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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槐树信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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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抽抽,道,“倒也算不上轻而易举,还是挺累的。”

沈轻舟笑,“那……该如何犒劳你?”

元山君已经背会了心决,正在练字,飞速道,“钱财。我有了钱财就不觉得累了。”

沈轻舟回答,“我知道了。”

他正要说些什么,便见到元山君已经使出了隔空取物。

她的手在他眼中逐渐变得透明,流淌的血液和跳动的肌肉,甚至骨头都能一一看清。

然后从透明幻化成一片虚影,仿佛不存在于这片时空,也仿佛就在自己身旁,那只手似乎哪里都可以到达,什么都能拿到。

元山君动了动自己的手指,虚影随之摇曳,“这样的能力,定能比过宋非,当个神偷。”

她笑道。

语毕,很快恢复神色。

她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变化,接下来,便是从树干中拿出木盒了。

只见虚影缓缓探入树干,就要触及木盒,却停了下来。

元山君眉头绉起。

“怎么了?”沈轻舟关切问。

“这里有个结界。”元山君收回手,“它并不想让我触碰。”

“结界?”沈轻舟看向那颗树,沉思道,“能下这结界的人是谁呢?”

“是有昆吾血脉的人。”元山君答,“我能感受到。”

说着,她变换了术法,只见那虚影一般的手再次伸入树干,在即将碰到结界的地方停了下来,虚影也瞬间消失,变成了深黑色的玄铁一般坚硬的拳头。

嘭——

想是打破了什么虚幻与现实的屏障,一种清脆的琉璃碎裂般的声音之后,那颗高大的古槐树已经不见了,一个木盒在空中显现,而后掉落在地。

元山君的手已经恢复最初的形态,上前捡起那个木盒,“还是有些引人注目。”

绕是沈轻舟已经见过许多场面,但看到眼前的景象,还是有些震惊。

他从元山君手中接过木盒,看到了被桐油擦的噌亮的黄亮的盖子上刻着的太阳图腾。

那图腾刻得很潦草粗糙,甚至能看得出来不是用刻刀所刻。

李家果然没有白来。

他尝试着打开木盒,却发现这盒子上竟然还有一层结界,他根本无从开启。

无奈,他只得把盒子再次递给元山君。

果然,她甚至什么也没有做,就轻轻松松地拨开了盒子上古朴的铜制锁扣,从中取出一卷绢丝。

她拿出绢丝,展开,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元山君扫了一眼,便将手中的东西又扔给了沈轻舟。

“怎么了?”沈轻舟看着手中的东西,不解道。

“我不识字。”元山君淡淡道。

不识字?

沈轻舟看向绢布,了然一笑。

原来如此。

这绢布上的文字是古文,大约是五百年前的人们使用的,若非特意学过,常人确实不认识。

他将绢布细细看过一遍,心中疑惑更甚。

“上面写了什么?”元山君问。

“是一些……”沈轻舟有些犹豫,“家书?”

“家书?”

“先回去,我写给你看。”沈轻舟将绢布重新卷起,收好,放进口袋中。

元山君点头同意。

等回了沈府,两人屏退了书房的侍卫,沈轻舟这才从口袋中拿出那些绢布,铺平,又从桌上扯了几张纸,照着绢布翻译成大庆的文字:

“见字如吾,边关一切皆好,你寄来的棉衣我已收到,军中的兄弟都羡慕,多谢你,望安。”

“见字如吾,近日天凉,你腿上的旧伤可还好?我嘱咐母亲替你配了些药,你要记得用。”

“见字如吾,近来事务繁重,不必频频来信。”

“见字如吾,我已取得功名,很快便可归家。”

这确实是家书,看起来像是一个男子出守边塞,与妻子互通书信。

但沈轻舟还没有誊抄完,接下来的信件却让人摸不着头脑。

“夫君,近来安好?我已学会跳那折腰舞,若有空,便来看看吧。”

“夫君,昨夜我被雷惊醒,忽然想起你曾说过以后都会陪着我,我好孤独,你在哪啊?”

“夫君,听闻你在街上与人起了冲突,是为了一个簪子,那簪子是给我的吗?”

“夫君,府里的姬妾说我无趣,母亲也好久不曾给我送药了,你能帮帮我吗?”

……

元山君一一看过,这信显然是两个人写的。前一半是男子的回信,后一半像是一位女子得不到回应的痴语。

这些信摆在桌子上,渐渐勾勒出一个久远而又模糊的故事。

两情相悦的一对男女结为了夫妻,热恋之时,男子却离家远去,镇守边关。女子思念心切,缕缕写信问候,还关心他是否有棉衣穿。

男子取得了功名,回家之后,很快便变心了,他喜欢上了会跳折腰舞的美女,府中多了许多姬妾,而发妻的房间,他似乎不曾再踏足。

发妻被姬妾欺负,被他的母亲刁难,他不管不顾,却愿意为了讨姬妾欢心,当街与人争一支簪子……

女子的心意,就这样被无情地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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