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3)
叶同尘是和白胜男一起赶到的医院,因为当时白胜男正好来律所找她,说有事情要和她说。
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就接到了晓清静的电话说晓山青出了点意外在医院。
白胜男开着车带叶同尘一起去了医院,到的时候晓山青还在手术室里没出来,他的义父晓清静去替他办理住院手续了。
手术室外站着两一黑西服的高大男人,是晓清静的助理兼司机,他很客气的向叶同尘和白胜男说明情况,两名故意袭击晓山青的人已经在警局了,晓山青除了皮外伤,左腿粉碎性骨折。
车祸、袭击、粉碎性骨折……
白胜男僵站在手术室外,脊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抖得无法控制自己,望着叶同尘喉咙里的“对不起”三个字才出口,眼泪就滚了出来。
“对不起……”她抓着自己的包鞠了个很深的躬,泪流满脸的无法抬起头:“是我隐瞒了你和晓律师,是我故意隐瞒的……我早就该跟你们说清楚,我其实知道虐杀我的猫是黑色网站对我报复,我一开始就该告诉你们我请过很多律师起诉黑色网站,他们每一个都被威胁袭击……”
她早该说明,可是她怕坦白这样的情况,叶律师和晓律师就会不接手这个案子了。
她这几天没有一天不想坦白,今晚她找去律所也是想坦白。
沉重的包里装着她的每一份起诉书、撤诉、和几个律师受到袭击威胁的诊单。
白胜男拿出来交给叶同尘,不敢看她的双眼,“对不起叶律师,如果我早些坦白或许晓律师就不会出事了。”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卑鄙的人,利用了晓律师的善良。
她希望叶同尘可以骂她,怪责她,甚至是不再代理她的案子,她全部接受。
可是叶同尘只是很平静的接过去,一份份的翻看,那里面有一位律师也是出了车祸,还有一位律师是孩子书包里被放进了一只血淋淋的兔子……她理解他们的撤诉,就如同她理解白胜男的隐瞒。
然后叶同尘说:“就算你当初坦白他也会接下你的案子,就像他现在不会怪你,不会撤诉。”
白胜男忽然之间,无地自容,她们没有怪她,没有要撤诉退却,这让她更难过。
没有星月的夜里,这医院真安静。
叶同尘和白胜男并肩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只有白胜男脸上的泪痕还没干。
有人从走廊那头走过来,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晓清静的管家。
管家让他离开后,很恭敬的走到叶同尘面前,将东西双手交给她:“叶小姐,这是少爷想要带回来给您尝尝的甜点,车祸的时候撞碎了,老爷又吩咐人买了一份。”
叶同尘抬起头看他,那份甜点装在很漂亮的黑色盒子里,盒子上印着烫金的月亮。
白胜男认得这家餐厅,是很有名的私房餐厅,贵且难预订,可这家餐厅应该晚上十点就打烊了,现在十一点多了,怎么还能订到甜品?
叶同尘接在手里,管家就
询问:“您想现在吃吗?我为您打开?”
她点点头,管家便屈膝蹲在她面前小心利落的替她打开了盒子,取出里面的甜品,像一个柿子,托在白色的盘子里,还挂着薄薄的冷霜。
用勺子挖开,里面是慕斯质地,中间夹着柿子芯里的软籽。
她扒开之后,第一勺子就先把柿子芯挖了吃。
走廊尽头的玻璃门之后,晓清静看着她一勺吃掉柿子芯,很温柔的笑了,那是她最喜欢吃的地方,一粒粒柔软的柿子芯,从前她总会扭下软柿子的“盖子”,将里面的芯吸出来就丢掉。
他多想走过去,望着她的双眼和她说:“我是晓清静。”
她会记得他吗?
晓清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文件袋和手机,上面还沾着晓山青的血,晓山青临进手术室还在托孤一样让他好好保管,还说不能交给叶尘,对她不安全。
他立过誓言,绝不干预她的道,但帮晓山青抓个甸海法人交给警察,应该不算违背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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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山青的手术居然进行了四个小时,推出来他人还是不清醒的。
白胜男看见他这幅样子又愧疚的想哭。
叶同尘走过去看见他苍白的脸上和脖子上有很多细小的伤口,他的耳蜗摘了,应该听不见任何声音,不知道他怕不怕?
她用手指贴在他的手背上,叫了他一声:“晓山青。”
医生想提醒她,他没带耳蜗是听不见声音的。
但病床上的晓山青眼睑动了动,很吃力地睁开眼迷茫又震惊地失焦了好一会儿,落在了床边叶同尘的身上,迟钝地喃喃说:“我听见你叫我了?”
他不带耳蜗时说话显得很笨。
太晚了,晓山青需要休息,也有晓家的管家照顾,叶同尘就和白胜男离开医院回了律所。
叶同尘能隐约感觉到律所附近守了很多晓家的保镖,虽然她觉得没必要,但他们远远的躲着也没妨碍她,她锁上门倒头就睡着了。
睡得太晚,第二天起的也晚,醒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一点多了。
桌子上放着保温饭盒和梅干菜饼、剥好的茶叶蛋,另外还放了两个黄橙橙的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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