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2 / 4)
时也对自己无语——
“从那之后,我再都不敢穿裙子骑车。”
程与梵和她打趣:“我也再没敢剪过谁的裙子。”
洗完手,两人去到客厅沙发坐下。
时也将程与梵另只在法院被抓伤的手拿起来放在腿上,轻轻撕开旧的创可贴,一道血愣子,肉都抓掉一块,看的人简直心惊肉跳,重新换了新的给她贴上,冷冷地开口——
“这种伤能构成起诉的条件吗?告她告她”举起小拳头愤愤不平。
程与梵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眼里流出笑意是自己都没发觉的宠溺“那不如告这只猫吧,赔偿的或许能多一点,毕竟猫的主人更有钱。”
时也一怔,被她如沐春风的笑颜融化,刚刚的举起的小拳头也已颓败之势迅速落下。
“你心真大。”
“心不大做律师要被气死的。”
程与梵以为时也在和自己开玩笑,却忽略了一点,不能说出口的关心,往往都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
这种关心,最要人命。
只是要的不是程与梵的命,而是时也的。
时也知道过去的十年只是自己的独角戏罢了,有可能结局是空欢喜,但她不死心,想搏一搏,万一呢?万分之一的概率也是概率,只要不是0,哪怕无限趋近于0,都值得自己奋不顾身。
怎么能死心呢?那可是程与梵。
好啊,那不如让那只猫抓得更狠一点,最好能让我赔到倾家荡产,包括我自己,全都赔给你。
时也心里的小恶魔在疯狂呐喊:把这句话说出来啊!说出来啊!你的那些个春.梦不想实现吗?
这个声音硬生生被时也按了回去,在一开口,就成了——“要不要看电影?”
“可以啊”程与梵从善如流。
其实,时也有私心,因为是投屏,所以必须关灯拉帘。
黑暗中,一颗心扑通扑通想另一颗心靠拢。
她(时也)坐在她(程与梵)身边,中间隔着一拳距离,她(程与梵)望着屏幕,白光照在她(程与梵)的脸上,眼中有光。
以前她们也这样看过电影,那时候裹在被子里,因为年纪小,所以当有亲热镜头,时也就脸红耳热,程与梵却还好,太激烈的会快进,一般般激烈的,就会逗她,说没有了,结果一抬头还在亲。
从前的点滴若隐若现。
时也喜欢这个氛围,她早说过,要把两人的过去,一点一点挖出来。
程与梵客随主便,接过时也递来的遥控器,在里面挑着电影。
“你平常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时也问她。
“译制片吧。”
“翻译腔?”
“嗯。”程与梵跟她解释“失眠的时候打开,一边听一边睡,很管用。”
时也抓住重点“你经常失眠吗?”
“有时候白天太累了,晚上就容易睡不着,老毛病,不要紧。”
程与梵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说太多,随便打开了一部电影,便开始看起来。
片头响起,时也的目光从程与梵的脸上投向投屏,语气疑惑:“你确定要看这部?”
“我随便挑的,怎么了?”
“没怎么。”时也摇摇头“我去拿喝的。”
直到人像伴随字幕出现,程与梵才明白刚刚时也话里的意思,扭过头看着那个端来果汁的人——
“这是你演的?”
时也把饮料递过去,十分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你介意吗?介意的话,我换别的。”
“你别介意就好。”时也瞧她一眼,笑容莞尔“先声明,我演技一般。”
故事发生在民国。
光是这个年份,那股子悲春伤秋的气氛就被烘托出来。
程与梵猜问:“悲剧?”
“你怎么知道?”
“民国爱情十有九悲。”
题材不错,背景不错,演的不能说多好但也绝对不算差,可惜剧情编的稀碎,尤其是家国情怀的音乐一响,导演就开始没完没了镜头转圈。
才看了十几分钟,程与梵眼都晕了。
“是不是没意思?”时也问她。
程与梵:“.....还行。”
“你都犹豫了。”
“....”
“没意思就别勉强,我的戏,我自己都不看。”
程与梵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演戏。”时也换了部片子,声音调的不大不小,就算不说话,也不会太尴尬“你别看我出道时间长,每年电视电影不停,其实那些剧本,我一样都没看过,都是别人帮我接的,我只需要按时进组就可以了。”
“不是你接的,那是谁接的?”程与梵问。
“大部分是经纪人接洽,偶尔赵女士也会替我做主。”
“赵女士?”
“我妈。”
大概是想到某些不好的事情,时也陷入沉默。
赵烨,一个绕不过去的人。
程与梵再次想到那个专访里的时也,青涩稚嫩的面容,毫无笑意,举着话筒说‘我的第一份合约是我母亲替我签的,十年。’
而旁边的赵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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