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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第五十三刀(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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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钉的全是锋利的铁桩。

这还只是其一。

就算苏琳琅侥幸能躲开,菩萨脚下还有机关,它的底座下面有枪,可以杀人。

要知道,梁松见大陆仔就杀的,李凤嘉他也敢打,怎么可能是君子?

一个想平他堂口的女人,他会不择手段,杀!

……

季霆轩刚刚跟贺朴旭聊完救护车的事,一回头就发现又打起来了。

而要说刚才的苏琳琅是黑天鹅在跳芭蕾,这回就是在飞天了。

季霆轩看到梁松突然转身,抱上了菩萨的脚。

而苏琳琅高高跃起,一斧劈在他的肩胛上,地板自他俩的脚下轰然裂开,梁松抱着菩萨的脚,苏琳琅则是坠着斧子,而斧子恰恰好

() ,就勾在梁松的锁骨上。

这种打架方式,就在荷里活的大片上他也没看到过。

自他生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梁松在凄声尖叫,一直躺着装死的阿喜和阿财全跳起来了,一个挥舞着血淋淋的肩膀在扔飞镖,一个在扔斧子,而苏琳琅,斧子勾着梁松的肩膀,一手环上他的脖子又起斧勾上菩萨的供桌。

她就像大英博物馆里陈列的,那些源自敦煌壁画里的飞天乐伎一样灵巧而巧盈,俨然就是伎乐本身。

她快,梁松也快,两人还得躲飞来的飞镖斧子,同时你争我抢。

季霆轩觉得脚下不对,一看地板,下面全是黑森森的,磨的尖锐的钢筋,上面还有血迹斑斑,而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贺朴廷说的,社团沾不得的意思了。

他来过斧头帮好几l回,就站在那个位置,但他从来不知道,下面全是利刃。

直到砰一声巨响,季霆轩才发现苏琳琅和梁松是在抢同一把枪。

梁松的锁骨上扎着斧子,反应就慢,枪被苏琳琅抢到了。

她不知何时一脚勾上了菩萨身后做隔断的篓空木架,此时是躺在菩萨的供桌上,是躺在菩萨脚下的,对准梁松的下巴,毫不犹豫开枪。

这一枪震到梁松差点仰倒,栽进他自己竖的陷阱中。

要那样就好了,一个社团大佬死于他自己设的陷阱,才叫真报应。

但苏琳琅拉着他的领带将他扯回,于供桌上灵巧翻身,把梁松的脑袋扯压在供桌上,她跪到菩萨脚边,压着梁松的头就开枪,砰砰砰,连开三枪。

阿喜和阿财同时扑倒,集体装死,梁松也瘫趴了,一动不动。

季霆轩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心说这下完了,贺朴廷的小阿妹看来是个杀人狂魔,把梁松给杀了,但是社团互殴打伤人没事,杀人不行,那是要坐牢的。

不对,只看贺朴廷那阴沉的眼神,就跟他的小阿妹在一条船上的。

那么在场剩下的人,她会不会全部灭口?

就在季霆轩胡思乱想时苏琳琅抬头,说:“朴廷哥哥,先灭灯,然后把门打开。”

又对梁松说:“抱上账本自己走出去,你要给陆六指下跪,跪下交账本,你也可以不跪,我从没杀过人,当然也不会杀你,但是……”

故意停顿三秒,让梁松萌生反抗的希望,她再无情的帮他熄灭。

她说:“但是我会用枪轰烂你的两个膝盖,帮你跪下去!”

季霆轩这时才发现梁松没死,虽然浑身飚血,但他竟然还能行走。

他又明白了,刚才苏琳琅开枪,只是吓唬梁松,并没有击中他。

灯灭的瞬间苏琳琅突然起手,又扔一柄斧子,紧接着角落里一声惨叫。

她说到做到,每一句话,都应得上她刚来时放的狠话。

八十年代的港府,人可立锥的九龙,全球有名的繁华都市,也是有名的罪恶之城,执政者说它是原住民劣根性的体现,说它是原

住民的自甘堕落,还说它是任何一个执政党都治理不了的顽疾,是无药可救的民族病。

季霆轩也一直这样认为。

他认为住在九龙的就全是乐死,是扑街烂仔,他连救护车都懒得给他们叫。

他也不相信梁松会自愿去解散堂口。

贺朴廷倒是信的,但他不知道苏琳琅,或者说PLA会怎么做。

直到这一刻,他们亲眼所见,它发生的全过程。

梁松人还活着,但灵魂已经被枪毙了,毙成粉沫了。

他的肉身还在,灵魂却已经被摧毁了。

他先掰正交椅,木地板咯吱咯吱,又被他拉了上来,然后他蹒跚着步伐,才去拿账本,一步一步,他走的特别慢,终于,他走到了大门口,门闩贺朴廷已经下了,拉开门,外面是光明,是趾高气昂的陆六指,负着双手站在门上。

他只带了几l个打手,冒着被砍死的风险来了,站在了斧头帮的门外。

当门开,要梁松提着斧子出来,他就完蛋了,他和他的手下就得来场恶战。

不过有苏琳琅在,他当然就不必操心。

梁松还能走,但是白衬衣上满是鲜血,肩膀上好大一个裂口,露着白骨森森。

抱着只被血染红的账本箱子,他以血腥而凄惨的方式,出门谢幕。

这于六爷是个美梦,啃了一年都没啃下来的堂口不战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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