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麻烦（1 / 2）

褚砚松开她，林晚荞的脑袋从帽子里钻了出来，手里正握着一个复刻版“褚砚”的小人，它呼噜着眼睛看自己。

“男朋友的私心都要溢出来了。”林晚荞把小人收好。

这两天，林晚荞去医院的时间比较少，大部分时间陪着褚砚，还去了一趟黄教授家。

本以为会孤独的黄教授，意外的家里来了好几位学生，席莎也在其中。

褚家亲戚少，初二这天都呆在黄教授家。

离开的日子，定在初三。

早上起床，站在房门口，刚要敲门，门就从里面开了。

“你要走了？”褚砚一身睡衣，扶着房门，表情恹恹的。

林晚荞点点头。

因为分别，心口像压了块石头一样难受，连带着呼吸都变得困难许多。

“嗯。”林晚荞应了一声，开口，“不要送我了。”

她声音有点沉。

褚砚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把人捞了过来，拉进房间。房门关上，褚砚将人抵在门上，扒着衣服，咬了一口她的脖子。

他的唇热得发烫，整个人像被烤熟一样。

“你发烧了？”林晚荞手背放在他的额头。

褚砚抓住那只手，摁在自己胸口：“所以……你能心疼心疼我，不走吗？”

林晚荞抬头，与他四目相对，眼眶微微发红，没有说话。

褚砚将人松开，勉强笑了一下：“不要这样，就是小感冒，我会去看病的。”

滚烫的手指，滑过她的额角，将碎发挂在耳后，哑声说：“记得给我打电话。”

因为发烧，他身上的气息格外烫人。

褚砚扶着她，脚步虚浮，额头搁在她颈窝：“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我还是想说，能不能留下来。”

“我会回来。”林晚荞拍拍他的后背。

褚砚“嗯”了一声，从她身上挪开，将人推出来：“有点生气，不送了。”

一声轻响，林晚荞站在门口，有点失神。

紧接着，微信上出现一条消息。

我有一颗小铃铛【出去的时候，别回头。】

林晚荞看了眼，眼眶有点红。

她吸了一下鼻子，把手机装进口袋里，慢腾腾地下楼。

珍姨状态稍微好一点，医院的车把人送到机场，飞机上空乘人员也有特别照顾。

珍姨说话和反应都很迟钝，回到曲城的医院，又住了两个月的院。林晚荞负责帮她洗脸擦洗。

但她知道，珍姨把尊严看得重，有很多事，许翊根本做不了。

回到曲城，一切都回到原点，甚至更低。

褚砚每个月都会把宾市的资料寄过来，林晚荞总是熬到深夜，几乎是一粘床就睡着了。

珍姨回到曲城的第三个月，终于可以出院。她的意识也日渐清晰，几次要自杀，导致林晚荞和许翊轮流守着她。

这样坚持半个月，林晚荞觉得这样不行，不仅她和许翊熬不住，珍姨自己也熬不住。

她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褚砚给她出了个主意。让许翊去跟她谈谈自己的未来，人都有期待，期待孩子长大、成才、结婚。

她总会有一样想看的。

也正如褚砚所料，珍姨自那天以后，便放弃了自杀的念头。她偏瘫，有一边动不了。于是许翊给她买了一个轮椅。

珍姨突然开始努力，在五月的一个晴天，自己一只手转着轮椅到门口看风景，风一吹，她终于说了这几个月来的第一句话：“外…面…好……”

她的语言能力，无法复原。

这件事结束，林晚荞终于放心下来，开始正常的上下课。日子一下子忙碌起来。

刚开始，她和褚砚还每天打电话，后来褚砚心疼她，便让她睡前发个语音。有时候，林晚荞做完作业都已经凌晨了，语音发过来，褚砚都能马上回给她。

林晚荞心疼他这样等自己，又约定白天给他发消息。

暑假，褚砚本来要来看她的，但因为高三将至，附中已经开始补课。曲城一中还在放暑假，这让林晚荞又紧张了几分。

为了能够赶上褚砚的节奏，林晚荞几乎把自己的时间排满了，一个暑假，还瘦了不少。许翊特意给她炖了两只鸡，让她补补。

但其实这些都于事无补。

八月九日，天气热得发慌，褚嘉言打来视频电话，在视频里，一个小宝宝出现在视野里。林晚荞才记起，白珊怀孕很久了，到了日子。

白珊给他取名：褚序章

寓意生命的序章。

小名是林晚荞取的叫：嘟嘟

因为他总是嘟着嘴。

视频的时候，褚砚坐在旁边，不时地看向她。林晚荞对上他的视线，看见他脖子头上好像有一道红印

林晚荞后面打电话追问，褚砚解释说她看错了。再问的时候，褚砚已经挂断电话。之后两人的聊天明显没有之前热络，偶尔搭上一两句，也有点疏离。

林晚荞开始觉得自己敏感了，也许是自己看错了。

日子就这样过去，到九月开学，她和褚砚的沟通越来越少，林晚荞不由得忧心起来。

每次他都是寥寥数语，林晚荞问他在做什么，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