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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第七十三章 沈鸾咬了他一口(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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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双臂,虽戴着帏帽,然茯苓遍身绫罗绸缎,满头珠翠,掌柜以为是哪家大小姐,忙不迭上前,自她手中接过药方。

又指着一冰玉纹圆凳,叫茯苓坐着稍等片刻,他去去就回。

茯苓温声颔首“有劳掌柜了。”

不多时,又有一马车停在百草阁前,一妇人披着长长帏帽,她似是百草阁的熟客,径自越过茯苓,往后院寻掌柜。

须臾,后院传来掌柜惊喜的一声“阮夫人来了。”

茯苓好奇往后张望,只见掌柜虽妇人走出,他将手中药包递给茯苓,方和妇人搭话“前日没等到您,我还当您家去。放心,你要的那些药材都在。”

妇人柔声“多谢掌柜。”

“夫人客气了。”掌柜笑得和蔼,又细细将药包好,都是些止血的伤药,“若是疼得厉害,就含上这个,一片就成。”

早在那妇人开口时,茯苓就顿在原地。虽有帏帽挡着,声音却骗不了人。

这妇人,便是先前她和绿萼提过的,肖像沈鸾的那一位。

思及绿萼,茯苓双眸晦暗,目光低低盯着脚尖。

那掌柜还在和妇人说话“若是在河里泡过,伤口兴许会发炎,这天还下着雨,更得留着心。”

茯苓为之一振,猛地转头望向妇人,她疾步向前“敢问夫人可曾在天水河遇见一女子,那女子约莫”

夫人一惊,随即摇头打断“不曾,是我家小儿贪玩掉进水中,幸而没出大事。”

茯苓眼中失望落寞,她喃喃松开攥着妇人的手,趔趄两三步“是我唐突了,请夫人恕罪。”

雨声潺潺,阮芸望着茯苓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少顷,门口匆匆走进一人,那人冒着风雨,脚上一双棠木屐,袖口上的雨珠甩开,方朝阮芸走去“芸娘。”

他自掌柜手中接过药包,扶着阮芸上了马车。

丈夫满脸忧愁落寞,阮芸心知肚明“可是他们又不让你进去”

自家姐姐十八年前不满父亲指派的亲事,于定亲前离家出走。阮父恼羞成怒,当下和大女儿断绝父女关系。

这么多年,只有阮芸苦苦寻求姐姐的下落。先前闻得天水镇神女一事,阮芸总觉得事有蹊跷,她怀疑姐姐也是叫神女带走的。

不想刚到天水镇一个月,阮芸还未曾寻得姐姐,那神女的谎言不攻自破。

这几日衙门都有家人前去认领自家孩子,或是领回人,或是捧回遗物,阮芸一连去了五日,都被拒之门外。

衙役见是她,苦着一张脸将人拦下。

今日那位大人物在衙门,他可千万不能在这关头上出了岔子。

衙役“夫人,您姐姐真没在名册上,快快回家去罢。”

神女每次带走一人,家中总会摆宴请客,又将名字写在册子上,供在佛前。是以那些失踪的女子,都能在名册上找着,年月日也记得清清楚楚。

然衙役将那册子翻了好几遍,也未曾找到一名外地来的阮姓女子。

“夫人,小的和你直说了罢,这里头真没您姐姐,您若是再这般无理取闹”

朦胧雨雾中,衙门洞开。

只见一人身着鸦青色弹墨鹤纹织锦缎长袍,烟雨自他身侧拂过。

县令举着伞,小心翼翼候在一侧。

衙役见状,赶忙将阮氏赶到一旁,深怕挡了贵人的路。

可惜他低估了阮芸寻姐的心思。

顾不得淋着雨,沈氏拨开衙役攥着自己的手,快步朝裴晏走去。

一众衙役手握腰刀,齐齐将阮氏围住,刀光锋利,银白光影齐刷刷,足够吓人。

阮氏的丈夫晚了一步,忙跑到阮芸身侧,随妻子跪在台阶上。

遥遥朝裴晏叩首。

门首左右立着两盏戳灯,光影灼目,映在裴晏眼中。

雨幕轻飘飘,冷意簇拥着裴晏。他仰首,漫不经心往台阶下瞥去一眼“那是何人”

县令双膝跪地,心下叫苦不迭,不知一个小小的天水镇,五皇子也会踏足。他低垂着脑袋,战战兢兢将阮芸一事道出。

“这女子是沧州来的,下官已和她说过多回,她要寻的人并不在名册上,然她总是不信,日日来衙门前堵着,说是要进去看一眼方死心。”

后院存的,都是逝去女子的遗物。死者为大,除父母兄弟姊妹外,其他人都不得入内。

阮芸的姐姐不在名册上,自然不得入内。

雨淅淅沥沥下着,苍苔浓淡。

双膝跪地,阮芸伏跪在地,额头贴着地面,不肯起身。

裴晏目不斜视,自阮芸身侧走过。

县令额角冒着薄汗,连声道歉“是下官的不是,叫人惊扰了主子。”

县令撑着油纸伞,大伞撑在裴晏头顶,县令通身浇了个透。

他浑然不觉,只道“这女子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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