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小狗（2 / 2）

“那你还真是多变呢，”傅梦炎重重亲了一口，“我应该要好好地认识全部的你。”

“梦炎，”吴希愉抓过她一只手，放在自己腰上说，“你掐掐我，掐用力一点，我真怕我酒还没醒，还在做梦。”

“傻不傻。”傅梦炎轻轻掐了一把他的腰，另一只手扣着他后脑勺，狠狠吻了下去。

“唔……”猝不及防的热吻撬开嘴唇，舌尖的湿热交缠让吴希愉渐渐确定，这好像不是梦。

长长的吻，明明是早晨，却比昨晚还要昏沉。

吻罢，吴希愉捂着红红的脸，仿佛昨夜的酒精又起了作用，意犹未尽间，他反扣上傅梦炎的脑袋，贴近她唇边迷蒙地说：“可以再亲一次吗？”

傅梦炎直接闭上眼睛轻声答：“当然。”

刚才还沮丧不自信的垂头小狗，似乎真的得到了垂涎已久的爱，不再小心翼翼，热烈的每一下亲吻都十分粘腻。

“梦炎，”不再像昨晚酒胆包天，吴希愉在傅梦炎耳边轻喘着征求许可，“我可以……”

“你啊，”傅梦炎忍不住笑起来，“昨天可不是这样的啊。”

“那……那是我酒壮人胆！”

“不用什么都问我可不可以，问得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嗷……”粘人小狗没了酒精壮胆，哆嗦着手探入衣服下摆，开始他正式的摸索。

再然后，他就听话地没有再问。

“梦炎，”吴希愉附在傅梦炎耳边轻声说，“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好不好？”

傅梦炎翻过身，磨着吴希愉下巴说：“那可是个大工程呢，除了这个小区的一堆东西，我还有一间屋子的东西呢。”

“你真的是特意为了我搬到这里的？”

“是啊。”傅梦炎亲亲他，“搬了一些东西住在这里当跟踪狂远远观察你，我自己那间小房子可都要落灰啦。”

“如果可以的话……”吴希愉撇撇嘴，“我更想像个小狗一样住进你那间小房子。可是不行，我更想有一间大房子，让你住进来。”

大房子。傅梦炎想到了后来去过的那间屋子，那是吴希愉的大房子，她没有住进去，但她也曾经是出入那里的半个女主人。

她淡淡地笑，说：“会的，以后我会住进你那间大房子的。”

“那现在呢？”刚说完，吴希愉又忽然想起女生的敏感心思，赶紧补充，“这里没有长住过别人……”

窝在他怀里的傅梦炎吃吃地笑，说：“白白，都是成年人了，谁会介意这些呢？”

可她没说的是，曾经，她介意过。可后来，她发现时间是一条线，当她离开他那条线，就总会有人踩上去，哪怕只有短短一段。

放在她身上也是一样的。如果不是因为一股执念，她可能没有机会踩在他人生的这几段线上。

这次，她不再对着房间角落说话，而是抬头看着吴希愉的眼睛说：“你帮我搬吧，先把这里的东西都搬进来，我做你这间小屋子的女主人。然后……你也可以偶尔做我那间小房子的小狗，怎么样，我的白白？”

“好。”吴希愉吻了吻她的头发，“真喜欢听你喊我‘白白’。”

“可惜这个名字现在不单属于你了，”傅梦炎坏笑起来，“它还属于我的那只小狗。”

“那又怎样。”吴希愉脑袋摇晃起来，学着小狗的模样逗她，“汪汪！我本来就是你的小狗，它只能是我的替身！”

“笑死了。”傅梦炎捏捏他的耳朵，“怎么还有人的替身是狗啊。”

“我第一次看到那个小狗，知道它叫‘白白’，我就觉得它是替身！”吴希愉颇有些骄傲地说，“白白的软乎乎的，小狗眼睛，那不就是我。”

“是是是，人争着当狗，我第一次见。”

“可以的话，我愿意一辈子做你的小狗。”

“好好好，做做做。”

“你的意思是，”吴希愉眼睛亮晶晶的，神色兴奋，“这辈子都不会抛弃我了吗？”

“呸呸呸，”傅梦炎轻轻拍了拍他的嘴，“说什么‘抛弃’不‘抛弃’的，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那……”吴希愉调整了措辞，“你可以这辈子都待在我身边吗？”

26岁的傅梦炎从不会对这样的问题给出任何承诺。

但现在不同了，她愿意给每一个吴希愉承诺。

哪怕，明天她就可能去到另一个时间里。

“可以。”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