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难分（1 / 2）

日默被关进了轩辕丘的禁地，除了几条能困住他的捆仙锁和结界外玄泽上仙并没有多为难他。

其实玄泽上仙并不是早就知道，控制无支祁的人就是日默的。只是在两次的交手之中，他那熟悉的感觉让玄泽上仙生了疑。

若不是前几日白犬在自己面前提起了日默的名字，可能玄泽上仙绝不会将一个意图颠覆五界和平的异族与日默联想在一起。

凤凰一族，誓死捍卫三族五界的和平。他们以身践行，即使赔上了整族人的性命，他们也不会低头。

日默便是在这样的耳濡目染中长大，所以玄泽上仙直至现在也不肯相信他就是无支祁背后的主谋。

他更愿意相信，日默也是被人控制，当了某人的替罪羔羊。

玄泽、白犬两人在日默面前站了良久，观察他的精神状态。日默从被困住到现在一直没有开口，他的情绪高涨，就像之前的无支祁一样。很难让人不怀疑他也是被控制的。

“日默，”半晌，玄泽上仙开了口，“你可还认得我？”

许是玄泽上仙的情绪过于平静了，日默抬头紧紧盯着他的双眼也看不出任何的感情，“认得。呵呵，都是老熟人了。”

白犬心中一紧。

他，神智居然是清醒的！

“玄泽、白犬，”日默缓缓看向两人，双目中依旧猩红，“看来你两人是早已狼狈为奸了。”

玄泽笑笑，并不介意他这样说话。

“别浪费时间了！”白犬可没有玄泽上仙那般的好脾气，“来说说吧，整件事中，你都扮演了什么角色？”

“整件事？”日默仰头想了想，“你指的什么？是指的无支祁大闹轩辕丘那次？还是你被我打回原身那次？”

白犬没想到日默竟然毫不掩饰说出了自己被伤这件事。

一时间，一石激起千层浪，白犬死去的记忆被唤醒，“所以……早在那时……就已经是你了？”

“怎么？”日默戏谑的看着白犬，“你觉得我灵介不敌你吗？”

日默越说越咬牙切齿，“当年，我习得了噬灵之术，在大泽可谓是呼风唤雨。我不过是抓了些不起眼的妖族来练手，你个不学无术只知道游离四方的真神，来与我较什么劲！”

“所以……”白犬至今没有当年的一点记忆，只要凭着猜测与日默说着，“你便将我打回了原身？”

“当年，若不是你运气好。我早已将你所有的灵介噬取了个干净，”日默越说越激动，“你今日又如何能困得住我？”

玄泽上仙轻轻拍了拍白犬的肩，让他冷静些，“日默，你说的这些，我一个字都不信！”

见玄泽上仙似有些维护日默，白犬有些慌了。但看见玄泽上仙背着的上手冲自己轻轻摆了摆，白犬知道他有自己的计划，便也住了口。

“当年，你与应魅私下凡间，虽说你们的经历是由司命神君谱写。但你们作为天族，是可以选择回到昆仑墟的。”玄泽上仙平静的说着，“我知道，你一直执着于应魅的死，但那不是你们自己选择的吗？”

“你别跟我提应魅！”玄泽上仙一句话点燃了日默的情绪，原本来能安静叙述的他，瞬间开始怒吼了起来。

玄泽上仙转头看着白犬，用识人术对他说着，“看，日默的情绪十分不稳定，这就是被控制了心绪的表现。他绝不正常！”

白犬拧着眉，“那今日不是问不出任何东西了？”

“不！”玄泽上仙继续说着，“我们要问，我们要细细的问。只有现在他口中说出的话，才是我们最不能相信的话，才是我们最能排除的结果。”

白犬这次恍然大悟。

玄泽上仙果然精明。日默越是在被精神控制之下说出来的话，才是最不可能的事。他越是说什么，我们就越不能信什么。反之，才是事实！

想通了一切，白犬笑着走到了日默面前，“当年，你既然已经噬取了我的灵介，为何最终活下来的却是我，死的有却是你呢？”

日默冷笑了一声，“是你运气好，是浮生救了你！”

白犬一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当年，我在大泽山抓了些不起眼的妖族修炼噬灵之术，隔山差五的便会寻些借口上山，以免被浮生发现。我不想让她知道，她的阿爹并非人族。就在一次我在大泽山修炼之时，不知你从何处听到消息说，大泽山莫名就会消失些生灵。当你寻到我时，便发现了我的秘密。我为了不让噬灵术被发现，便要将你灭口。有了噬灵术，你完全不是我的对手。眼看着我已引下天雷将你劈伤，马上就能噬取你全部的灵介，增强自身，让你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山下的浮生却找到了大泽山深处。你趁着我分神之际，祭出了你的原神，将马上要劈到你身上的十道天雷引向了我。”

说至此处，日默的眼中，隐隐透出落寞，“若不是当年浮生令我分了神，我不想被她看到那样的自己。我又怎么会天雷劈死？”

“可是，”白犬打断了她，“可是你最终还是让浮生救我。”

“我没过那样的话！”日默有些慌了，“浮生这孩子打小就笨，她……她的神识被应魅……”

说到此处，日默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