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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发(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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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长月看了管家一眼:“什么事你直说便是。”

她想着裴涟夜上辈子可是在奴隶场呆了三年,这点病痛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管家抬起头,像是在斟酌措辞,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公……小姐,裴公子怕是染上毒瘾了。”

宁长月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什么毒瘾?”

“五石散。”管家一字一顿,“郎中说裴公子服用五石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身体里淤积了大量毒素所以才会如此虚弱,如果能熬过去就会逢凶化吉,熬不过去恐怕就……”他没有再往下说,不过意思再明显不过。

宁长月身子晃了晃,五石散乃是禁药,一旦吸食便会叫人上瘾,欲罢不能,且此药有毒,如果长期服用,还会药石无医。

“郎中怎么说?”她稳住心神问。

管家知道公主的意思是问裴公子活的机会有多大。

他说:“郎中说只能硬挨,挨过去就好了。”

看天意,也看人为。

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管家继续补充:“郎中还说裴公子有体寒之症。”

宁长月看着裴涟夜身上盖着的厚棉被,心里了然,他这幅身子能撑到现在已是大幸。

她让人把房间里的蜡烛点燃,再生起一盆炭火。

宁长月走到床边,低头细细看着眼前的病容,替他擦掉额角的汗。

裴涟夜,我虽救了你,但你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天意了。

裴涟夜双手死死抓着锦被,表情十分痛苦。

宁长月忍不住问了句:“很难受吗?”

“冷。”他牙齿打颤。

她没有听清,俯下耳朵:“你再说一遍。”

“冷,冷。”他闭着眼睛,不由自主的哀嚎。

宁长月又给他加了床被子,他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身上的温度却丝毫不见起色,依旧是寒凉入骨。

她叹了口气,站起来对管家说:“多留两个人来照顾他,要是有什么意外情况再来通知我。”她不是郎中,留下也没有什么用。

回到自己的小院落,宁长月沐浴完后吃着香酥鸭却觉得索然无味。

许是心里有事,这一晚上她怎么都睡不安稳,后半夜雷声轰鸣,她直接睁眼到天亮,天空刚刚泛出鱼肚白,她叫来檀香:“你去看一下东屋的情况。”

“是,小姐。”

厨娘们送来一道又一道美食,宁长月却一点食欲都没有,她兴致缺缺的喝了一点海鲜粥。

檀香是跑着回来的,一进来就在宁长月耳边气息不稳的说:“小姐,东屋那位怕是不好了。”

宁长月猛地站起,她吩咐檀香:“速去找郎中。”

再次来到东屋,屋子里面烧了好几盆碳,暖烘烘的。

可现在正值七月,如此高的温度却直教人难受得紧。

裴涟夜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她小心探了探他的鼻息,心稍稍放松下来,还有呼吸,只不过微乎其微。

她坐到床边,替他捏了捏被子。

“裴涟夜,你是我救回来的,不能就这么轻易死了。”

“我知道你在小倌楼里面待过,要是你死了,我就把这个消息散出去,堂堂秦伯侯庶子竟然去过小倌楼,你说别人会怎么想?”

裴涟夜手指动了动。

宁长月见有效果继续说:“你的母亲还在侯府,你不想再见见你母亲吗?”

“如果你母亲知道你不仅去过小倌楼,还去过奴隶场,你说你母亲会怎样?”

裴涟夜呼吸声加重,胸膛起伏。

宁长月松了口气,你别怪我,虽然这话难听了点,但是比起死,这算什么?

郎中很快就来了,他先替裴涟夜把了一会脉,脉象依旧不好,他摸着发白的胡须,摇了摇头,从诊箱里面拿出金针替他扎上。

宁长月静静的坐在一旁。

等施完针已经是一炷香之后,郎中收起工具,又写下一副药方递给管家。

“昨夜忽逢大雨,湿气入体,裴公子的身体又弱了些。”

管家把药方收下,没有做声。

宁长月问道:“老先生,有话直说。”

郎中摇了摇头,重重叹了口气。

她继续问:“他体内的五石散可有解药?”

“没有,只能生捱。”

“那他的体寒之症应该怎么治?”

“内调,但是如果像他这么严重的话,最好内调外调一起。”

宁长月忽然想起后山庄有一处温泉,她急忙问:“体寒泡温泉可以吗?”

郎中连连点头:“如有温泉是再好不过了。”

送走郎中后,宁长月让管家去煎药,又喊来两个壮丁把裴涟夜抬去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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