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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不太熟 回家过年,见他发小(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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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什么,只说那就办吧。

许心瞳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的脸看,没看出什么虚实,只好闭上眼睛睡觉了。

这个年他们都是在这边过的,期间抽了半天时间陪他回了后海那边一趟。

傅闻舟在那一带有一座四合院,据说是以前一个王府改建的,许心瞳去之前还不以为然,进了院门顿时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看看这边瞅瞅那边,想伸手摸又有点害怕损坏的样子。

傅闻舟哭笑不得,说她真是一个合格的捧哏。

许心瞳一开始没懂,问他什么是捧哏。

傅闻舟面不改色:“就是很可爱的意思。”

许心瞳将信将疑,回头问他的秘书陶平:“陶秘书,捧哏是什么意思啊?是很可爱的意思吗?”

陶平明显楞了一下,然后老实地回答了她:“是很滑稽、惹人发笑的意思。一般来说,形容那人是小丑。”

许心瞳的脸黑了。

回到家里,她生气地跑到傅闻舟的书房去拍他的房门。

门一开,她就蹬蹬蹬跑过去控诉:“你怎么这样啊?”

“我怎么样?”傅闻舟在签文件,慢条斯理地把最后一笔签完才抬起头,眼里透出询问。

这么云淡风轻的,有种她反而在无理取闹的感觉。

许心瞳更加生气了:“我问陶平了,捧哏是骂人的话!”

“哦?你问陶平了?”傅闻舟噙着笑,似乎是没想到她真会去问别人。

“对!”

“怎么问的?”

“就是跑过去拉住他,然后我就……”她一边说还一边比划,形容着当时的情景,说到一半觉得不太对劲,连忙刹住。

她这是在质问他啊,质问!怎么又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许心瞳快要气炸了!狡诈的家伙!

许心瞳气得那天都没跟他说话。

晚上要回大院访亲,傅闻舟过来敲她的房门。

没人应,似乎要把不理睬他的架势贯彻到底。

傅闻舟在门外站了会儿,给她发消息:[在吗许心瞳?]

没人回他。

他改而发了个红包。

另一边,正坐在床上的许心瞳听到手机里传来“叮”一声。

她捞过手机看了看,有些犯难了。

1个6、2个6、3个6、4个6……

这要不要收啊?

她心里天人交战。

后来她还是忍不住戳了一下,没办法,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就这样,一场小矛盾无形间化干戈为玉帛了。

可她在车上时还是不看他、不理他,大抵是觉得自己这么没骨气的行为不太好意思。

傅闻舟从侧边看她一眼,无声地笑了笑。

-

吃完晚饭,徐老爷子和傅爷爷去前边的露天石台上下棋了。

远远望去周边围着一堆老人。

但许心瞳知道,能在这地方闲逛的就没有哪个是真正普通的,你在路上随便碰上一个慈眉善目的,可能就是个了不得的老领导。

她踯躅着没敢往前面凑,傅闻舟从后面过来:“去打个招呼吧。”

许心瞳回头看他一眼,他朝她递出手。

她怔了下,犹豫会儿才红着脸把小手放到了他掌心里。

傅闻舟带她上前问了好,态度大方,几个长辈随口询问了几句就放他们离开了。

许心瞳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担心的事儿,好像都不是事儿。

这些人都挺和蔼的。

只要你不怕,好像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傅先生,你好厉害啊。”她忍不住崇拜地望着他。

傅闻舟微怔,不经意低头就望入了她那双澄澈水润的眸子。

明明是冬日,他却好似置身于春日的融融暖阳之中,午后的枝叶罅隙间,光斑在阴暗的地面上晃动摇曳。

傅闻舟老半晌都没有说话。

许心瞳走了会儿发现他没跟上来,又回头喊他:“傅先生!”

他这才回过神,迈步往前走去。

晚上有朋友喊他去家属楼那边聚会,他欣然应了。

挂了电话后,发现她还看着他,似是求解,他笑着解释:“几个老朋友,邀我过去一道聚聚。”

见她还看着他,他不禁笑了笑,“还有人想看看你。”

后面这句才是重点。

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发小。

十分钟后,他们在一栋灰棕色的家属楼下停下步子。

许心瞳往上望,感觉那黑洞洞的入口像是要把她吞没的一张大嘴似的。她不由踯躅,有点不敢往前。

傅闻舟已经抬步走进去。

她连忙小碎步跟上。

到了三楼,傅闻舟在一扇铁门外敲了敲门,然后就静等着。

过了会儿,防盗门里面那扇门打开了,钻出一张浓眉大眼的脸孔。

“来人谁啊?报上名来?”他笑嘻嘻地问。

“瞎了,看不到我脸?”傅闻舟嗤笑一声,毫不客气。

侯应祁也不在意,爆出一连串的笑声:“不好意思,天太暗,没瞧见您老人家。”说着将门拉开,目光却往他身后瞄,“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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