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2 / 4)
/br> 纪珍棠瞥了眼苏云梨,见她有几分刻意地在躲,她无奈地垂着眸,不大想看钟珩,低低地说:“这是我的事,不想和你说。” 沉默很久,他叹了句:“你何必呢。” 你何必呢?这四个字的意味很明显,她跟赵斯齐不是第一次发生矛盾,想有一个能够长久撑腰的人,只需要适当地折腰就好。何必为了颜面,苦了自己。 钟珩不是一个有柔情的人,此刻却语调缓和地和她说:“你要是受不了,想回来的话也可——” 纪珍棠忍着想呕吐的欲望,咬牙打断了他的话:“究竟是我太难忘,还是忠诚对你来说很难?把女生和女生变成你游戏人间而获取胜利的勋章,是有多爽?你这样不会让我觉得感动,只会让我恶心。” 又冷不丁被教育,钟珩噎住。 “谢谢你解围。”她说,“祝你早日出国,镀金顺利,快点拿到绿卡,后会无期。” “……” 见人加快脚步走得飞快,他又喊了一声:“喂!” 纪珍棠没有回头。 林瑰雪赶紧追了上来。 - 回到宿舍里,纪珍棠把自己的包丢桌子上,气馁地揉揉眉毛。事情一点没解决,还差点损兵折将,把自己赔进去。 “居然还带刀,你也太 虎了吧宝贝——你这小迷你袖珍刀能干啥。” 林瑰雪拽着凳子到她面前, “⊘(格格?党文学)⊘, 我有什么办法。”她抽出刀片,看着说,“防身用的,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万一真的欲图不轨,我一刀封喉,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纪珍棠眼神恶狠狠,做了个刀片锁喉的动作,紧接着又冲着林瑰雪笑了下:“我像不像那种刚烈女侠?为民除害被通缉,在江湖窜逃,行侠仗义,百姓都爱我。” “……”林瑰雪被她莫名其妙又千折百回的脑回路折服,“还没到那个地步啦,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纪珍棠:“什么怎么办?” “被抢署名的事啊,是想要钱还是——” 她不假思索:“我得要回我的署名。” “怎么做?”林瑰雪问。 纪珍棠说:“就把你录的视频给老师看,有没有用?” 林瑰雪一边把视频打开,看着那模模糊糊但又捕捉到一点重要信息的画质:“你要是发只能上网曝光了,给老师看大概没有用。现在他已经骑在老师头上了。” “我最早的线稿都存着呢,一起给老师看。” 林瑰雪说:“他们真那么不要脸的话,可以说是你偷来的,现在问题是学院给他撑腰呢,官方发的消息都是写的他的名字,你能怎么办?把学校网站黑了,再改过来,哎你别说,我还真认识一个计算机的大佬。” 纪珍棠说:“违法的,况且我要是跟他一起搞黑幕,受害者也有罪,到时候有理都说不清了。最主要,没有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一纸文书都是表面工夫。” 林瑰雪凑近了些:“你要是想真的打击到他,就必须跳过学校这一环。不然发视频也能给你抹了。” 纪珍棠想了一下,稍作一番筹谋,说:“有道理,先不急。” 她把林瑰雪发过来的视频搁置一旁,随后在手机里翻着,找到了当初的设计图。 林瑰雪凑过来又欣赏一遍:“这么好看的簪子,可不能被赵斯齐给玷污了。” 今年的设计大赛给出的题目是一张图片,古代闺秀的婚服,选手们需要设计一件首饰去配这件婚服。 有的选手用高阁上的月亮,有的用小家碧玉的岸芷汀兰,用气质斐然的紫灯竹叶,等等等等,各有各的清丽与温婉。 纪珍棠用了一只蝴蝶,红色系的红玉簪,色彩浓烈,炽热。 这种红不是用来衬托婚礼的喜庆,而是张扬着生命的不甘。 古代的千金小姐,名门闺秀的大婚,能让人想到什么呢?包办婚姻,封建糟粕,大概掀开红盖头那一刻才会知道自己的丈夫长什么样。 于是一只逆风生长的蝴蝶,被设计成簪子上的流苏,只要佩戴它的人在动,流苏就会跟着动,蝴蝶会不停地飞,尽管羽翼疲惫,尽管风浪很大,它一定是朝着自由的反向,为了冲破世俗的樊笼。 即便是在备受礼数压迫的时代,也没有人想当笼子里的 雀。 纪珍棠对自己的设计稿本来没有多大的期待,她知道她的作品从来不招前辈们的赏识,老师还经常让她给她意见,收一收自己过了头的“时髦感”,但她在这方面表现得很顽固。 学艺术的人多少清高,纪珍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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