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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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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空万里,夏树苍翠。

盛夏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热浪波动,骄阳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大地上,光影斑驳,勾勒出树叶与紫薇花的轮廓。

紫薇花架下,有一红衣美人卧在软榻上,脸上轻覆着一个鸳鸯团扇,挡住了细碎的阳光,偶尔几阵微风吹来,红色裙摆微微飘动。

正午日头渐渐大起来了,小宫女将榻边已经融化得差不多的冰块换掉,重新补了几块新的进去。

树上黄鹂鸣叫,榻上美人猛然惊醒。

宁长月拿掉盖在脸上的团扇,额头上细汗层层,眼里的惊慌痛苦还来不及散去。

又梦到前世那场大火了。

她叹了一口气,这是她重生的第五天,回到了十五岁这一年。

见她醒了,宫女赶紧拿起孔雀尾扇给她扇风,看到她不太好的脸色,宫女踌躇了一下问道:“公主刚刚可是又梦魇了?”

宁长月闭起眼睛缓了缓,再睁开眼时眼里一片清明,她问道:“檀香,今日可是七月初七?”

宫女檀香点点头:“回公主,正是。”

宁长月仰起头,看了一眼天边的太阳,嘴角弯起一抹不明的笑。

“檀香,更衣。”

一袭大红色宫装,裙摆逶迤,流苏耳环垂到胸前,玉妆粉面,头上是九凤金簪,一举一动都富贵到了骨子里。

大兴长公主,配得上这副仪容。

宫殿外四雪玉撵候在阴凉处,轿身是大气的朱红色,轿顶的四个角都挂了银色铃铛,轿子一动就叮咛作响,发出一阵悦耳的声音,围在轿子四周的纱帐都是上好的蚕丝和锦布,夏天不闷冬天不冷。

宁长月坐进玉撵,里面放了冰,里面有冰镇杨梅和冰镇荔枝,她偿了一颗杨梅,很甜。

玉撵缓缓驶动,顶上的银铃铛开始发出清脆的响声。

宁长月皱着眉,脸色一寸寸白下去,她现在听不得这些叮叮当当的声音,和那些铁链子一样,让她喘不过气。

“停下。”她捂着胸口,气息略重的喊。

“公主怎么了?”檀香掀开帘子问。

宁长月:“把玉撵上的铃铛都拆掉。”

侍卫听后立刻行动起来,没一会儿功夫四个铃铛就全部被拆了下来,侍卫手里拿着铃铛跪在地上。

宁长月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口说:“扔了吧。”

“是,公主。”

檀香重新放下帘子,她旁边的小福子悄悄问:“公主以前不是最喜欢撵上的铃铛了吗?怎么今日突然要拆了?”

檀香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主子的事你我少揣测。”

小福子摸了摸鼻子,低下头规矩的跟在一边。

天边太阳火热,奴隶场里哀嚎一片。

几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坐在高处的树荫下,一脸玩味的看着下面即将开始的人兽搏斗。

一群犯了死罪的奴隶站在烈日下,一个个面色恐惧,在他们旁边放了无数铁笼子,铁笼子里面是饿了许久的恶狼、老虎、猎狗,它们看着外面瑟瑟发抖的人,眼里发出贪婪的光,嘴角边的口水顺着獠牙流出,落在干涸的地面上。

高台上一蓝衣公子收起手上的折扇,抬起手示意,底下的侍卫们得到提示后打开铁笼,笼子里面的猛兽就像离玄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张着血盆大口扑向慌张逃窜的人群。

奴隶们惊慌失措,惨叫声划破长空。

饥饿的野兽见人就咬,一群年老体弱跑不动的率先成了它们的腹中餐,残肢断腿,血流汩汩,染红了一片黄土地。

台上的贵公子开始下赌注。

最开始那位蓝衣公子指着一个跑的最快的奴隶说:“我赌他活到最后。”

旁边的人笑着问:“太子殿下,何以见得?”

宁渊挑了挑眉,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此人以前是江南大盗,逃跑时脚程一流。”

“不愧是太子殿下,连奴隶场的人都查的清清楚楚,佩服。”旁边的人开始恭维。

宁渊笑了笑,没说话,作为太子,他除了日常处理政务,皇宫里的事大大小小他都需要了解,而知道一些犯了死罪的奴隶的信息根本不在话下。

旁边的人也陆续开始下注。

最旁边的一个紫衣公子像事不关己一样依旧在和怀里的美人调情,根本没有去看底下的人兽搏斗。

紫衣公子衣服半敞,胸膛上的理肌清晰可见,头上也未有任何束饰,一头青丝懒洋洋的垂在身上,他怀里的女子勾起一抹把玩,笑得妩媚。

他好看的狐狸眼满是柔情,伸出修长的手摩挲女人的下巴:“不愧是西域美人,一颦一笑皆是风情,有趣的紧啊。”

女人在他胸膛印下一吻,娇娇软软的说:“世子喜欢就好。”

旁边的人忍不住开口:“顾世子怎么到哪里都要带个女人?怎么?就这么离不开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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