姐姐那么靠谱,才不是恶劣,姐姐只是好奇而已。禅院惠说服自己,牵住阿七递过来的手。
事实上,当初禅院惠和中岛敦在客厅里,阿七对中岛没有哭的第一反应是可惜,因为她想要再一次试试哄哄敦。
阿七没有注意自己在禅院惠心中的印象崩塌,带着他和中岛敦下楼。知道禅院惠的特别后,她就不再注意控制自己内心的想法。当然,她在孩子们面前还是要做温柔可靠的妈妈的。
早饭过后,阿七靠着椅子,手中翻阅着专业书,她马上要面临期末考核了。
眸光暗了下来,知识对她来说并不难,如何让画作活起来才是她面对的难题。
压下想法,阿七的目光移到在落地窗前向外张望的中岛敦和旁边安静看书的禅院惠身上。也许是照射进来的阳光太过温柔,阿七被拉入了回忆。
脑中闪过很多东西,阿七合上书,向后靠了靠,阳光照进眼底,像是一抹流光流转在宝石的底端。
将早晨的崩溃在心中反复回味,紫眸微垂,阿七在心中问自己。
是禅院甚尔的问题吗?现在想这个很不讲理,但。
不,不是,说出口的原因是因为我觉得那些信息并不重要,他知道了又能做什么。在他说出口前,我就可以解决他。
冷酷理智的想法在脑中闪过,靠着椅子的阿七,外表却是像一只在太阳照耀下暖色的猫。
我在崩溃自己认为这些信息不重要。
不和中岛敦和禅院惠有牵扯时,那些学习的“人类守则”,在阿七这里没有任何分量,将人类不会告密的条件抹去,椅子内的猫咪任性地表示,她没学过,这条不存在。
阳光下的猫咪拨动着红色珠子,眸光有了几分和禅院甚尔初见时的淡漠,她最重要的东西只会是自己的灵魂,在意的是自己当下的想法,剩下的一切都可以被舍弃和不在意。
她在崩溃自己甚至一丝战意都升不起来,当禅院甚尔阻拦了她对人类行为的观察修行,她无所谓给出什么东西,因为她根本不会为底线之上的失去感到失望和痛苦,不愿意守护什么。
就像她没有守护毛利兰。
猫咪放下了手,对红色的珠子失去兴趣。
白色的发丝有了一丝冷意,阿七剥掉内心的遮盖。她那天为什么留下?
那不是第一次相遇,是第十六次。
被那个世界循环的时间影响,她做了十六次护身符。阿七厌倦了,想离开那个重复了十五次生活的毛利兰。
记忆回那所事务所。
被发现了。阿七听见了毛利兰慌张的道歉。漂亮的石子绕着面前的少女转了一圈。
猛地凑近,她确认毛利兰的灵魂正在解放,突然想留下来,“我当然是活着的。以后我会留在你身边。”
毛利兰无措地听着这句话,心里有点恐慌,她不会真的撞鬼了吧。
“我不是鬼。”顺口回复了一句少女无意识说出的话,自认为解决这件事,阿七回落到桌子上,无所谓地想,这次的故事不要相同了。
捂着嘴,毛利兰看着桌面上躺着的护身符,意识到自己把话说出来了。
诡异地是,毛利兰感觉自己真的因为护身符的话放下心了,但是她想要自己冷静冷静,转头步伐僵硬地离开卧室。
晚饭后回到房间,毛利兰也下意识保持安静,蹑手蹑脚地躺在床上,闭眼睡觉。
别想!赶快睡!
阿七注视着少女的睡颜,只是单纯地看着,不去解读,不去推测。
第二天晚上,毛利兰鼓起勇气,“护身符小姐,你的名字是什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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