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确定？（1 / 2）

林晚荞手里的筷子顿住，面掉了几根在桌上。

“先吃面，难得孩子们都在。”

褚嘉言显然想把这茬揭过去，在孩子面前发作多少有点挂不住。

这句话落下，褚砚显然意识到了他们之间的不对劲，开口询问：“你们吵架了？”

“没有。”褚嘉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温声安慰，“你别担心。”

“那你再考虑一下。”白珊扔下这句话，就上楼去了。

但她说话的时候，却也没有怒气，多的是无奈和祈求。

似乎还有点悲伤。

林晚荞不太理解她这种情绪的来源。

“爸，其实我妈，内心还是一个小女孩……”褚砚说到这，顿了一下，没有往下说。

他其实也没什么立场去置喙父母之间的感情，他们之间的问题，从来都没有解决过。

褚嘉言扒拉两口，再没有兴趣，上楼去了。

林晚荞看着他的背影，感觉他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林晚荞握着筷子，坐在餐厅的椅子上，若有所思。

褚砚从厨房出来，转身到饮水机里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林晚荞的身前的桌上。

“伸手。”他的手悬而未落。

林晚荞把手往他手下方伸了一点，眸色寒凉，“你打我掌心一下，我还你十下。”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恶毒？”褚砚拿过桌上的药，按照医嘱，一粒一粒的放在她手心，

林晚荞盯着掌心红红绿绿的药丸，心头微动，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照顾过自己了。

小的时候母亲非常忙，生病了都是窝在店里的沙发上休息，带小孩的顾客来来往往特别吵。

吃药也是自己记着时间。

妈妈太多事要做，根本没有精力管。

褚砚把桌上的水往她身前推了一点，“吃完药，早点睡。明天还要去打针。”

林晚荞“哦”了一声，乖乖照做。

他交代两句，把沙发上的衣服和鞋子提上，问她：“上楼吗？”

“嗯？”

褚砚指了一下楼上：“结个伴，跟你们女生上厕所一样。”

林晚荞想说点什么，但又觉得没必要。

两人上了楼，褚砚把手里的袋子伸过来，“街边打折，顺带的。”

林晚荞垂眸看了眼，黑色的牛皮纸袋，上面印着烫金Logo，里面的衣服，折叠规整。

林秋楠以前开店的那条街，旁边几十家衣服店，想这种服务的基本不便宜。

“多少钱，转给你。”林晚荞拿起手机，打开摄像头，等着扫码。

褚砚突然弯下腰，与她视线持平，唇角微微勾起，“叫哥哥，免费。”

“你确定？”林晚荞唇线拉直，漆黑的眼睛，在走廊暖光灯下转了一下。

这是要使坏的前兆，褚砚看出来了，还是头铁，微笑着点头。

“确定。”

林晚荞垂在身侧的手，动了一下，一拳头垂在他腹部。

一声闷哼，褚砚嘶了一声，下手比上次轻，情分挡了三分力。

林晚荞把他手里的袋子拎走，开门进去，全身无不在说着“士可杀不可辱。”

门哐当一声关上，没多久，又张开一条缝，她的脑袋从门缝里挤出来，“谢谢你。”

道谢的话夹着鼻音倒是能感受到几分参假的诚意

褚砚站在门外，薄唇轻启，“难道不是对不起？”

咣当！

门再次关上。

白珊听见动静，打开主卧的门出来，见褚砚捂着肚子：“又挨打了？”

有了前一次经验，她见怪不怪。

“挨打有奖啊？”褚砚揉了一下腹部，深吸一口气，曲着腰走过去。

“吃夜宵吗？白律师？”褚砚看了眼她憔悴的脸，大概是被最近这些事折磨得不轻。

白律师？

最近这个词很高频。

有种儿子被人拐走的错觉。

白珊看出他有话要说，点了下头，提步下楼。

走出一段距离，褚砚突然问她，“你要离婚了？”

白珊瞬间敛了所有表情，站在楼梯上，转身看向三步之遥的儿子。

她定在原处，叹了口气，“你猜到了？”

其实，褚砚在十二岁的时候，就知道，他们这段婚姻，迟早要走向离婚。

那时，他跟人打架受了伤，失血过多，要输血。

碰巧当时医院有个孕妇大出血，用光了血库里所有的血。

褚嘉言感到医院，最先做的却不是输他的血，而是拿着钱，去门诊找陪护的家属，高价借血。

褚砚是第三天听到这个消息的，因为院长想要讨好他，把这个消息当做夸赞父子关系的一个桥梁。

褚砚却敏锐的抓住了其中的不妥，去医生办公室，问了自己的血型。

褚砚是O型血。

可白珊是A型血，褚嘉言是AB型血。

他当时不懂，还查了资料。

于是，后来几天，他一直没有说话。

直到出院，白珊来接他，才问出口，“我不是爸爸的儿子吧？”

白珊手里的手机，砰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