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三章 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作甚?(1 / 2)
女子粉面煞白,双眸闭合,秀眉紧蹙,呼吸颇为急促,显然正在经历着极大的痛苦。 目光在女子的玲珑曲线上来回游走,薛平西却并未发现任何伤口和血迹。 “姑娘,你怎么样了?” 他自己还处在逃难之中,本来没有什么多管闲事的心思,然而看见女子的那一刻,他却不知为何挪不开脚,不由自主地便表达出了关切之意,“要不要紧?” 女子依旧处在昏迷之中,对于他的话语,没有作出丝毫反应。 “喂,喂,醒醒,姑娘!”薛平西轻轻拍了拍女子的脸颊,“快醒醒!” 黑衣女子眉头一紧,嘴唇微微一动,随后又没了反应。 我这是在做什么? 西岐战事危急,我还在这里磨磨唧唧地关心一个毫不相关的人作甚? 薛平西啊薛平西,你要振作起来,赶紧回帝都搬救兵! 他不断告诫自己,劝自己扔下这个女人,赶紧上路,可双脚却像是焊在地上一般,怎样都无法挪动。 罢了罢了! 若是将她丢弃在此,天寒地冻的,一个弱女子却又如何能够活下去? 我这样做,与杀人何异? 薛平西心中一番剧烈斗争,终究还是没能忍心丢下这个可怜的女人。 他咬咬牙,强忍着身上疼痛,俯身将黑衣女子扛在了肩上。 女人的身子很轻,很软,可对于重伤的薛平西而言,却犹如万钧之重,令他身形一晃,险些跌倒。 “咳,咳咳!” 或许是他的动作太大,肩上的女子突然咳嗽两声,缓缓睁开双眸,似乎要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薛平西心头一惊,浑身僵硬,半点都不敢动弹。 过了半晌,未见动静,他终于缓缓侧转脑袋,偷瞄了一眼肩膀,却见女子的美眸再次紧闭,面色较之先前略微多了几分血色,却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他松了口气,上身保持不动,灵力灌注双足,蹑手蹑脚地朝着远处走去,尽可能不去惊动肩膀上的女人,也不管这样做,会给本就重伤的自己造成多少负担。 待到看见有人迹的小镇,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扛着个人行了一路,他身上的伤口受到牵连,被不止一次地撕裂开来,胸前和背后的衣襟早已被鲜血染得一片深红,额上不停有汗珠滴落下来,模样凄惨可怖,甚是骇人。 镇子地处偏远,人口却算不得稀疏,仅仅在外围,薛平西便至少遇见了十数波行人。 然而,身上的血渍,手上的长刀,以及肩上的女人,让他看起来妥妥一副强抢民女的山大王形象。 因而大多数人看见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惊声尖叫,抱头而逃,完全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 倒也怨不得他们。 薛平西低头对着自己打量了一番,随即无奈地摇头苦笑起来。 感觉到最后一丝体力正在消退,而通过正常途径获得帮助,已然成为一种奢望,他犹豫片刻,眸中突然射出坚定的光芒,再也不顾周围众人的目光,干脆扛着女人直接寻到一家药铺,“砰”地一脚踹开正门,大摇大摆地闯了进去。 在掌柜惊愕的眼神中,他将手中长刀“唰”地扎入柜台,口中厉喝一声:“把疗伤的灵药统统交出来!” 事实证明,有时候拳头比说话更加直接有效。 在他狰狞霸道的外观震慑之下,掌柜心胆俱寒,当真是要什么给什么,甚至还十分殷勤地承担起了替他熬制药汤的任务,嘴里不敢吐出半个“不”字。 这样的小地方,自然没有炼丹师的存在,普通人生病受伤,只能找大夫开个药方,委托药铺将灵药熬制成药汤直接喝下去,药材的效果往往十不存一,康复得十分缓慢。 要是钟文老弟在就好了。 老子何至于要喝这些垃圾! 一碗药汤下肚,薛平西几乎察觉不到身体状况有多大改善,忍不住怀念起被称作“神医魔厨”的好友钟文。 为个陌生人吃了这许多苦头,真不知我是怎么想的。 他端着盛满药汤的木碗,轻轻推开了药铺后院的某个房间。 出乎意料的是,那个自始至终昏迷不醒的黑衣女人正瞪大了一双凤目,警惕地注视着自己所在的方向。 “你醒了?”薛平西一喜。 “你、你是谁?”黑衣女子手臂用力,似乎想要挪动娇躯,却以失败而告终,嘴里虚弱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她的声音很好听,却是冷冰冰的,并不友好。 “在下姓薛,双名平西。”薛平西的用词从未如此刻这般斯文,“姑娘一个人昏倒在树林里,我担心你被野兽所伤,就自作主张,把你带到镇子里来了。” “是么?” 黑衣女子低头看了看自己尚算完整的衣衫,又抬头盯着他打量了好半晌,目光总算少许柔和了几分,“谢谢。” 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此时的薛平西已经将伤口敷药包扎,又问药铺掌柜索要了一套干净衣衫,再也不是那副凶神恶煞般的山大王模样,乍一眼看去,倒也勉强算得上一表人才。 “举手之劳罢了。”薛平西咧嘴一笑,三两步来到床边,将手中的木碗递了过去,“姑娘,这是补气的药汤,趁热喝了,或许会对你的伤病有所裨益。” “药汤?”女子一脸迷茫,似乎从来未曾听说过这两个字。 “不错,这是用几味灵药加水熬制而成。”薛平西解释道,“你以前没喝过么?” “胡闹,灵药唯有封在丹炉之中,以特殊手法炼成丹药,方能发挥出其真正的功效。”黑衣女子皱了皱秀眉,以一种看乡巴佬的眼神瞅着他道,“这般粗糙的处理手段,药效早就流失了七八分,能起到什么作用?” “姑娘说的没错。” 薛平西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显然没有料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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