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山露(二) 要对这个男人用“心疼”两……(2 / 3)
谈,张鹏飞要上班,估计,只有小秋了。”
“小秋不上班了吗”
“哦。”
尤曼灵犹豫了一下,“她最近在休息。”
徐英没有再往下问,“好,她人呢。”
“她现在不在,去给陈慕山拿东西去了。”
“行,我来联系她,你就不用管了。”
“好。”
尤曼灵点了点头,“周末我和张鹏飞还是会上来,看看江姨。”
“好的,到时候联系我吧。”
徐英挂断了电话,回头看见本来在睡觉的江惠仪已经醒了。
癌症晚期对一个人的折磨相当厉害,不过一年的时间,江惠仪已经瘦掉了身上一半的体重。
她伸出瘦得只剩一层皮的手,艰难险阻地掀开被子,慢慢地坐起来,“怎么了”
徐英连忙走过去,帮她把床摇起来,“陈慕山今天晚上要过来做手术。”
江惠仪靠在床上,看了一眼窗户外面。
省城的纬度比玉窝高出很多,温度也低得多。这会儿刚下过雨,风吹得很大,吹得玻璃窗不断地震荡。
徐英坐在病床边问江惠仪,“要不要,明天换一个朝南面的病房”
江惠仪摇了摇头,“不用了,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折腾什么呢。”
她说完挪了挪腿,坐得更直了一些,“今天晚上还要输液吗”
徐英看了看手表,“都快十一点了,应该不会再有药了,要不早点睡吧。”
江惠仪摇了摇头,“从玉窝过来,开车要几个小时啊。”
徐英想了想,“大概5个小时吧。”
“那他们到了,都快天亮了呀。”
徐英点了点头,“是啊,听说到了就要做手术,开胸的手术,等手术做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江惠仪拍了拍徐英的手,“我的资产你整理好了吧。”
徐英低下头,“这些我会管,你不操心。”
江惠仪笑了笑,“忌讳什么呢,就这一年了。”
她说完这句话,徐英沉默了。
江惠仪侧身看向她,“老姐妹,你还想得起,小秋小的时候的样子吗”
“怎么想不起。”
徐英起身给江惠仪倒了一杯水,“惠仪,我一直不明白,你这么多年到底在担心什么小秋的确是杨于波的女儿,可那又怎么样她出生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再说,易明路愿意保护她,你和常队,也只是遵从易明路夫妇的遗愿罢了。而且,这件事情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的。”
“是,易明路死了,江海也死了。知道小秋出身的人,只剩下你我,如今我也快死了,你办完我的后事,也不会在留在国内了吧。”
徐英低下头,“对,我也会把这件事情带到棺材里去。”
“可你觉得公平吗”
“什么”
“一个毒贩的孩子,被当成一个英雄的后代,你觉得公平吗”
这个问题,江惠仪早就不是第一次问徐英了。
徐英抿了抿嘴唇,声音急切起来,“是不公平,我也觉得很愧疚,可是不这样,她怎么能好好地成长。”
江惠仪握着水杯,止痛药的功效已经开始减退了,疼痛的感觉逐渐尖锐起来,她皱了皱眉,慢慢地吞咽着温水,试图缓解。
徐英没有注意到江惠仪的状态,一味地试图开解她,“你想想,如果我们直接跟小秋说,跟周围人说她爸在缅甸贩毒,小秋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她的养父母那么好的一对夫妻怎么会领养她,带她去大城市,去读书易明路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把杨于波的事情瞒得死死的,惠仪,他都不在意,你也别在意了。”
江惠仪咳了一声,口中的温水也呛了出来,徐英赶忙抽了一张纸来帮她擦拭。
“惠仪你别生气,我也就是看你纠结了这么二十多年,我也为你难受。你做的是好事,却又一直在自己折磨自己,我们都到这个年纪了,看开吧。”
江惠仪摆了摆手,“我还不敢死,我真的还没有活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
徐英握住江惠仪的手,“善因有善果,陈慕山那个孩子,不就你的善果吗当年杨氏那个在玉窝做庄的人,就喜欢玩那些脏的臭的,那孩子本来就是要被那个人玩死的,就算他那天逃到了街上,看到他脖子上拴着那根铁链子,谁敢救他你和我也不敢啊结果怎么了,小秋偏偏看到了他,把他牵回来了。那做庄的上我们福利院的门时,枪都掏了,结果又怎么样,杨于波的人过来找他说了几句话,他后面愣是一句话都没敢多说,灰溜溜地就走了。虽然”
徐英叹了一口气,“虽然陈慕山那孩子心里有创伤,我们后来也过于放任小秋,把他当成只宠物来养,实在没把他教好,可是不管怎么说,他在小秋的手上活下来了啊我们养着小秋这十几年,不管玉窝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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