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见连时晏,师父发病(1 / 2)
与裴玉漱打了招呼后,许轻重新回到了楼上。 她坐在七师父的身边,在他茶杯空了的时候,给他续上茶水。 连时暮自始至终没说过话,他仿佛在用全部力气压抑着心中的愤怒。 他这座沉默的火山,也在半个小时后,连时晏推门而入的时候,彻底爆发! “你还有脸回来!” 连时暮冷冷开口,他平视着不远处的地面,缓缓摩挲着手杖的木质把手。 连时晏像是没听到他的话,朝着许轻走了过来。 许轻正好背对门口坐着,在听到连时晏进门的时候,她的心脏就加速跳动起来。 外婆说,在母亲怀孕的时候,会忧愁地抚摸着那块玉佩。 玉佩的背面,则有一个【晏】字。 听着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许轻一点点收紧了膝上的手,直到余光看到男人的西装裤腿,她才缓缓地抬起头来。 站在她眼前的男人,四十多岁,身型保持得很好,能看出有健身的习惯。他穿着深灰色的西装,西装外套微微敞开,露出里面同色的马甲。 给人的第一感觉,他是个儒雅有教养的男人。 目光相对的时候,连时晏顿了下,忍不住感慨。 “你长得和她真像。” 许轻目光轻颤了下,快速地垂下了眸子。 有七师父之前的感慨,她知道连时晏说的是母亲。 许轻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面对他。 感谢她优秀的记忆,刚才七师父对连韶吼的话,她还记得。 连韶是连时晏的女儿,他有自己的家庭。 在他出现之前,许轻觉得自己应该恨他。恨他抛下了母亲,恨他让母亲怀着孕嫁给许山。 可真正见到他的瞬间,许轻发现自己没有任何感觉。 是的,没有任何感觉。 无论连时晏是谁,过去的都已经过去,母亲也已经离开了。 伤害已经造成,且唯一被伤害到的女人也已经离世。 许轻不知道该说什么。 与怔住的许轻不一样的,是暴怒的连时暮。 他可太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许轻,把我的玉佩拿来!” 连时晏温和地笑着,“许轻,这是你的名字吗?很好听。” 许轻低着头站起身来,没看笑着望着她的连时晏,遵从七师父的指令,将书架上的玉佩递给了他。 没想到,刚递给他,七师父就扬起手将玉佩砸向了旁边。 砰! 是玉佩砸在地毯上发出的闷响,许轻心脏瞬间收紧,马上去查看被摔出去的玉佩。 在看到玉佩完好无缺,她才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许轻,拿回来!” 连时暮冷声说道。 他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毁灭感,不仅是对玉佩的,更是对连时晏的。 许轻拿起了玉佩。 难道,就要任由七师父将这块珍贵的玉佩砸碎吗? 许轻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她犹豫了瞬间。 连时晏及时给许轻解围,他上前接过了玉佩。 他优雅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帕,擦了擦上面的浮灰,重新将玉佩摆回了架子上。 “你要是真的把玉佩砸了,母亲可能会直接心梗,你知道,她最看重这些了。” 连时晏的语气有些淡,随手将擦拭过玉佩的手绢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把玉给我!” 连时暮赤红着双眼,瞪视着朝他走近的连时晏。 “你今天累了,该休息了。” 连时晏淡声道,拿起摆在旁边的手杖,递给了沙发上的连时暮。 连时暮却将东西拍开,愤怒道:“滚!你竟然,你竟然让她怀孕,还对她不理不睬!” 许轻看不懂他们两兄弟之间的互动,默默地把七师父打掉的手杖又重新捡回来了,放到了茶几旁边。 “不是我让她怀孕的。” 连时晏说完,才转身看向许轻,叹道:“我不想让你听这些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是你的父亲,我和你母亲从未发生过任何关系。” 迎着他认真的目光,许轻的心里像一下子落空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那我手里的玉佩......” “的确是我的。” 连时晏向她解释,“每一位连家的后人在诞生的时候,都会由父母挑选一块玉佩,在上面雕刻上莲花。莲花,是连家的家族象征。” “玉佩只会在结婚的时候赠予另一半,或者是传给孩子。可以说,这玉佩很重要,所以时暮才会误会。” 许轻不明白。 “这玉佩要是这么重要的话,您的玉佩又怎会出现在我母亲那里?” “那块玉佩是我和她订婚的时候,亲手交给她的。” 订......订婚! 许轻蓦然间睁大了眸子,只觉得一时间信息量有点过大。 就在这时,连时暮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次咳嗽声和之前的咳嗽声都不一样,越来越重,发出的肺音也越来越空。 连时晏神色一紧,扭头看向沙发上的连时暮。 这才发现他捂着胸口,脸色涨得通红,咳得弯腰与沙发齐平。 他身子蓦然一晃,像是要跌倒在地。 连时晏一步上前,将他扶住了。 “手杖上面可以打开,里面有药!” 连时晏扭头对许轻说道,许轻手脚飞快地将手杖上部打开,果然在里面有一粒褐色的药丸。 许轻将药丸递给了连时晏,连时晏熟练地将药丸喂到了连时暮的嘴里。 让正在咳嗽的人吞药并不好做。 可连时晏仿佛做过成千上万次似的,一串动作几乎一气呵成。 连时暮吃下药丸后,整个人慢慢平静了。 那药丸中似乎有镇定的功能,连时暮渐渐晃神,靠在沙发上慢慢喘气。 “苏念......念念......” 许轻听到连时暮发出微弱的音节,喊着一个名字。 是她母亲的名字。 连时晏直起身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抱歉,我先将他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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