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茅草屋(1 / 2)
寮三姑娘并不愿意去,尤其当她知道刻在这些标记的是一个女人的时候。现在,三姑娘听到‘女人’这两个字就头皮发麻。她恨不得把天底下的女人全部杀光。但是,即便她这么想,也必须跟上去。她别无选择。冯唐是这次任务的总指挥,她充其量只是一个向导,甚至连副手也不是。更主要的是,冯唐是她的男人。她必须和她的男人步调一致。
他们往前走了一段路程后,大概500米左右,又在一颗松树上发现了类似的标记。刻下标记的是同一个人。它充分验证了冯唐的推论。是的,这些标记的的确确就是给他们刻下的。至于那个刻下标记的人是谁,冯唐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可能的候选人,只是他还不能完全确定。
这些标记很有规律,大概每500米就有一个,它们全部刻在显眼的位置上,只要稍加留意,基本上都能看到。冯唐是一个洞察力惊人的人,自然也不会错过。刻下那些标记的人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否则,她就不会离这么远刻下一个标记了。
冯唐几个人顺着箭头指的方向一路前行,穿过松林,来到了一个树木稀少的地方。这里有一块平地,没有什么杂草,看上去是被人烧过或清理过。因为,在这片空地的其它地方杂草丛生,都没过了膝盖,唯独这个地方没有。在空地的西北角上有一间用木头和茅草搭建的简易房屋。屋子只有五十多平米,笼罩在一个高大的柏树的森森的阴影里,让人看了非常阴郁。看来,房子的主人并不是一个开朗的家伙。这与冯唐的推论有些出入。从房子建造的地理位置看,房子的主人似乎在有意的躲避什么人。因为,它所在的这个地方,如果没有人指引,那么你很难发现它的踪迹。
冯唐隐隐的感到有些不安。这和他原来的推测有很大的出入。他并不怀疑自己的推断,但是眼前的这间草屋却总是不能给人以踏实的安全感。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摸到了掖在怀里的虚灵刀的刀柄上。
“死胖子,去叫门!”三姑娘推了一把胡来,把胡来退到了众人的最前面。
胡来虽然是个话唠,但是没心眼,或者准确的说法是,有点缺心眼。他的危机意识很弱。这到不是说他对危险的认识不够。或者更贴切的说法是,他的反射弧有点长,很多时候回不过味来,这就导致,他总是在受到伤害以后才能真真切切的明白事物的危险性。
因为这个缘故,他欣然领取了三姑娘交代的任务,不但没有丝毫恐惧,还觉得沾沾自喜,以为他自己在团队里的地位非同一般,感觉自己非常受器重。胡来小的时候经常听戏。戏文里说的很明确,开路先锋是军队里最重要的职位,不是一般人可以染指的。冯唐觉得,三姑娘派他去开门就像是委任了他做开路先锋一样,心里得意的就像吃了蜜糖。实际上,他不知道,像这种无脑往前冲的人,有两种解释:一种是他所设想的那样,是个英勇无畏的开路先锋;还有一种就是可有可无的炮灰。很显然,三姑娘只拿他当第二种人看待。
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一点,唯独胡来看不透。他迈开方步,大摇大摆的朝着茅屋走了过去,那种姿态像极了古代的大地主,六亲不认又骄横跋扈。
胡来走到茅屋前面,并没有像正常人一样去敲门,而是把两只手插在腰间,提起丹田之气,大声的喊了起来。
“里面有没有喘气的!”胡来不顾一切的大声叫喊道,“出来一个!我大哥来了!”
冯唐听到这一声叫喊,险些没栽倒。他素来是知道胡来的脑袋不灵光的,但是却没想到他能蠢到这种程度。看来,胡来根本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也没有领会三姑娘的意图。他们让胡来过去是为了摸一摸里面的状况,同时给旁边的人做个警示。像这种情况,你应该慎之又慎,小心之又小心,生怕打草惊蛇,让屋里的人察觉。他这到好,就怕屋里的人不知道,扯着嗓子的一通乱喊。要是这样的话,那么干嘛还费这么多功夫,至于跑到茅屋前面去,在这里喊一嗓子不就行了?胡来的做法真是让人无语。如果里面的人没有恶意还好,如果有,那么胡来真成炮灰了。
“我就说吧,他就是一个傻叉!”三姑娘看着冯唐痛苦的直摇脑袋,凑上去说道,“你跟他结拜,白瞎了你这个人了。”
冯唐斜了一眼三姑娘,有些生气的说道,“老子跟谁结拜好像不关你的事吧!用不着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冯唐虽然对胡来的做法非常无语,但是他有个毛病。那就是,绝对不允许有人重伤他的兄弟。在冯唐的意识里,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女人在好,也赶不上兄弟。因为,女人都是善变的,而兄弟不会。如果非要做类比的话,女人就像是猫,而兄弟就像是狗。养过这两种动物的人都知道,猫对人的忠诚度很低,对人的依赖性也很弱,而狗就不同,它对人的忠诚度非常之高,无论你是贫穷还是富贵,无论你对他好还是不好,它都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绝无二心。这就是冯唐对兄弟如此看重的真正原因。
三姑娘碰了一鼻子灰,非常扫兴。她很少会被人如此生怼,如果这个人不是冯唐,那么他早就死了几百回了。可是,他偏偏就是冯唐。所以,她也只能忍气吞声,打碎了门牙往嘴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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