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分数不重要,站队很重要!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2 / 2)
身来,对曹参和戴礼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吾无碍。”“只是觉得胡亥那厮端的可恶!”
戴礼好似找到了知音一般,用力点头:“胡亥那厮,当杀之!”
曹参看着剧昌面前狼藉的案几,目光流转,却也附和颔首:“吾恨不能啖胡亥之肉而后快!”
三人心思各异,但却在胡亥这个话题上找到了共同点。
而随着周苛、周昌以及更多考生的靠近,越发嘈杂、高亢的唾骂声响彻长安书店:
“胡亥,不当人子!”
这一刻,身份不再是他们之间的厚壁障,对胡亥的同仇敌忾让他们成了短暂的袍泽!
直至走出故齐王城城门,现实才将他们导向各自的前方。
剧昌与曹参等人拱手拜别后,沉默的走向剧昂等族人。
剧昂迫切的发问:“吾儿此试何如?”
剧昌没有回答剧昂,也没有理会族人们那殷切的期盼,而是沉默的登上了剧氏马车。
剧昂见状心脏猛地一沉,当即也转身登上马车,肃声发问:“究竟……”
没等剧昂问完,剧昌便轰然跪地,惭愧又紧张的拱手低呼:“儿,愧对阿翁!”
剧昂眼中不由得流露出浓浓失望,但剧昌已经很自责了,剧昂又还能说些什么?
剧昂只是抓着剧昌的胳膊要将他拽起来,温声宽慰:“一试落败无关紧要。”
“大秦已行多次分科举士,依乃翁观之,大秦未来定还会再行分科举士。”
“吾儿好生学习,日后再考便是!”
剧昌却不愿起身,而是低声道:“儿以为儿此试所答虽难谓大才,但至少也展现出了可为秩二百石官之能。”
剧昂大感诧异:“既然如此,吾儿为何这般作态?”
剧昌低垂头颅,看着车板道:“儿观明政科,名为明政,实为问心!”
“儿为了能被长安君看重,非只答曰秦可取周而代之,更指认公子桓、柴氏族长略对大秦心存怨怼,若大秦不稳,此二人恐会兴兵作乱,儿更是将儿知道的此二人并柴氏一族违反《新区暂行律之事尽数写于卷中!”
虽然剧昌只点了一个被嬴成蟜赶去关中地的田桓和一个旧怨颇深的柴略,但此二人其一是田氏族人,其二是盘踞柴县数百年的老牌百姓豪族。
在嬴成蟜磨刀霍霍的当下,剧昌此举毫无疑问是对盟友的背刺,很可能导致剧氏一族成为众矢之的!
剧昂声调抬高:“吾儿果真是如此作答乎?”
剧昌脑袋垂的更低了:“儿为一己之私利,未曾与阿翁商议、不知族中倾向便如此施为,儿有罪于族!”
“儿,请家法!”
“你这竖子!”剧昂用力拍了下剧昌的肩膀,振奋低呼:“果真是吾麒麟儿也!”
剧昌:???
您这是骂我呢还是夸我呢?
剧昌懵逼不解的抬起头,就见剧昂激动的从车厢底板下搬出一个箱子,打开箱盖便露出了一套染血战甲。
剧昌不解又惊恐的说:“阿翁,儿之罪不至于此吧!”
打我就打我,何必穿战甲啊!
剧昂没有理会剧昌,而是目光复杂的轻抚战甲道:“昔长安君入齐为左相,乃翁以军将身份随长安君南下抗楚。”
“于此战,乃翁战莒都、破彭城、援棠咎,随长安君浴血奋战终灭楚国。”
“乃翁本以为那是乃翁难得的一场胜仗,却未曾想那更会是吾剧氏的救命仗!”
“乃翁早就有心着此甲去寻长安君一叙袍泽情,请长安君看在老袍泽的情面上手下留情,却因乃翁未曾在长安君攻齐的第一时间请降以至于无颜开口。”
“今吾儿以赤诚之心向长安君表明了我剧氏对秦之忠,乃翁便也有脸面去求个旧情了!”
有些话、有些指控,身为剧氏族长的剧昂是不能说的。
毕竟故齐地盛行仗义之风,若是剧昂不仗义,那么剧氏一族的族人风评都会受害。
而今剧昌在分科举士之试的考卷中向嬴成蟜递交了投名状,也给了剧昂能在不背负不义骂名的情况下进一步向嬴成蟜靠拢的台阶!
谁能指责一名心性不稳的赤子少年说真话呢?
谁又能指责一名被嫡长子坑了的父亲呢?
剧昌震惊的喃喃道:“儿背弃百姓之盟、出卖公子桓并柴族长。”
“此举,竟然是功非罪?”
剧昂嗤声道:“在长安君的兵锋面前,何来的盟友一说?”
“族人们的名才最重要!”
“为乃翁着甲!”
在剧昌的帮助下,剧昂迅速穿戴好了旧日甲胄。
但当剧昂走出车门时,却发现竟有十余名参加过灭楚之战的百姓领袖也穿上了旧日铠甲!
剧昂心里一个咯噔。
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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