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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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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以来任劳任怨地赚银子供她吃喝,到头来却还是被无情抛下。

那些平日里她帮助过的村民们,更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身份,对她谩骂和指摘。

李洛水很累,拖着病体回到床上,她这二十年人生似乎都在浑浑噩噩的过,为别人活,替别人想,最后只能躺在空荡冷清的屋子里,不为人知的死去。

这真是她想要的吗?

*

离开小院没多远,一个身影忽然从草丛里蹿出来。

“世子!”

少年浓眉大眼,声音洪亮,倒把卫溪舟吓了一跳。

看清来人后,他一巴掌呼上少年脑门儿:“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说话小点声!”

“……等等,今天怎么是你?”

被叫十六的少年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是世子您说的,下回找个懂画的来……”

不说这茬,他倒给忘了,可手底下这帮暗卫,从小便由三十六黑骑亲自培养,杀人搏命不在话下,要说吟诗作画,他是不信的。

果然,小十六一摸脑门儿,讪笑两声:“我虽然也不太懂,但好歹识得几个字,十一十四他们,肚子里可半点墨水都没有!”

“……”

卫溪舟抬头望天,镇北王征战沙场,威名赫赫,府上却养了一窝大字不识的草包,传出去得多丢脸。

“行了,办点正事儿。”他将金麟玉收到怀里,“你去镇上的药材铺抓几味治风寒的药,给她送过去。”

“得嘞。”

十六虽然嗓门大了些,但对世子的吩咐向来不会多言,镇北王府的暗卫个个身手极佳,不出一个时辰,李洛水那间小屋的窗棂就被敲响了。

少年倒挂在屋檐下,将药包放在窗台,伸长了脖子探头朝屋里望。

他对这位世子记挂在心的姑娘好奇得紧,可身为暗卫,又不能随意在人前现身,十六只能躲在暗处偷偷瞄上一眼。

没等他看到人,院子里又一次传来敲门声,十六无法,只能放下药悄然离开。

这回来的是知县江谦和刘师爷,李洛水将人引进门,也不知是今天什么日子,一个两个的都往她这小院跑。

看到窗台上的药包,几人皆是一愣,刘师爷懂些药理,挨个看了看,对江谦点头:“都是些治风寒的药材。”

想起方才窗棂的动静,李洛水心中有了猜想,见江谦一言不发端坐在那儿,便问道:“不知江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江谦轻咳两声:“那桩财物失窃案,尚有些疑点……”

刘师爷自发揣着药包进了后厨,李洛水看在眼里,低声道:“既有疑问,传唤我去衙门便是,大人又何须亲自跑这一趟?”

江谦哑口无言,他总不能说是听到她遭了诬陷又生着病,从衙门火急火燎赶过来的吧。

“关于盗窃之事,我一概不知,那匣财物,我也从未见过。”李洛水看向江谦,因为生病的缘故,嗓音有些哑:“大人若不信,尽管派人来搜。”

江谦自然知道此事与她无关,可他身为县令,有犯案必究之责,心中虽有不忍,却还是接着说道:“不少村民皆可证实,那何贵确与令堂来往甚密,不知她人现在何处?”

“她并非我母亲。”

李洛水的唇色有些发白,目光却是倔强的:“只是多年前曾救过我一命,逃难至此,相依为命罢了,大人若有怀疑,拟一道通缉令抓她回来即可。”

江谦沉默,眼前人褪去了那层冰冷外壳,反倒变得浑身是刺,仿佛谁上去都会被扎上一口。

“那你今后,作何打算?”他问。

李洛水转头去看窗外,思付良久,她轻声说:“我想去京城。”

江谦一惊,她的身份他并非不知,躲在偏安一隅的边陲小镇尚且好说,去了京城,那不是自投罗网么?

“你可想好了?”

李洛水点头:“我与秋娘逃难至此,身份多有不便,上京的路引,还请江大人通融一二。”

此去京城途径大小州县无数,没有路引,她怕是走不了多远就会被抓回大牢。

和她那个表里不一的亲爹不同,江谦此人,是真正为民做事的清正好官,办起案来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她此番开口,心里便已做好了吃闭门羹的准备。

江谦果然没有答应,盯着她喝完了药,便和师爷起身告辞。

目送二人远去,李洛水站在檐下,窗外早已没了人影,她思来想去,没有路引,要想越过重重屏障,走陆路只怕是行不通了。

卧床将养了小半月,其间许氏又来闹了两次,大意是秋娘害得她丈夫蹲了大牢,这院子说什么也不肯再租给李洛水。

撒泼打滚,围观的乡邻指指点点,李洛水不胜其烦,等到身体好了些,就收拾行囊离开了红叶县。

赶了几天路来到最近的码头,打听之下,确实有条货船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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