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水火无情(2 / 3)
,他拉着林九一直走到了木桥上面,并不断对自己的小厮大声呼喊。
林九不知道他在干嘛,可经验却在告诉她要赶紧远离这个人,要不待会儿有嘴也说不清,是以用一只手大力将对方扯开。
袁安见状,忽然冲她扯开了一个嘲讽的笑容,然后猛地用身体怼着她往前一冲。
林九本来还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是背后木头断裂的声音却让她在电光石火之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紧接着,两个人身体跌落在溪水中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林九这回是真的怒了,也顾不得对方胳膊是好是坏,在他身上就是重重的一踢,眼见着那小厮一边喊叫一边奔走,立刻挥动胳膊远离袁安。
那袁安本来以为像林九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绝美小娘子根本不会水,没料到她在水里还能使出“兔子蹬鹰”这一招,胸腹间被她这么一踢,顿时剧烈地闷痛起来。
其实若是在岸上,林九这一蹬,对方不死也得断几道肋骨,但水的阻力和厚实的衣服卸掉了一些力量,所以袁安虽然痛得不行,但还不至于当场就失去行动能力。
在疼痛和慌乱间,他伸手想要抓住林九的衣服,可林九早有防备,虽然冰冷的溪水有着刺骨的冷意,但她运转起灵力没几下就游到了离他足有十多尺之外的地方。
眼见着那小厮要喊了人过来,她索性继续向前。
林九想着,只要她不被人们大剌剌的看见,一会儿找个隐蔽地方上岸,将身上的湿衣服用灵力一烘,再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时候跟刚才在席间一样,这个坏家伙就算再怎么玷污她,她都能说他是污蔑。
而且众人也不会相信他所说之言。
可是她游了一会儿就觉得不对劲儿,身上的灵力流失太快了,像是这水中有什么东西在吸取她的灵力一般。而且水的颜色也从那种清澈的碧色逐渐变成了翠色,也许站在岸上看没多大区别,但她在水中能清晰地看到水面荡起的颜色和刚才在桥下的不一样。
怪异,十分怪异。
林九想要赶紧上岸,她抬头望向四周,城主府高大的塔身近在咫尺,如同一个擎天巨人在逡巡四野。
林九猜想不对劲儿的还是这座塔,那日她与奉载玉离塔身尚远,所以没有觉察,而何府离这高塔不过一墙之隔,是以露出了些许端倪。
何府中的水道并不宽阔,尤其林九游到的这一段人迹罕至,枯枝败叶都比别出的多些,目测不过二十多尺宽,但她却无论如何也上不了岸。
林九有些懵地在水面上拨了拨,那冰冷的液体就是水,在她十指和胳膊间流畅地滑落下去,但她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透明的胶质裹挟着一般,和翠色的东西整个地顺着河道往前,也不知道会将她带往何方。
于是她又看向水底,白色的石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已经没有了,有的似乎只是一层墨绿色的青苔。
林九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景,只觉得心境都如这诡异的河道一般,平静的
身上的的灵力流失的越来越快,腰部以下的阻力也越来越大,她想:这不行,总该有什么办法让她从这河里出去,既然上不可以,那下去呢?
这想法其实很冒险,她的两条腿都被这水逐渐禁锢住,下去很有可能就是整个上半身加头部都陷到这种不明的液体中,直至窒息。
于是她又给了自己另一个选择——变回狐身,看看变小能不能从这胶质液体中挣脱出来。
然而林九却错误的预估了这诡异河水的难缠程度。
一瞬间,她从人身变成狐身,但下半身却并没能从那胶质中挣脱出来,反而随着变小,连带她的上半身都被拽入了水中,因为准备不足大量的气泡从她的口儿里冒出,人类的衣服遮蔽住了她的视线。
那边的袁安已经被自己的小厮救起来了,这一下,他那只折了的手臂再次遭遇重创,同时胸腹间的疼痛也让他缓了半天。刚刚小厮的叫喊声引来了何府的其他下人,大家这会儿都团团地将他围住,有人脱了自己的外衫给他披在身上。
袁安掉进水里两回,这会儿真是全身一点儿力气也没了,冷风一过,他的嘴唇都是泛青的,小厮赶紧扶着他往有屋子的地方走。
走到半路,袁安才问自己的小厮道:“刚才那个丫头呢?谁救的她,把那人给我找来。”
可小厮只奇怪地问道:“少爷,哪个丫头?”
“还能哪个?掉水里那个!”袁安有气无力地训他。
小厮愣住,反问他道:“难道少爷不是一个人掉下去的?还有个姑娘?”
“废话!怎么,你们没把她弄上来?”袁安有气无力地道。
小厮只得道:“我刚才过去只看到了您一个人,没看到其他人,别人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少爷。”
这小厮从小就跟在袁安身边,一切以袁安为重,可骨子里同他一样自私,就算是听了袁安反复问询,也对别人的性命漠不关心,故而只敷衍他道:“我一会儿差人去问问,咱们先回屋子里去,小心受了风寒。”
袁安是家中幼子,自小被人宠大,对自己的的一条小命也十分伤心,所以听他这么说也就不问了。
何家的管事得知袁安游园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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