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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九 身不由己(三)(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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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就跟着易洛吧,她去哪里你就去哪里。”奉载玉道。

“公子的大恩,春月感激不尽。”女子忽然跪下磕头道。

此女子正是当初在行香子做侍女的春月姑娘。

奉载玉紧皱着眉头微叹一声,继而手指轻动,用灵力将她扶起,“不必如此,你本来就受我们连累,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没有公子,也有别人,总之,我们这些女子都是苦命人、活靶子。”春月忍不住苦笑道。

奉载玉道:“易洛是个好姑娘,也会是一个好主人,想必你们会相处的非常融洽的。”

说完这话,他便转身要离开,春月却忽然在他身后喊道:“公子走后,我此生还能再见到你吗?”

奉载玉并不回头,只道了一声“有缘自会再见”便进屋去了。

春月看着他的背影在自己眼前消失,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

当初城中乱了半个月,不允许宴饮和歌舞的规定让她们这些瓦肆中最下层的侍女也感到惶惶然。

好不容易转好了一些,又忽然听闻老城主因病去世,少城主悲痛昏迷,城中三月不可宴饮歌舞。

行香子中这许多的人三个月没有进项,必然要忍饥挨饿,正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城里的兵丁又将她抓进了城主府地牢。

她在地牢中看到了有几面之缘的大公子卫季,看他狰狞地反复逼问自己半个月前都见过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她迷惘又害怕,自然是有什么都尽数说了出来,可对方还不满足,一直用绳子吊着她的双臂,并且每隔一段时间就来地牢审讯她。

她搜肠刮肚,把自己知道一切细节都说给了对方,可是还不行。

她手腕脱臼,然后又被人接回去;她因饥饿而昏迷,却被泼冰水强制醒过来。

这一切反反复复,似乎让人看不到尽头,对于大公子的所有欢喜与好感都变作了害怕和作呕。

她对他发誓,自己若有一字虚言,就让她粉身碎骨、不得好死,可是没有用。

就在她自暴自弃准备找东西了结自己的生命的时候,眼前这个男人出现了,拯救了濒死的她,甚至治好了她身上的一切痛苦。

他告诉她,噩梦结束了,她自由了。

自由?

不,她需要的不是自由。

她拉住他的衣服下摆,告诉他“我不想要自由,我只想要活”。

因为面对过死亡的痛苦,她更真切的想要活,想像个人一样的活。

他答应了。

他带她来到了这个看起来很安宁的地方,给她找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善良的主人。

而这一切的发生不过是在短短两三天之内。

她每每看向自己的皓白的手腕,都觉得之前在城主府地牢里的经历像是一场噩梦。

如今梦醒了,她又过回了普通人的日子。

可这个让她从噩梦中醒来的男人又是谁呢?

他俊美无俦、神通广大,原本自己是不认得这样一个人的。

可当他开口发出了沙哑的声音时,她就想起了他是谁。

秦郎君。

当初自己能记得他不过是因为那个娇俏如朝花一般的姑娘,顺带记得有那样一个宠她爱她的郎君,未曾想原来这才是真的他。

她忍不住问他:“那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呢,我能不能跟在她身边?”

他的睫毛轻抖了一下,如黑色的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似乎有一种名为“脆弱”的东西从他脸上一闪而逝,继而道:“她不行,我们要走了。”

电光火石间,她突然间明白了什么,遂问道:“大公子他,是在找你们吗?”

“……是,抱歉,让你受苦了。”

她也觉得自己是该怨恨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么坦然地承认,她根本就恨不起来。

只是失落。

衡谨在坐在房顶上看着

这些天的很多时候,他都觉得主上不是主上,也更深刻地明白温纭昨日那么说那么做的原因了。

在瀚海的时候,人人都觉得主上无所不能、高不可攀,便是仅仅拾得一点来自于主上的只言片语都会津津乐道。

纵然出身于瀚海神宫是每个人的底气,可有个强大的主上还是让人更加的心安。

然而主上每每面对这只狐狸,从前的从容与淡然就会大打折扣,不仅是情绪多了。

上一次林九出事,他看到的是疯狂与冷酷,而这一次,则是惶恐与脆弱。

林九就像是主上的一根心弦,每每被拨动,都会让他情不自禁地方寸大乱。

温纭想趁主上不在的时候封印林九,却也不想想凭主上的本事如何会没有一丝防范地只身离开?

他不仅设下了结界,甚至还将易洛一块儿困在里面,让她不得不老老实实在里面照顾这只狐狸。

尽管衡谨不想承认,但这个方法确确实实也拿捏住了他。

毕竟是他带易洛离开的镜城,他于情于理都应该为易洛的付一份责任。

所以他不可能放下她不管,任由她被困在结界里面而独自回瀚海去。

至于温纭,他是不可能帮她的。

即便是要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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