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之名(1 / 2)
白犬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任由青玉施展何种妖术他都不能表露出来。他甚至需要去迎合青玉的妖术,因为只有迎合她,才能让青玉放下戒心,才能让她相信自己是个凡人,放心大胆的向自己施展噬灵术。
浮生不知在门口等了多久,依旧没有听到房内有半点声音。她甚至等着等着差点在房门口睡着了。
就在浮生眼皮在上下打着架时,肩膀突然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浮生立马惊得转过头来。
眼前的这个跟自己穿着打扮一样的侍女,不正是刚才抛绣球时在一旁给青玉姑娘递绣球的人吗?浮生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因为当时浮生看到这个侍女,虽是低着头,但看起来样貌甚至不输于青玉姑娘这个花魁,所以浮生刚才也多瞧了她一眼。
“你… …”浮生生怕自己被认了出来,刚想开口却突然发现自己竟已无法动弹。浮生惊住了,没想到她的速度会比自己还要快。难道… …难道连这个侍女也是个妖?
可眼前的侍女似乎并不在乎浮生,而是在定住了浮生之后,直直的穿墙而入,进了青玉姑娘的厢房。
浮生就更是疑惑了,这… …这到底是何人?是妖还是什么东西?到底是青玉一派的还是另有图谋?浮生脑子里疑惑重重,可一点也没办法挣开她的定身术。浮生几乎是在立马就意识到了此人的灵介远远高于自己,不知她是敌是友,又有何种目的?怕是房里的绣球公子会更危险了。
将浮生定身之后,侍女隐去身形穿入了青玉厢房。此时的厢房内早已水雾密布,如同仙境一般。侍女来到青玉与白犬身边,并没有去打扰二人,而是找了张凳子轻轻坐了下来,就像看戏一般欣赏着二人的心猿意马。
此时的白犬装作完全陷入青玉致幻术的样子,他左手一把将青玉拉入自己的怀中,眼神依旧木讷的样子,却已抬起右手轻轻抚摸着怀中那张浮生的脸颊。
青玉跌坐在白犬怀中,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眼前俊俏的公子就如同其他的猎物一般,走进了自己的致幻术中。她不在乎在白犬眼中自己是和模样,她甚至非常清楚,在白犬心里他怀中抱着的其实另有其人,一个他想象中最美丽的人。但那又如何,他今晚依旧是自己的猎物,和他共度春宵的依旧是青玉。她会让他在自己想象出来的最美好的场景中享受快乐,而青玉也能如愿的噬取他的阳气。
青玉顺势轻轻抬起头来,一下子就吻在了白犬的唇边。白犬闭上了双眼,装作十分受用的样子。但他其实是不想看着这张浮生的脸,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情绪,他没办法接受自己逢场作戏的人居然有一张与浮生一模一样的脸。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满满都是自己初次遇见浮生的场景,那时的浮生叫了自己一声舅舅,自己却没办法拒绝。如果,当时她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人而不是长辈,也许现在自己也没有这么自责。
就在白犬心里还在不断挣扎时,青玉的身后已慢慢升起了一条赤色的尾巴。这条赤尾散发出腾腾的黑雾,一点点接近白犬的颅顶,尾尖刚刚碰到白犬松散的发髻后,黑雾竟如同流水一般,流入了白犬的眼耳口鼻。
是时候了。
白犬抬手一把抓住了自己头顶的狐尾,青玉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白犬将抱住青玉的手一松,她立马跌进了池水里。可白犬抬头一看,这条狐尾上竟然还有一只手也紧紧的抓住狐尾不放,另一端却不见人影。
白犬心里一惊,难道狐妖还有帮手?
就在白犬和这只手暗暗的用力争夺着狐尾时,青玉已变回自己的模样从池中腾空而起。她顾不得自己的尾巴还被人撰着,就亮出了自己尖利的狐爪向白犬的手抓来。
白犬和这只手叫着劲,一时半会儿竟和这只手挣得不相上下。看着空中向自己袭来的狐妖,转身就是一脚,又将她踢入水中。
为何会平白无故出现一只手和自己挣狐妖?白犬很是疑惑,“不好!”白犬立马意识到了不对,此刻的浮生应该早已听到屋内的动静了,为何还没进来帮忙?
白犬依旧没有松手,同时掐着诀解开了屋外浮生身上的定身术。不一会儿就见着浮生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绣球公子,船上还有妖!”
果真如白犬猜测的一样,浮生被人下了定身术定在了门外。
“你说何人是妖!”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个声音,让二人四处打量也没找到踪影。
白犬转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狐尾,此时已经被那人掐了诀,变成了一条纱巾。而青玉,此时已被打回了原身,变成一条赤色的狐狸,而且被困得严严实实的放在了一旁的凳子边。
白犬生气的把纱巾往地上一扔,真没想到今晚会遇到鬼神。
而浮生站在一旁,还没等她看清楚局势,青玉竟转瞬间就被此人制服了,可想而知此人的灵介那得有多高呀。
坐在凳子上原本还在看戏的侍女此时才慢慢变回了真身,原来刚才和白犬一同抓住狐尾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定住了浮生的小小侍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