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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寻「道」(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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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是不完美的。

身体不完美可以活着,但容器不完美就会漏水。

我明白,想要更进一步,需要「能装」。

能够滴水不漏的容器,才是真正的好容器。

不知怎的,我又想起了孔丘那家伙。

他的身体仿佛天生就滴水不漏,炁进入身体之后被尽数炼化。

我该去找他试试。

不过对于孔丘而言,天资比方法更重要,或许我从他那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算了,看缘分吧。

此行西去大秦,若能相遇,便是命中注定。

话说回来,我收了尹喜为徒,想要教授他感炁之法,因为他和我一样,也曾经见过那个神秘的火球,或许他也有感炁的希望。

但是我失败了。

努力了很久,尹喜都没有感炁的征兆。

我早知道,我的开悟有母亲和王逝去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机缘巧合,但却还是不能接受现在这种情况。

若是这世上的普通人都没法感炁,那我这修行的炁法,又怎么能算是为了人族所创造呢?

或许这才是我该思考的。

我离开了函谷关,继续西行。

经过不知多少天的行走,我终于抵达了我的目的地,秦国。

此时,秦国的国君为哀公。

哀公接见了我,直到此时,我才终于见到了曾经一直只存在于灵王口中的,无数诸侯中唯一的人族。

嬴氏。

灵王生前曾无数次地提起他们,说他们的血统是人族中的天生之才,他们会是人族的希望。

我就是为此而来。

为了亲眼见证灵王口中的希望。

如今,我见到了。

但我却有些失望。

出现在我面前的秦哀公是一个垂垂老矣的普通人,他的身体并不强壮,思维也不太灵活,甚至连说话都不甚流畅。

我并不比他年轻,但是在我们交流的时候,有好多次他都没有听清我说了什么。

他周围的炁都不怎么活跃,甚至在飞快远离他。

这就是人族的希望吗?

在现在的我看来,无论是孔丘还是尹喜,甚至我自己,都比嬴氏更承担得起希望一词。

我向哀公讨要了一些血液。

哀公很痛快的就给了我。

我拿到了哀公的血,甚至还有他的父亲和儿子的。

没有错,他们确实是人族。

但只不过是普通人罢了。

我不再抱有希望,起身告辞。

不过,还有一件事……

灵王生前一直拜托我,无论从炁里研究到了什么,都要将研究出来的东西让给嬴氏一份。

我答应了。

我将自己有关炁的研究,可能会感炁成功的办法,从尹喜那里得到的引炁之法,还有这半生的修行感悟全部留在了秦国,然后离开了那里。

他们或许真的是人族的希望,但他们不会是我的希望。

或许许多年之后,嬴氏真的会带领人族颠覆血统的掣肘。

但那时我大抵已经看不到了。

我离开了秦国,准备动身前往宋国,沛县。

那里是我的家乡。

这天,我骑牛行至梁国郊外,正闭目养神,思索着如何让普通人感炁,又如何能够将引入体内的炁就在体内。

忽然听到有人大呼“先生”。

我看过去,发现是我曾经的弟子阳子居。

阳子居是魏国人,曾经入周太学,私下拜我为师,没想到竟然会在梁国相遇。

这世间之事真是奇妙。

阳子居从高头大马上翻身而下,掀起锦绿长袍,跪拜在青牛前。

我扶起阳子居,与之相并同行。

我问他:“最近忙于何事?”

阳子居道:“来此拜访先祖故居,购置些房产,修饰一下梁栋,招聘一些仆役,整治整治家规。”

我问:“有吃饭睡觉的地方足够了,为什么要如此张扬?”

阳子居道:“修身之时,坐需寂静,行需松弛,饮需素清,卧需安宁,没有深宅独户,怎么能做到这些?买了深宅独户,不招收仆役,不准备用具,如何能支撑起家的运转?招聘了仆役,准备了用具,不立下家规的话,如何才能管理好他们?”

我笑了:“大道自然,何须强自静。”

“行无求而自松,饮无奢而自清,卧无欲而自宁。”

“修身何需深宅?腹饥而食,体乏而息,日出而作,日落而寝。”

“居家何需众役?顺自然而无为,则神安体健;背自然而营营,则神乱而体损。”

这些都并非是修行之术,但不知为何,对于修行颇有裨益,所以我便记了下来。

阳子居有些惭愧:“弟子鄙俗,多谢先生指教。”

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这些东西对于修行有好处,那如果让一个人一直这么生活,那他会不会感炁呢?

我问阳子居:“安居何处?”

阳子居道:“沛。”

“正好相伴同行。”

阳子居很高兴,与我结伴而行。

我们行至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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