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温府(1 / 2)
棠梨宫外 季元青看着葛凝玉一脸凝重地走出来,赶忙问道,“将军可还好,方才温大人来了,奴本要进去通报,可却先一步被拦住了。” 葛凝玉摇摇头,“无妨。” 她将手上的药包塞到胸前的衣襟里,“季元青,带我出宫。” 季元青虽看得出她脸上的不对劲,可没有再多问下去,便匆匆带她离宫。 恋草不准进后宫,所以便在宫门口等着她。等了许久才看到了不远处出来的身影,立刻迎了过去,可看到的是葛凝玉那凝重的脸色。 恋草不知道这一去发生了什么,只得看了看她身后的季元青,季元青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过多问过,恋草也会意。 —— 本是要回将军府,可她并没有回去,而是将身上药材交给恋草,让他好生保管着,她则去了温府。 她摩挲着手中的铜钱,她想借着此机会,与温景渊好好算算先前的旧账。 温府里面好生凄凉,下人几乎没有,就连个花花草草什么的都没有,木头倒是多得是。 算来,这是她来温府的第三次。 一次是为了烧这里,一次是来为牺牲的将士们偿命,这一次是来还钱加算账的。 想来温景渊今日对她说的话语气虽然凌厉,可却让她有些心生疑虑,反倒给她一种错觉,温景渊好像并不那么针对她了。 她来的时候,温景渊正在院内站在池子边,时不时地给池子中洒着食儿。 “温大人。”她恭维地做着礼数。 温景渊挑眉看向她,可不过瞥了一眼,就将视线收了回去。 “将军来得还真够快的,这么担心婉贵妃的安危么?”温景渊弯了弯唇。 葛凝玉眉心稍动,“温大人说笑了,本将是正人君子,婉贵妃是圣上的妃嫔,断然不会因为大人口说无凭的捏造而慌张。” 若是温景渊真的说出去,她便与婉贵妃一口咬死是温景渊造谣。 温景渊本就与她有仇是人尽皆知的事,再加上方才只有温景渊一个人看到她与婉贵妃的所作所为,这些年她在朝上行事一直谨慎小心,想来那些大臣应当不会将这件事推到他身上的。 温景渊听后愣了下神,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温景渊竟然……笑了? 葛凝玉有些不解,她本以为温景渊听到她的说辞会生气得很。 温景渊继续不紧不慢地撒着食儿,轻描淡写地说了句,“那若是刚被封侯的将军呢。” 葛凝玉霎时间身子紧了一下。 “不过将军也别担心,鄙人明知道将军是个断袖,哪会造谣将军对女色感兴趣。” 你! 葛凝玉刚想反驳,可想了想,断袖来说对于现在在温景渊面前的她倒是个很好的开脱罪名。 断袖…… 她心生一计。 好,本将就是断袖,到时候大肆宣扬喜欢你温景渊,闹得沸沸扬扬,恶心死你! 葛凝玉从口袋中拿出一贯铜钱,随手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上次找你借的钱,本将还清了。” “还清了?”温景渊瞧了瞧那贯铜钱,顿住了手上的动作,“你欠鄙人的东西,何时能还得清?” 说起来也愧疚,当初因为温景渊在朝上多了句嘴,就被父亲认为是顶撞的大不敬之罪,父亲本要那他性命,可温景渊当时的确受圣上爱戴,便命她一把火将温景渊的木坊给烧了出一口恶气。 她曾与父亲理论过很多次,不必为了个温景渊动气,可父亲当时军功得胜,太过傲气,在京中几乎是横着走的,任谁都不放在眼里。 纵使她再怎样劝阻,嘴皮子都磨破了,父亲也听不进耳朵里。 只怕父亲也没想到,不过短短的几年时间,温景渊京能从一介小小的偃师,爬到朝上掌权之人,甚至可以左右身上的决策。 “当年的事本将也是无奈,本将当时无权,就如温大人手中的食儿一般,只能人认摆布侵蚀。”葛凝玉深沉的叹了口气,“如今我父亲已然因病逝世,葛家也落魄至极,想来应当能解温大人当年心头之恨。” 木坊对于偃师来说,就是命。 “你倒是撇得清楚。” 温景渊的语气说不上平淡,可还是感觉隐约藏着一丝不满。 “将军府的确有错在先,可这些年,温大人的所作所为,也算是扯平了。” 这些年出兵打仗,总会有一些战车和兵器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她特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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