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 裴晏目光阴郁,似要将雪地……(2 / 4)
着圆溜溜的眼珠子““阿衡阿衡阿衡。”
沈鸾狠狠心“喊阿衡也无用。”
鹦鹉似不可置信,见沈鸾转身要走,急得上蹿下跳“阿衡阿衡阿衡,阿衡蠢物阿衡蠢物。”
沈鸾顿时转过身,先前的训练又成了一场空。她不悦,只穿过屏风行至鹦鹉跟前“闭嘴。”
鹦鹉眼珠子瞪圆“阿衡,闭嘴。”
看着不像是蠢笨之物,倒像是故意为之。
沈鸾眨眨眼,忽的心生一计,扬声唤了茯苓进屋。
茯苓欠身“郡主有何事吩咐”
沈鸾“取我的中庸来,让人念给它听。这鹦鹉通灵性,兴许以后还能学会做文章。”
茯苓好顽,听如此有趣,抚掌称好,又怕小宫人不尽心,自己取了中庸,在鸟笼旁一字字念着。
鹦鹉可怜巴巴“啾。”
沈鸾好整以暇看着。
四书当中,沈鸾最厌恶的便是中庸,晦涩难懂,每每读之,她总能立刻入睡。
想来这鹦鹉经此一遭,以后也不敢乱说话。
沈鸾神清气爽离开,然只过了半刻钟,遂见茯苓抱着厚重的中庸沮丧回宫。
不过半刻钟,那鹦鹉已睡过去两三回。
茯苓欲再将鹦鹉唤醒,那鹦鹉两眼一闭,只当听不见。
茯苓无奈,只能折返“先前奴婢还不信,这回却是信了。真真是物随其主,郡主不爱念书,养的鹦鹉自然也不喜欢念书。”
沈鸾轻敲茯苓额头,警告“乱说,这鹦鹉是裴煜带回来的,怎的算在我头上”
茯苓捂着脑袋,笑而不语。
沈鸾未再理会,举目望宫门“洪太医呢,他去东宫了吗”
到底是担心裴衡旧伤复发,又怕勾起裴衡伤心事。沈鸾让人从太医院请了洪太医,往东宫走一遭。
历来太子所居之所,仅次于皇帝寝殿。只今朝多了蓬莱殿,洪太医细细旁观,竟发觉这东宫和蓬莱殿不相上下。
可见沈鸾受圣上之重视。
迈入月台,早早有宫人掀开朱红撒花软帘,躬身请洪太医安。
转过玻璃炕屏,遥遥的,便看见太子坐于书案后,案前高高累着古籍。
洪太医认出有两三本是他所识的医书。
洪太医稍稍一怔,先前从未听过太子对中医有所涉猎,怎的现在
走神的间隙,洪太医惊觉自己忘了向太子请安,忙躬身拱手。
“下官失礼,望殿下恕罪。”
“洪太医客气了。”裴衡不以为意,浅笑着拂袖,“是长安让你来的吧”
洪太医“是,郡主担心天寒地冻,恐殿下犯了旧疾。”
“确是旧疾。”
裴衡笑意稍敛,唤来福取了迎枕,二人移去暖阁矮榻。
洪太医把脉毕“殿下可许下官行针”
裴衡颔首“自然。”
双腿毫无知觉,即便洪太医扎上上百根银针,裴衡面上依旧淡淡,似乎对此事早习以为常。
“若是长安问起,还请洪太医”
洪太医抬袖,擦擦额角汗水“郡主若问起,下官定是要实话实说的。”
否则以沈鸾的性子,若是有朝一日知晓自己受骗,定会让人拆了太医院。
裴衡无奈“也罢。”
反正他是注定一辈子坐轮椅上,沈鸾早晚会知晓。
他低声“长安最近,可还做噩梦”
洪太医“下官近来并未听郡主提过这事,想来应是没有的。”
若非裴衡提起,洪太医也忘了这事。好似自从沈鸾用了裴衡送去的熏香,便甚少做过噩梦。
思及适才看到的医书,洪太医大着胆子,多问了一句。
裴衡谦虚垂眸“不过略懂些皮毛而已。那香也是随手所制,许是先前洪太医开的药见效,长安方没再做噩梦。”
洪太医拱手“太子谬赞,下官不过尽分内之事。”
裴衡莞尔“洪太医谦虚了。”
又道,“洪太医等会可有要事在身,若无事,可否去一趟明蕊殿,替五弟看看。”
洪太医拱手“是。”
行针完毕,洪太医收了药箱,告辞离开。
裴衡双腿仍无知觉,然经此一遭,后背还是起了薄薄细汗。
来福屏退宫人,只自己跪在一侧,为裴衡宽衣,又拿干净的帕子帮他擦身。
洪太医施针的时候,来福也站在一侧。
这样的事,他不止见过一次。自打裴衡从马背上摔下,太医院的太医想尽方法,光是针灸,就有上千回。
上百根银针扎在腿上,裴衡毫无知觉。他只是怔怔地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若非那时还有长安郡主陪伴在侧
来福老泪纵横,不敢在裴衡面前流露一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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