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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神影纤尘(十二)(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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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君的涤尘之所纵然一年用不了几回却也绝不会简陋,桑桑在金石玉器反射出的缭乱光影中醒过来就见身前站着个人——玄衣金冠、落落穆穆——正是当今王上。

桑桑大脑内一片空白,几乎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动作做甚表情,身上的沉疴让她一时连站起身来都难,只能用手臂撑起上半身。

司炎看着她缓慢的动作不似假装,遂一把将她拉起。他力道颇大,桑桑几乎是凭着惯性被甩到了一边的软榻上。司炎不欲多言,只道:“在此等候,一会儿我离开后自会有人送你出去。”

说罢,他反手将梁上帷幔一把扯下,挡在了软榻和浴桶中间。

悦神节十分重要,作为一国之君,司炎是不会让桑桑这个意外破坏这一连串仪式,故而此时与她生气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最好的方式就是全当没有这个人在。

桑桑坐在软榻上,听着水声,神智和力气都稍有回拢。虽然心里还是忐忑,但见王君对她没别的动作,那种不知所措的惊慌也逐渐消退了一些。

软榻旁边就有布巾,桑桑心知自己现在定是狼狈之极,有帐幔掩着她就掩耳盗铃地少了许多顾及,自己拿过布巾将身上的水一点一点的吸干。摸到腰间的蜡丸,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捏开一粒吃了下去。

药一下肚,药性立刻从胃部蔓延至肺腑,寒凉之感犹如火烧,一直灼到后背。桑桑久无食水,这样猛这样寒的药性一起,腹部就开始如针刺一般疼痛,让她不由低低呻吟一声连忙捂住胃部。

“不想被侍卫拖出去就闭上嘴。”司炎不悦地声音从幔帐后面传过来。

桑桑只是个十六岁的病弱小姑娘,自小都是被家中人宠爱着长大的,经历这一遭实非她所愿,且身体又有损耗,之后还不知要吃多少苦药汤子、扎多少针才能好全,是以听他这话止不住地怒意上涌。

不过她还没忘对方是王君,是以捂着小腹忍了许久,久到司炎沐浴完毕,门外响起人声,她忽然爬下软榻跪在地下开口道:“奴蒲柳之姿,又有沉疴痼疾,王君能不能、能不能不要给我和萧郡王赐婚?”

她一着急就忘了尊卑,连“我”都出来了。

“怎么?对萧翼还不满意?”司炎一边用布巾擦去颈间水珠一边问道,口气里是压抑着的不快。

桑桑低着头抿唇不语,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司炎看她这样,冷哼一声。

在司炎心中,萧翼怎么说也是左膀右臂、国之栋梁,若不是他非要,像桑桑这样的娇弱女娘还配不上这一国的郡王爷,哪里有她挑三拣四的余地?

忽而门外又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戏谑喊声:“君上,完事了吗?”

伴随着这一声,桑桑身子不由抖一下——这正是萧郡王的声音。

“稍安——”司炎嘴角露出一抹笑。

每年王君和王后悦神节涤尘之后,近臣和命妇都要分别在其门外等待出浴,今儿也不例外,是以萧翼和卫国公孟从辉都早早就到门边守着了。萧翼素来促狭,故而有此一问。

”王君——”桑桑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不得已只能抓住司炎的衣摆道,“奴婢的爹爹娘亲已经为奴招婿,都是相熟之人,不可毁约啊。”

然而司炎丝毫不为所动,他没有穿鞋,故而用脚尖轻轻一挑就将桑桑的手蹬向一边。桑桑全身无力,这一下差点摔个狗啃泥。

司炎轻轻巧巧地穿上鞋,低声道:“安生在此等候。”然后披上外袍向门口走去。

他步履从容,姿态闲适,心情之好,就差口中再哼个小曲。

桑桑忍着腹痛回头看到他高阔潇洒的背影,忽然恶向胆边生,在门堪堪要打开的那一刻使出全身力量冲过去,于是打开门后萧郡王、卫国公和善总管就看到了桑桑正挂在司炎肩头同他浅笑依依的场景。

这一幕如同平地起雷,把在场的每个人都“炸”的一脸血。直至司炎把桑桑甩开,每个人才回过神了。

无独有偶,几个王子听见声音都聚拢过来。桑桑衣饰独特,三王子一看地上女子的衣服就将她认了出来,也不知怎的,浑浑噩噩间就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说起来,这事也并不完全是三王子的错,也是萧郡王妃在其中插了一脚,才导致了桑桑注定与萧郡王无缘。而桑桑这一下属于横生枝节,纵然司炎心下厌恶,也只能摸着鼻子先认下,不能坏了悦神节最后的节目。

善总管向来伶俐,见三王子上前把桑桑扶起就暗叫不好,主动将两人隔开后,一边劝三王子赶紧去参加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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