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神影纤尘(六十七)(1 / 3)
灵妃乖顺点头道:“奴让他们放到库里好好管照。”
桑桑却道:“放库里做什么?!就是要大大方方的摆出来,这样其他人看见也就不会故意找你麻烦了。”
灵妃的眼睛弯了弯:“娘娘还怕奴受欺负吗?奴想着若是神官娘娘回来,这些东西定要完完整整、光洁如新。”
桑桑眼中浮起一丝无奈:“谁又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只是为难你了,不能日日回去看孩子。”
此女子其实是谢子元的妻子洛音,她曾经是暗营的暗卫,又长了一双与奉烬兰有几分像的凤眸,便被司羡派来假扮“灵妃”。
洛音道:“悦儿有党姑姑看着,奴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倒是娘娘,君上不在,您平时出入身边务必多带些人才好。”
洛音原是司炎为桑桑培养的暗卫,也是被桑桑亲手养大的,娘俩本来就关系亲密,后来她与谢子元生情、成亲,桑桑不但没怪她还成全了他们,让洛音感到既愧疚又感激。如今这么一点小事要她帮忙,她是义不容辞。
桑桑笑:“项衣那个人,让她讲学不在话下,可若是让她看孩子,没有旁人助力,朕也是难以想象。”
党项衣虽然有个丈夫,但膝下无子,所以照顾孩子对于她来说真真正正是个难题。
洛音想一想那画面都觉得好笑,遂道:“若不是娘娘,估计党姑姑也不会应下这个请求。”
“正好也给她家添些热乎气儿。”
两人闲话了一刻钟,便有女官来请示宫宴时一应摆设该如何布置,洛音见状,适时告退了。
她走后,羽衣从旁道:“若是有了这几样东西,那些不长眼的还要去梦天阁,就是自找麻烦了。”
桑桑捻起小几上的酸枣吃了一口,半晌后道:“都是可怜人。”
那个妙夫人自从生了孩子后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司羡几次,时不时地就要去端妃那里哭一哭。端妃也见不到司羡,本来也想时不时地哭一哭,结果被妙夫人哭了一哭,自己反而没心情哭了,满脑子想得就是如何培养自己的两个孩子。
尤其大王子也有四岁,面临着开蒙的事情,她便更没空去管那么多了。
妙夫人见自己同端妃哭没用,遂寻了个机会来福庆宫来哭,结果被桑桑训斥了一顿,罚了一个月的俸禄。
后宫的嫔妃见她是这样下场,一个个倒都老实了。
桑桑虽说没心情管这些宫妃的小九九,但她却知道她们此生若寄心于情爱,结果定是十分凄惨。
然而她作为司羡的母亲,只能站在儿子的立场上,眼睁睁地看这一切发生。
她让人送的信已到达瀚海,唯看收信之人如何选择了。
奉烬兰其实并没有收到那封信,但人已悄然地来到了北境。
她有法术在身,行走于守备森严的军营之中如若进入无人之境。
玉牌上有她下的魂印,顺着魂印的方向,她很容易就能找到司羡在哪儿。
浮云卷霭,明月流光,男子长身玉立站在帐外。
月光勾勒着他的身形,让人很容易看出他的消瘦。
远处黑沉沉一片,只隐隐地传来狼啸声。
你在想什么呢?
阴影里的女子轻抚上自己的小腹,心中忍不住叹出这样的话来。
玉牌上有她的魂印,所以她知道这个人命玄一线的每个刹那。
只有一次了,玉牌只能再保护他一次了。
原本她是不想去理会的:她已经给了他用来保命的东西,倘若他依旧早亡,那便是天定的命途。
可她却怀孕了。
可她却不舍得。
神宫中历任圣子圣女从未有过男女情爱,所以谁又知道她这身过七旬之人也会身怀有孕呢?
司羡。
我就这样再看你一眼。
然后把你刻在心上,不再相见。
男子在帐外站了很久很久,就在奉烬兰转身欲离开时,一阵轰隆隆地马蹄声自远方响起,随之是战士们的欢呼。
赢了!
营地里的每个人都仿佛活了一般,纵然手脚不动,可那愉悦欢快的心情却能感染霄云。
原来右军早在二十日前就出发去扫荡北仇西线,如今这支归来的虎头军正是右军先锋,他们回来了就意味着右军的中坚部队已经占领了西线的全部地盘,相信很快就能直取北仇中线的王庭。
司羡带着公孙明御等一干人来到营地前面,火光之中,虎头军的将士们虽然衣甲不整、面上脏污,可是每个人的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右军中的虎头军将领田池来到跟前立刻翻身下马,高喝道:“幸不辱命!”
其余兵士也都随着他的动作一块儿下了马来,然后动作整齐划一的大喝一声:“幸不辱命!”
这一声像是黑夜中的一个惊雷,似乎要将一切觊觎着宁国的邪恶势力都吓退。
司羡从萧长戈等人中间穿过,压着步子缓缓来到将士面前,用低沉却又富有穿透力的声音道:“天佑我大宁!”
“天佑大宁!”
“天佑大宁!”
“天佑大宁!”
坚定的高喊犹如巨浪般,一浪高过一浪,穿过整个营地,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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