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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江齐安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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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江齐安就答了一个字。

“好。”

江蕴也只回了他一个字。

然令江齐安没想到的是,这短短两个字结束了一切。

不仅结束了他们的对话,也结束了他的生命。

江蕴转过身去,走到了程风身边,伸手抽出了他腰间的佩剑。

程风的剑有点重,江蕴一手拿着剑柄,剑锋在地上刮擦出声音。

江齐安原本还以为她只是气急了,想吓唬吓唬自己,更何况江蕴向来是言而有信,不懂得撒谎的人,她答应了不会杀他的。

但再回到江齐安面前时,他改为双手握住了剑柄,将那锋利的长剑举了起来。

江齐安从他那双眼睛看到了浓重的杀意,那一刻,他才确定她是来真的。

他想要站起身来躲避一下,但是因为双脚被铐着,站起来不是很顺畅,反而往后一个趔趄,再度仰面摔倒下去。

这样半躺在地上的姿势,就更加方便江蕴下手。

她双手紧紧握着剑柄,没有闭眼,没有深呼吸,不需要做任何过多的准备,就像在做一件理所当然且平常不过的事情,将剑用力往下扎了下去。

“主子……”

程风喊了一下车内的苏明樟。

江蕴拿了他的剑,去杀朝廷重犯,他原本该阻止的,可是他清楚,宋明章即便在车内,也对外面事情的发展了如指掌,他没有出声,就默认让江蕴继续。

直到那剑刺穿了江齐安的身体,他发出的哀嚎声戛然而止,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苏明樟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复。

程风也就默默看着这一幕,没有阻止,没有插手。

鲜血喷溅到江蕴的脸上,她仿佛没有感觉一般,抹都没抹一下,又接着拔出剑,再次插到他身上。

她麻木的将动作重复了几下后,终于停了下来。

她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再逐渐从麻木中跳脱出来,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转身将剑还给程风。

其实擦了后这脸反而更加脏了,因为那袖子上本也沾了血迹,简单的擦两下,只会越擦越脏。

程风刚刚将剑放好,江蕴眼中方才的杀意全部退去,她在车前站了许久,夜里昏暗的灯笼照着她,一身血迹,有些可怕,也有些憔悴。

她缓过劲后,突然就像是碎掉了一般,眼睛止不住的就酸涩起来。

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弱弱的开口道:“相爷……我好像冲动了。”

她说这话时,脑袋更加往下垂了一点儿。

她低着头就这样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声音。

等不来回应,她就一直这样站着不敢动,却不知没有声音,并不代表没有回应。

直到程风喊了她一声:“阿蕴姑娘。”

江蕴这才把头抬起来,先是看了程风一眼,而后很快就瞧见了车中伸出了一只手。

苏明樟手心朝上,意思很明显。

“阿蕴姑娘,有什么事先回去再说吧,这里主子会安排的。”

江蕴这才将手伸过去,轻轻放到他手心中。

她手触碰的一瞬,苏明樟便紧紧握住,一把将她拉了上去。

车轮滚动,一件满是血迹的外裳从窗口被丢出。

车内的江蕴这次是前所未有的乖顺,任由苏明樟褪去衣裳,自己该抬手就抬手,没有半个不字。

“不是冲动。”

做完这些后,苏明樟才道:“我会料理好,他本就该是死罪。”

苏明樟知道很多,但江蕴生母是被江齐安亲自下手杀死的,他也是才知道。

她今日,既是弑父,更是复仇。

但若他来说,只是处决了一个本就该死去的人。

“这算是大义灭亲吗?”江蕴问道。

“不算,你与他早不算是亲人。”

苏明樟褪下自己的外裳,将江蕴裹住。

江蕴依旧呆坐着不动,“穿好。”

虽说夏日夜里并不冷,但等下江蕴还要下车,还是裹紧些好。

江蕴听话地照做。

“还有些路,若是要哭,可以哭一下。”

苏明樟又提醒她,“不必憋着。”

江蕴低头搅着手指。

倒也没有很想哭。

这是件高兴事,虽说有些悲哀,但与她之前的经历比,这绝对算得上是好事。

她不仅没有哭,过了好一会儿后,反而还笑了一下。

笑出了声。

“不难过了?”

“喜事有何可难过?只是怕你怪我冲动。”

复仇的快感和如负释重的感觉缓缓袭来。

她也抬起了头,撩开了车帘,路上一地月色,静默萧然。

此时此刻,她才感觉彻底脱离了过去,过后的才是真正的新日子。

一路无言,车停到相府门前时,她迟钝了一下,有些恍惚地放下了车帘。

转身下车之际,身边人搂了过来。

江蕴只感到自己身上的衣裳又被紧了紧,随后身子一空,双手自然地攀到他肩上。

“备水。”

入府后苏明樟便吩咐了一句。

有下人匆匆去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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