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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有这么两个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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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十六,傍晚,广州。 风平浪静的河面上,一艘小渔船缓缓驶过。 除了撑船的船夫外,这船上还坐了两个人——一个,叫鱼头标;另一个,叫飞鸡。 这两人,皆是龙头帮下属的成员,那鱼头标算是个小头目,今年五十有四,微胖、谢顶,面**滑;而飞鸡是鱼头标身边得力的小弟,今年三十岁,一身的腱子肉,其眉宇间还总透出一股子冷厉之色,一看就是名金牌打手。 看到这儿可能有人会觉得奇怪:这俩又是鱼又是鸡的,哪儿有人会起这种名儿啊? 害,那个年头嘛,穷人家的孩子起名本来就很随便,没准他们的原名就叫“鱼蛋”啊“鸡蛋”啊什么的,还不如现在的好听呢;况且广东一带的绿林道向来有用绰号代替名字的传统,所以大家也都对这样的称呼见怪不怪。 今天,鱼头标和飞鸡在这里,是在等人。 那个人,也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 chuachuachua…… 伴随着一阵水波激荡之声,一道人影快速接近。 大啲的轻功也算凑合,河岸离这船几丈的距离,他踩着水面就这么过来了,不过他踏上渔船的时候,还是造成了一些颠簸。 “大啲哥。”鱼头标和飞鸡见了这位堂主,自是要起身恭敬地抱个拳。 而大啲站定后,却是没有半句寒暄,他只是面带傲色地扫了两人一眼,随即便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丢给了鱼头标:“这里大概二十两,拿去打点一下,把你老大赎出来吧。” 此处大啲说的这个“老大”,绰号“串爆”,是鱼头标以前跟的大哥,虽然这串爆现在已经金盆洗手、成了所谓的“叔父辈”,但按照道上的规矩,一日为大哥,终身是大哥(翻脸的除外),大哥要是出事了,做小弟的自不能见死不救,否则会落人口实。 “多谢大啲哥。”鱼头标一边接过银锭,一边用眼神狡黠望着大啲,试探着接道,“那个……不知大啲哥有没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我老大的?” 大啲闻言,一脸不屑地斜了对方一眼,直截了当道:“带带带,带什么带?你一个做板刀面的说话那么爱拐外抹角的有病啊?我给钱赎你老大出来,当然是为了让他在选龙头的时候帮我说几句好话咯,难道还是想认他做干爹啊?” “呵……是是是……大啲哥说的是……”鱼头标被大啲这么当面怼,也只能讪讪赔笑。 他这个做大哥的笑了,那他小弟飞鸡也得跟着笑啊,飞鸡要是不笑,那他老大岂不是更下不来台? 谁知,飞鸡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大啲就转脸瞪向了他,冷冷问了句:“你笑什么?” 这个问题,让飞鸡的笑容当场僵住。 “你老大带你来就是让你站在旁边傻笑的吗?”而大啲的话还没完,“我的银子这么好拿?拿完笑笑就算了?” 这话,看着是在冲飞鸡说,但实际上显然是大啲借着“教训小辈”来威慑鱼头标。 而飞鸡面对他的“训斥”,则是一言不发,神情渐冷。 两秒后,大啲忽然又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随手就往飞鸡身上一扔,并说了三个字:“吞下去。” 嗒—— 那锭银子虽不大,但目测也有五两左右,掉到木头船板上时也是有动静的。 此刻,鱼头标没有说话,依然是似笑非笑地旁观着。 而飞鸡……在瞪了大啲几秒后,便默默地弯腰俯身,捡起了那锭银子,然后一张嘴就给吞了进去。 这还没完,飞鸡在把银子强行咽下去的时候,还特意仰起下巴露出喉结,并继续用两眼死死盯住大啲,仿佛是在用眼神叫嚣着:“看清楚了没有,老子没藏在嘴里,就是吞下去了。” 大啲看到这一幕,眼中也不禁闪过一丝惊异,但他并没有流露出太多,便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呵……好小子,够狠!”说着,他又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飞鸡的脸,“记住,银子吞完了,就好好办事,以后也亏待不了你的。” 他这一句,同样是借着飞鸡在跟鱼头标讲。 像他们这些道上混的都明白:钱“过了手”,不吞掉一点,是不可能的,但你拿归拿,该你办的事情得办妥,要不然事后会有人找你算账。 “走啦。”说完了要说的,大啲便冲鱼头标打了声招呼,接着他就转过身,再度施起轻功,离开这艘渔船。 待他走远了,鱼头标才走到飞鸡身边,看着一脸倔强的飞鸡,拍了拍后者的肩膀道:“不服,将来就做得比他更大,到时候你让他吞什么都可以。” ………… 同一时刻,城中某条街上。 一个胖得跟不倒翁似的的老头儿正在夕阳下遛着狗。 这个老头姓邓,是绿林道上为数不多的、曾经做过“龙头”,且活着退下来的人之一,大家都称呼他“邓伯”。 邓伯并不缺钱,但住的地方却很小。 年轻时他自也住过大宅子,但如今,他身边的家人不是过世了就是离他而去……他一个严重肥胖的老人,又没有功名在身不能请下人,不可能打点得了那种大宅子,所以他只能卖掉原来的住处,住到城中一隅,终日与狗为伴。 这天傍晚,邓伯遛完狗回到家,把狗拴在院里后,便推门进了屋。 屋内的空间不大,正中间摆着一套吃饭用的桌椅。 此刻,一个五十多岁、一袭白衣的男子,已经在桌边坐好了。 邓伯不认识这个男人,也从没邀请过别人进屋,但看到这位不速之客时,邓伯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 “这位大人……大驾光临寒舍,老朽有失远迎,还望恕罪。”邓伯一边随手带上门,一边就冲那名白衣男子作了个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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