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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春无事人般地走了,晏潆潆未参与和周大朗的战斗,却身心疲累,浑身无力,她脑子里乱七八糟,一会儿想阿春对朗郁没死心的事,一会儿想她诊病的费用要不要涨价,周大朗再来怎么办,还担心周大朗和阿春结了仇,又想她要不要向朗郁勇敢一次。

心绪不宁地收拾铺面,打扫天井,朗郁回来的时候她都没发现。

“受伤了吗?”朗郁拿过她手中的扫帚,她才回过神。

见他满脸关切的神情,晏潆潆忍不住啪啪掉眼泪,其实不知自己委屈个什么劲,想到他不喜眼泪,赶紧抬袖擦拭。

“我去找——”

“不许去找周大朗,若你去欺负他,我以后——”

朗郁刚开口,晏潆潆就紧张他去伤人报复,这镇上都是普通百姓,没人能阻拦一个杀手的报复,可他若不听她的呢,她没什么可威胁的东西,她说了半截的话说不下去了。

她垂头看着地面,满身都是抑郁不快。

“我不去找他”,朗郁立刻明白她的心思,柔声问她:“我只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和我说说刚刚都发生了什么,好吗?”

回来路上碰到的乡亲已经七嘴八舌和他说了个大概,报复不急于此刻,反正人又跑不掉,他不想看晏潆潆委委屈屈不开心。

晏潆潆省去了周大朗的那些难听话,把事情简略说了下,然后说自己不想诊病了。在朗郁做出药膏前,一周没几个来看病的,不诊病也没什么很大损失。

朗郁不悦道:“若是昨日你说不想诊病,那便随意,诊病本易被病患感染,不是个好营生,可今日周大朗上门你不想诊病,下次再来个赵大朗王大朗,让你不要卖药,不要写这个写那个,你都答应?”

晏潆潆垂首不说话。

朗郁安慰:“你真心不想诊便不诊,不要怕他,我不会上门打他,以后店铺只要开门我就在家里,谁来都不用怕”。

“那放马呢?”

“这些你就别操心了”。

“阿春姑娘挺好的,没有她,今天都不知怎么办”,晏潆潆抬眸看看朗郁,犹豫了会添了句:“她喜欢你才来的”。

“嗯,我碰见她会感谢她的”,朗郁的语气如同提起隔壁的张叔李姐,“我去做饭了”。

晏潆潆不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甚心思继续守店铺,跟着朗郁在厨房忙碌,二人一会儿就把饭烧好了。事情都说开了,朗郁让晏潆潆勿需担心,可他总觉得她还有心结,心里似有大石头压着,让周遭的气氛压抑,他吃进的食物也味同嚼蜡。

第二日天刚亮他就牵马上山,放马的时候割草,回来后才开了铺面,下午不再出门,早上割回的草喂马。马活动的时间少了,但现在顾不上这些。

晏潆潆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视线撞向她的时候,她总是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晚饭后朗郁在厨房清理灶台下的灶灰,晏潆潆背对着他收拾碗碟。

“阿郁,你何时回流影盟?”晏潆潆擦干净碗碟水珠,转过身看着蹲在灶台前收拾的朗郁背影,她心里话盘桓了许久,昨夜都没怎么睡好觉,心中萦绕的全是如何开口。

朗郁的手顿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难道你能不回去?”

朗郁掏着灶灰没回应。

“那你总得回去,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朗郁心里躁火起来,周大朗上门闹得不愉快,为何她要拐弯抹角让他走,她已经很久没提这茬了。

手上的掏灰耙往地上一摔,朗郁倏地站直了身体:“你来掏,学会烧饭和掏灰,我就走!”

晏潆潆没顾他脸色难看,垂目走上前,蹲在了刚刚他忙活的位置,拿起掏灰耙掏起了灰。

她第一次掏灰,没几下就弄得灶灰四处弥漫,朗郁几次想把她拉开,生生忍下了冲动,晏潆潆也没有放弃的意思,掏了许久终于收拾好了,缓缓站起来,细灰满脸。

“我会烧饭,灶灰也收拾好了”,她看着朗郁,声音暗哑。

朗郁生气又心烦意乱,一把扯过晏潆潆的衣袖,把她拉到天井。

“做什么?”晏潆潆挣扎着问。

手中微晃,一把匕首现于掌中,朗郁把它塞到晏潆潆手里,语气生硬:“拿好!我教你几招,学会了什么周大朗李大朗也不用怕,我也可以走了!”

晏潆潆的眼眶红了。

朗郁示范了几遍刺人和防卫的简单招式,便让晏潆潆模仿着刺他的胸膛。

晏潆潆红着眼睛,咬着嘴唇,一次次地刺他,浑身大汗淋漓,当然是连根毛都碰不上。

月牙悄然挂上树梢,朗郁反复提点她动作的缺陷,见她一点儿进步都没有,生气道:“怎么这么笨,浪费我时间,多久才能学会!”

平心而论,她一个毫无基础的弱女子,就这一晚上功夫,动作要领已经掌握得很到位了,可朗郁怎么看怎么烦。

晏潆潆停了练习,垂首抽泣了起来。

朗郁避开视线不看她,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过了会儿,缓了语气问她:“累了?不想练了?那明天再练吧”,伸手要拿回匕首。

晏潆潆把匕首还了他,声音低低的带着哭腔:“我们说是表兄妹,周围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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