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叶檩之死(1 / 2)
后来,那女子日日都来。
每日前来,都要考教她的功课。
直到某一日,元山君终于能和她过上四招,那女子眼中终于有了喜色,“不错,等你何时能同我过够十招,便可以出去了。”
说罢,又乘月而去。
元山君回味着她这句话,总觉得有一丝别的意味。
日子就这样晃眼而过,元山君练会了一整本昆吾剑谱。
她也终于在那女子手下撑过了十招。
就在她气喘吁吁之时,那女子粲然一笑,“你学成了。”
然后她的脸渐渐模糊起来,周围的景象都扭曲起来,天旋地转,她的脑袋晕晕乎乎。
再睁眼,她又回到了沈府。
熟悉的床,熟悉的窗子,还有……熟悉的人。
沈轻舟正趴在她床边浅眠,他的眼底有一片青色,人也瘦了许多,下巴处已冒出青色的胡茬。
元山君看着他的眉眼,伸出手轻轻触碰他的脸。
可她没想到自己刚一碰上,手腕便被抓住,沈轻舟睁开眼,神情激动,“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元山君问。
“整整七天七夜。”沈轻舟道。
元山君忽觉一阵恍惚。
她明明已经在那个幻境中度过了六个月,怎么才过了七天?
“你别动,我去给你拿吃的。”沈轻舟站起来,将她扶好靠在床上,从旁边的火炉上取下来一个小瓦罐,乘出一小碗汤端过来。
他拿勺子舀了一勺,轻轻地吹了几下,递到元山君嘴边,“快尝尝,文火慢炖的老母鸡汤,最补了。”
元山君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确实不错。
“你亲自熬的吗?”
“自然,”沈轻舟又递上来一勺,“想着你醒了就能喝上,炉子片刻不敢停。”
元山君心中有些感动,热汤进了肚子,暖意流遍全身,周遭的一切都变得踏实又真切起来,仿佛之前那六个月的经历都是一场缥缈的梦罢了。
她笑了笑,接过沈轻舟手中的碗,“我自己来,你跟我讲讲,最近都发生了什么?”
沈轻舟神态低落,“近日来出了许多事。”
元山君闻言,皱起眉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勺子,听沈轻舟讲后面的事。
“裴老爷发了同裴学文一样的病,在朝中告了假。后来,整个裴家都出了事。”
“圣上雷霆大怒,将裴家一把火烧了,裴家人……俱陨……”
元山君的心随着沈轻舟的话一点一点沉入谷底。
她想起了那个温婉良善的裴夫人,想起了那个悲痛的父亲,想起了那个活泼热闹的裴学文。
他们本可以好好活在这世上的,却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永别于世。
“我记得,裴将军曾说过,将士死于疆场,方才是死得其所。”她道,“裴将军,定是遗憾的吧。”
沈轻舟叹了口气,接着说,“后来,不止裴家,京城各处都起了这样的病,坊间人心惶惶,各样的恶事层出不穷。”
“羽林卫又烧了好几处村庄,可仍然徒劳无用。”
“那现在情形如何?”元山君实在吃不下了,将碗放在一旁。
“不好,这种病越传越广,现下已经隐隐有控制不住的趋势了。”
控制不住……
元山君闭上了眼。
她的担心终于来了。
圣灵还是……达成目的了。
“姑娘!”门外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声,“姑娘你醒了!”款冬连忙进来,又哭又笑。
元山君看着她身上的铠甲,摸了摸她的脸,“怎的换上了这身铠甲?”
款冬愁眉不展,“姑娘有所不知,进来京中发了奇病,唯独我们这府上好好的,圣上起了疑心,将丞相大人禁足在家了。”
她咬着牙苦道,“那些羽林卫真不是东西,又砸又抢的,我便带了一队府兵,与他们周旋。”
元山君从她的话中提炼出一个重要信息,“唯独我们府上没事?”
款冬点头,“是啊姑娘,咱们也是福大命大了。”
元山君摇头,“不。”
她忽然想到什么,问,“那把剑呢?”
沈轻舟指了指她的枕边,“在这。那日的事情太过奇怪,我什么也没动。”
元山君拿起那把剑,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心底冒出,她肌肉记忆一般的,将剑一把拔出。
此刻,她终于明白了。
原来那六个月所经历的,竟是叶檩的记忆。
她在梦中习得了昆吾剑法,也会被带到现实中来。
而梦中的六个月,也就是现实中的七天。
她用了七天,学会了整本昆吾剑法!
她看着剑锋上寒芒乍起,对款冬道,“不是我们福大命大,是有人保住了我们。”
“你是说,叶檩?”沈轻舟理解了她的话。
“是。”元山君道,“而且,她死了。”
沈轻舟脸上浮现出一抹震惊来,不解地看向元山君,“她如何会死?”
“她解决了那片黑云,便将所有修为都传给我了。”元山君动了动手指,指尖流淌着丰沛的能量。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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