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故人之名(2 / 3)
“景王殿下,皇城司门口照顾不周,还请担待。”
不一会真的有人拿了椅子过来,尽管不如王爷府的梨花木椅,可总比站着好。
景王也在乎,真的就坐在那里,闭目养神,摆出一副不达目标誓不罢休的样子。
看着景王好像来真的,皇城司的侍卫们有些惊慌。
“钟统领,要不让景王进来?”
“不用,他等一会自己就走了。”
自从那次险些将皇宫点着之后,这皇城司就很少让景王晚上进入大内,毕竟他们有宫禁之则。
因此这钟统领每次再晚上见到景王想要进皇城,总是不同意的。
一般景王发现进不去,呆一会就走了。
之后再去皇上面前告状,但是皇上一般都是当面安抚这个叔叔会收拾钟统领,可事后往往会夸奖一番。
但这一次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同,景王不仅没有带车驾,还站在门口不打算走。
“那要不去禀报一声,让一个王爷一直在皇城门口站着也不是回事啊。”
让一个王爷站在皇城门口不走,身子还坐在地上耍着无赖,这要是被史官看到了,肯定要恶心人一下的。
“你去御前通报一声吧。”
“是!”
钟统领看着坐在以上依旧能看出兴奋之情的景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紫宸殿
“陛下,皇城司禀报,景王殿下正坐在皇城门口,说是有急事要面圣。”
听到是自己这位好玩的叔叔,正在伏案批阅的赵顼并没有抬头,只是皱皱眉。
“景王这么晚,不知又有什么幺蛾子。”
“景王说他今日收了些极好的毛笔,而其中有一支正好是官家苦寻良久而不得的佳作,景王特意送来。”
“毛笔,这么晚就为了一支毛笔?”
赵顼依旧没有抬头,得多么名贵的毛笔才能让他这么着急地入宫面圣。
不过再好的毛笔,没有他这笔架上的这只玉制的狼毫笔。
“告诉景王,今天太晚了,若想送笔,明日...”
正当赵顼想让宦官将景王赶走,抬起头便看到了那笔架上的玉制狼毫笔。
上好的毛笔,朕苦寻已久...
难道说,景王找到那个人了?
尽管赵顼的话没有说完,宦官也知道圣上是让景王先行回去,便准备起身回禀。
“等下,既然景王如此有心,为朕寻得宝物,那朕只当要见见他。”
“不妥,圣上。”
身边的张茂则听到圣上的话立刻出言阻止:“圣上,不可破坏礼法,且不说之前景王就经常乱来,景王无诏入城,还是入夜,这本就不和礼法;何况现在圣上决心例行新法,若您现在就因为景王这种借口就让他面圣,恐怕会失威啊。”
赵顼点点头,张茂则说的不错,自己例行新法,现在刚刚起步,就已经在朝中和大内之中微词颇多,若自己现在给景王开绿灯,只怕是之后更难服众。
“如果臣没有记错,景王在巡城司乃是巡城御史,巡城司有小事立裁之权,但若京城之中有大事发生,那巡城司必须奏报圣上,这景王只怕是有什么重要之事需要奏报,但又不能明说,这才使用的暗语让人前来奏报,不然以景王的性子,只怕这个时候已经打道回府了。”
张茂则边说边走,此时已经站在殿中。
看着面前的张茂则,赵顼的脸上流露出意思欣赏。
“你说的不错,想必一定是巡城司有大事,不好明说,才用此策。”
殿中的张茂则听到圣上的话即刻做礼请命。
“事急从权,还请陛下令,命臣前去宣景王觐见!”
“张茂则听命,传朕口谕,命巡城御史赵宗汉即刻觐见面圣!”
“是!”
张茂则领命退下,带着刚刚进来的宦官走了。
两人一唱一和的表演让身边记事的起居郎不知说些什么好,赵顼看看他,说道:“该怎么写,知道了么。”
“明白。”这起居郎点点头,在本子上写下:“圣上问起居郎,该怎么写,起居郎点头回答明白。”
这木讷的起居郎,赵顼十分无奈,这谏院的人都十分有脾气,执拗的很;况且说话还不能管他,说什么自己都得听着,这让赵顼十分苦恼,却有无可奈何。
守在皇城门口的景王,坐在凳子上和钟步情大眼瞪小眼。
钟步情尽管只是皇城司公事,只是个正七品的小官,跟跟王爷比起来确实地位不高。
可事实上这皇城使的的地位不低,不仅掌宫禁宿卫之职,更有刺探监察之权,若有发现不法之事,不忠之徒,这钟步情甚至可直达天听,面圣述职。
这不比自己是个王爷,想见大侄子皇帝,还得请凑通报;这皇城使钟步情想见皇上却直接就能见。
这像话么?
反正景王赵宗汉觉得不像话,可谏院那帮人说这是祖宗之法,拿他高祖说事,这让他没有话说。
很快赵宗汉看到有人从皇城内疾步走出来,然后一个人走到钟步情耳边说着什么。
而另一个人则直接朝着他走过来,待人走进,景王才发现来者是张茂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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