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2 / 3)
蛮横又霸道的在她唇齿间攻城略地。
一吻作罢,俩人都气喘吁吁,好在李洛水身上那股难耐的劲头总算过去,后知后觉害起臊来。
难言的沉默,二人各怀心事,彼此都有些尴尬。
“殿下,我方才……”李洛水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
卫溪舟也没好到哪去,从上到下都烫得惊人,他开口,呼吸有些沉:“你可是认真的?”
“我,我是认真的。”虽不知道身体中了什么邪,但她对眼前人的倾慕却是真真切切的,“这次我不会再失约了,太子殿下。”
情真意切的一句,本是为了表明心意,听在卫溪舟耳中却是如五雷轰顶。
“……你叫我什么?”
她咽了咽口水,“太子殿下……”
“出去。”
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对方的声音很冷,带着不加掩饰的怒意,“滚出去。”
李洛水就这样被扔下了马车。
夜风冷冷刮过来,浑浑噩噩的脑子总算清醒了些,马车早已顺着小道不见了踪影,她站在原地,莫名的难堪涌上心头。
果然还是她自作多情了。
见她魂不守舍的回来,巷子里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
“听莺娘说你被那什么赵大人带走了,没出什么事吧?”
徐娘子端着口大锅出来,见了李洛水便道:“回来了正好,尝尝我的铁锅炖猪肉。”
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心情,五年前的卷宗没看成,还险些丢了小命,马车上又发生了那样尴尬的一幕,此刻脑子里早已乱成了一团浆糊。
看出她心不在焉,徐娘子夹了一大块肉片在她碗上,“小姑娘家家的,哪来那么多心事,快点吃。”
陈茂也跟着问:“是啊,李姑娘,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屈秀才将书卷倒扣在膝盖上,眼疾手快从丁佑筷子底下夹走块肉,“古语有云:‘车到山前必有路,今日肉来今日吃’,李姑娘,凡事啊,看开点。”
丁佑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脚:“我看你是读书读到狗肚子里了,把肉给我吐出来!”
话音脱口,在场几人都沉默了,屈秀才摸着膝盖上的书皮,笑容有些苦涩,“……好像,是读到狗肚子里了。”
脚边的大黄狗适时的叫了两声,屈秀才将碗里剩下的半片肉扔过去,揉了揉毛茸茸的狗脑袋,“吃吧,多吃点。”
说完便起身回了自己屋,其余几人看在眼里,心中皆是一叹。
“这书呆子,就是个死心眼。”
徐娘子叹道:“好端端的偏要去考什么进士,一次不中考两次,两次不中考三次,成日里除了吃饭就是读书。”
李洛水想到那些以钱买官的传闻,问道:“以他的才学,不应该次次名落孙山才是,可是行卷时漏了打点?”
“哪能啊!”徐娘子道:“他们屈家祖上可是大户,为了供他赶考变卖田产,次次科考,用来打点的钱可都不在少数。”
“那他为何……”
为何如今仍未高中,还落下了健忘的毛病。
陈茂和丁佑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还是徐娘子看不过去,将屈秀才的过往说了一遍。
原来三年前的春闱,他确实以一篇国论获得过圣上的亲眼,御笔正要一批,那篇国论却被同场考生状告了抄袭。
那考生甚至拿出自己练笔的草稿,行文用词,皆与屈秀才考场上作的那篇国论一模一样。
考场舞弊可是重罪,皇帝一怒之下将其下狱,几十种刑罚用在身上,屈秀才被折磨得浑身是伤,却死死不肯认罪。
那是文人的傲骨,也是他仅剩的尊严。
皇帝听闻,下了一道旨意,倘若他能在狱中原封不动将那篇国论默写出来,就赦免其罪。
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书生咬破手指,立在墙边半晌,颤巍巍写下第一个字。
那篇本该烂熟于心的国论,在他脑子里却开始模糊起来,好像笼了层拨不开的雾。越是细想,越不真切。
好不容易默完了,却是错漏百出,通篇不顺。
狱卒们将他按倒,他又挣扎着爬起来,疯了一般继续在墙上写,直到五个手指都变得鲜血淋漓,也没能将那篇国论完整默出来。
“我记得的,我记得的……”
“求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这次我一定能默出来!”
“我没抄,这就是我写的,你们相信我……”
偌大的牢房中一时只剩下书生的血和泪,苦读半生,以为终于迎来希望,却在一只脚踏入殿堂门时栽了跟头,从此万劫不复。
“他的记性,就是从那时候起变差的。”徐娘子叹口气,“一开始还好,后来就越来越严重,常常过了明日,便忘了今日。”
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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