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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得其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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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泽上仙目送着三千跳下云端,直至目之不及处。

转头看着大殿内,早已呆坐在地的白犬,他身后牵起的长长的灵介丝,将他困在了那里。他就像一个风筝,已经将风筝线绷到最紧,却还是无法达到云的高度。

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白犬。在玄泽上仙的印象中,白犬一直是一个不羁的性子,不重修行但愿意游历五界,不谈情却极重义。三族五界处处都有他的朋友,每个朋友谈到他都是摇头,却笑得真心。

可殿中坐着的白犬,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口中喃喃自语,“我哪里是把你当成了傻子。我……我不过,觉得你还是个孩子……”

玄泽上仙走到白犬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犬依旧是那副呆滞的模样,口中念到着,“我只是……只是习惯了,我说什么浮生就信什么。她从来都没有质疑过我。就像当初,我让她以身做饵去捕杀姑获鸟,就像当初我让她在東国等我回来……她宁死都是相信我的。我看着浮生长大,总觉得她还是像小时候那般依赖我。我做了这一切,总觉得等她再大些,我便能寻个更合理的说辞再告诉她。可是,我忘了。她已经不再是小时候的浮生了。她早就有了自己的主见,有了自己的见地。她明白是非对错,不再是我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玄泽上仙没有选择安慰白犬,反而十分冷静,“我们做的一切,对她到底是好是坏,她自有她的理解。她说得没错,我们都不信任她。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初衷,有什么好掩饰的呢?”

“我并非要掩饰,我只是……”白犬默然的看着玄泽上仙,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表达。

“只是不习惯她的聪明?”玄泽上仙扬了扬嘴角,“不习惯她的一味顺从?不习惯她应该有自己的判断?还是说,你觉得只要自己不提,她永远都看不懂你是在骗她?”

白犬瞪大了双眼,恍然的看着玄泽上仙。

他说的一切都是白犬所想。

“你是在逃避!”玄泽上仙再次将殿门合上,看着地上的白犬,“即使是你看着她从小长大,那又如何?她是有独立思维的人,她甚至已经成长成为一名优秀的冥使,这不都是你一手培养的吗?你陪在她身边的时间最长,比她的师、父都长。你与她的关系,似叔侄似师徒似朋友更是恋人。你应该是最懂她的人。难道,你觉得这些拙劣的说辞能哄着她一辈子?”

“我……”白犬不知该如何回答。

“白犬,放心好了。她现在只不过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她最亲之人的不信任。你们之间并不存在什么不可逾越的沟壑。”玄泽上仙轻轻拉起白犬,“她需要的是时间。浮生这个孩子,是个好孩子,不会轻易误入歧途的。你给她些时间。也给你自己些时间。等你想清楚该如何跟她说清楚一切,你再去找她。”

白犬望着紧紧关闭的大门,如同看到了两人之间的屏障。

三千一路跟着浮生的身影追了下来,却未料到浮生竟径直来到了寒雪池边。

浮生叹着气,蹲身下来,准备捧一捧池水洗净脸上的泪痕。

却不曾想,双手刚要碰到池水之前,左肩一痛,整个人径直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了一旁。

“哎哟!”浮生一声哀嚎,没想到疼痛竟是从背后传来的。

“浮生!快离寒雪池远点!”紧跟而来的三千一声大吼。

刚才见浮生许是要捧起池水洗脸,三千情急之下一脚将她踹开了。却没想到脚下太用力,将浮生踹到了一旁。

仅仅是背部触碰到一丁点的池水,浮生都如被火灼烧了一般,钻心的疼痛。

三千连忙拉过浮生,抬手便轻轻覆在了她的后背上,用巫医之术缓解她的疼痛。

一丝丝的凉意缓缓传来,浮生紧皱的眉头才慢慢舒缓开。

“你们……轩辕丘最出名的怕就是这脚法了吧?”浮生一边艰难的坐起了身子一边说道。

“何出此言呀!”三千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我这才来了轩辕丘不到半日,已经被你们轩辕丘的人踹飞了两次!”浮生见三千慢慢收回功法,便想转头看看自己的后背,“就想问问,你又是为何要踹我呀?”

三千叹着气,“这寒雪池的水对我们仙族之人来说,是洗髓的圣水。可对你们魔族来说,就是能让你们万劫不复的业火!”

三千轻轻掀起浮生背上已经被灼烧到破烂不堪的衣服,隐隐透出些血色,“若是我再来晚些,你怕是就该破相了!”

浮生吓得一个趔趄,背上渗出了层层的冷汗,“啧!”浮生吃痛的咬着牙。

“别动!让我给你上点药。”三千将浮生拉到一旁的大树边坐下,从衣袖中掏出了轩辕丘的疗伤圣药。

外层的衣服已经被烧化了,三千轻轻撕下粘在浮生皮肤上的内衬。浮生紧紧咬着牙。

触碰到池水的地方不多,但还是在浮生两边肩胛骨的位置留下了两条凌冽的伤口 。

“你说你这是干嘛呀,”三千为浮生轻轻吹着气,尽量让她好受一些,但自己却先红了眼眶,“吵架归吵架,你干嘛一头往寒雪池里扎呀!你这性子,这么多年都没改,还跟小时候一样!就喜欢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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